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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吧。”
“……”方澤看看卡,又看看男人。眼淚沒忍住掉了下來。
男人垂下眼,只做沒看見。將卡輕輕擱在了茶几上。
“還有,”男人頓了頓,看向正兀自蹭著方澤褲腿的金毛:“饅頭我要帶走。”
花名饅頭的金毛犬聞言似聽懂了般僵下了動作。
“為什麼?!”方澤一聽急了,想也不想蹲□將大狗圈進自己的懷裡箍住,看向男人的眼中多了憤怒和傷心:“齊宣民,你就不能把饅頭留給我嗎?”
“阿澤,你別這樣。”男人嘆息,“饅頭是我媽媽的,她從小養到大,感情很深。”
“可我也有養!”方澤吼道。自從半年前齊宣民將車禍受傷的饅頭帶回家,方澤也是花了許多心思,才將這隻金色大狗養好的。
其中放下的感情,難道就不算?
“阿澤,不要無理取鬧。”齊宣民冷下聲音,他取來狗鏈,“如果你喜歡我再送你一隻。但饅頭不行。”
方澤想再抗爭一下,可是沒有理由。齊宣民說的對,衣服是他的,書是他的,連饅頭也是他的。方澤有什麼資格要?
齊宣民將狗鏈拴上了饅頭的脖子,饅頭不樂意,強撐著兩隻小前腿,一屁股賴在地板上,拽著頭髮出壓抑的低吼。死活不動。
齊宣民也不理,拖起狗鏈就走。
饅頭不爽的掙扎著,毛屁股被迫在地板上做滑行運動。還不忘回頭,用可憐兮兮的表情渴求的望著方澤。
好似在盼他留下自己。
方澤咬著唇,眼睜睜看著,視線都模糊了。
再次見識了這個男人的硬心腸,他難過不已。
只聞碰的一聲,大門撞上。齊宣民終於是走了,帶走了他的一切,帶走了饅頭,只留下方澤一人,以及滿室嘰嘰喳喳的電視聲。
他丫的……
方澤捂著胃,那裡隱隱作痛。
他所在的房子坐落在老城區,和所有值得被淘汰的樓房一樣,老舊,低矮。和所有華麗的摩天大樓涇渭分明。就像他和齊宣民。
和齊宣民戀愛,簡直就像做夢一樣。
方澤是小職員的孩子,家世一般,學習一般,長相一般,可以看出以後的人生也是一般般。
齊宣民,老總的兒子,簡稱富二代。家世出挑,學習出挑,連長相都是出挑的。是現在最流行的高富帥型別。
方澤與齊宣民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兩人緣分開始於大學的社交活動上。
方澤覺得齊宣民那時候大概是瞎了眼,才會舍美求醜,以最大的熱情來追求他這樣默默無聞的人。
兩人的熱戀好像走火的煙花一樣,升上天空,碰的一聲,炸的地面上的人七葷八素。
齊宣民以絕然的姿態被做老總的爹給趕出了家,沒收了金卡。
方澤也好不了哪兒去,被腰間盤突出的老媽舉著菜刀逼上了大街。
齊宣民那時候說了一句讓方澤差點沒出息到涕泗橫流的話。
他說:“我養你。”
於是二十一歲的方澤從此心甘情願的跟著自己的情人,住暗房,啃鹹菜,開始了艱難的創業生活。
每每想到這裡,方澤就忍不住心誹齊宣民不是個東西。“居富貴者不易糟糠”,老祖宗的留世名言他一句也沒有聽進去。不過方澤倒不是很怨憤,畢竟這不是個有祖宗的時代。
齊宣民是金子,走到哪兒都能發光。和方澤只能窩在家裡寫點不入流的稿子相比,齊宣民就是社會精英。方澤看著他一步一步往上爬,最後開了自己的中介公司,有了自己的事業,很有點三十而立的意思。
而他則越來越像個黃臉夫,每天柴米油鹽醬醋茶,除了自己的稿子,生活重心幾乎都圍著男人轉。
出軌的徵兆很明顯。從某一天開始,齊宣民開始大量的加班,夜裡的電話頻率陡升,說話量急劇下降,等等等等。典型的不能再典型。
方澤也不是傻子,作為一個宅男網路作家,這些小動作還逃不過他的眼。不過本著對廣大同性同胞的深刻理解,哪個男人沒有點惡根性,方澤決定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這樣的舉動最終結果就是被他的好友,某網路編輯王賓,評價為很傻很天真。
兩人的結合就像一場美夢,現在,夢醒了。
方澤盯著緊闔的大門發愣,半天,突然拔腿奔到了窗前。
齊宣民的奧迪Q5停在樓下,他正在將碩大的行李箱往後箱搬。饅頭被他拴在車門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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