第37部分(第2/4 頁)
家,卻看到張曉茉的車又開了回來。
張曉茉在我旁邊停下,然後伸出腦袋,說道:介不介意再陪我吹一次冷風?
我先是一愣,繼爾搖搖頭,說,當然不介意!
張曉茉微笑著說,那就上來吧!
我上車,坐到副駕上。
張曉茉看了我一眼,說,把安全帶繫上。
我驚訝地看著她,但還是老老實實地繫上安全帶。
張曉茉說:坐好了!
話未落音,車子便如離弦之箭向前衝出去。突然的快速,使得我的後背重重地摔打在座駕上。我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張曉茉又加大油門,疾速行駛。
車子直出市區,然後拐上三環。一到三環,速度便很快加到了一百四十邁。我從來沒有看到張曉茉開得這麼快這麼野。
我說,曉茉,慢點開。
張曉茉不說話,也沒有減速。反而隨手把音樂開啟。居然是狂野的舞曲。
然後,張曉茉把車窗開到三分之一左右。風呼呼地吹進來,冷得我立時起雞皮疙瘩。
我不由打了個寒戰,又接連打了三個噴嚏。我說,曉茉,好冷啊,把窗子關了吧。
張曉茉不動聲色地說:不是說過陪我一起吹冷風嗎?怎麼,這點冷都受不了?
我苦笑,也不好再說什麼。
哪知,在一個立交橋處,張曉茉忽然向外拐,然後又朝郊區方向開。
我不解地問道:曉茉,這是往哪裡開呀?
張曉茉突然踩住急剎,將車停在路邊上,然後轉過臉對我說說:王淡,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孩子是不是你的嗎?那我告訴你,沒錯,孩子就是你的。
我有些震驚,又有些迷惑,我不明白張曉茉為什麼忽然說起這事。
我激動地說:曉茉,你說的是真的嗎?
張曉茉說,是。
我說,那你說,我們的孩子是怎麼不在了的?
張曉茉沒有回答,卻問我道:你想不想去看看他?
我一震,說:你是說……
張曉茉說,我把他埋在一個很安靜的地方,那裡有山有水,有大片的樹林,到春天的時候也許還會有許許多多的小野花,有翩翩起舞的大蝴蝶,我想,他應該會喜歡的。
聽到張曉茉這麼說,我心情非常沉重。我甚至不敢再看她的眼睛。
張曉茉卻嘆了口氣,一邊啟動車子,一邊說,算了,還是回去吧。
我吞了口口水,說,不,曉茉,你帶我去看看他吧。
張曉茉苦笑著說,黑燈瞎火的,以後再說吧。
回去的路上,張曉茉開得很慢,車窗關得很嚴實,還開著空調,車裡暖烘烘的,音樂也換成傷感的情歌。
我心裡湧動著一種複雜的情感,忍不住問張曉茉一個壓在腦海裡很久很久的問題:曉茉,有個問題想問你卻一直沒有機會,就是,……就是你去我家的第一個晚,為什麼後來你不辭而別,而且又對我那麼冷漠?
張曉茉用一種很怪異的眼神看著我,反問我:你真想知道?
我點點頭。
張曉茉說,因為,那天晚上在你睡覺的時候,我無意中翻到了你和一個女人的裸照……
我彷彿聽到一個聲音響起。
——“喀嚓”!
如果不是錯覺,那這個聲音應該來自我的胸腔。
夜已經很深了,但我仍無半點倦意。我斜躺在沙發上,回想著張曉茉今天晚上在車上所說過的每一句話。
我沒想到,當初導致張曉茉對我漠然的竟是那些裸照。早先我已經把它們全都收起來了,可誰知還是被張曉茉胡亂翻了出來。我可以想象,張曉茉在看到那些照片時是如何的驚訝、羞憤以及失望。難怪她會不辭而別,難怪在我就找她的時候她會對我冷冰冰……唉,只是現在說起這些又有什麼用呢?一切都已經成為過去,再沒有可能挽回。
更讓我嗟嘆不已的是,張曉茉腹中的胎兒果然是我的,但是卻不幸流掉了。按照張曉茉的說法,她把他葬在一個有山有水的地方,也不知這個地方在哪裡?她是否真的願意讓我去看看?但是,話說回來,就算她願意帶我去,可我有什麼顏面去看死去的孩子?想當初我那麼狠心,不但拋棄了他,更傷害了他的母親!
就這一點來說,我是不可饒恕的。
第二天,我一起來就給張曉茉打電話。我小心翼翼地問道:曉茉,能不能……帶我去看看孩子?
張曉茉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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