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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有一點他覺得不如意,就是那院子裡那株看起來就特別高貴的紫藤花,密密地纏著花架,卻是自打他了世以來就沒開過花。聽孃親說,那院子原是滿地野草,那時她自身都無法保證,哪裡有那餘閒時間去照顧花草,自是從未打理過,只是他出生的那夜,滿院子的花竟然來個大變樣,繁茂得前所未有,特別是那株華貴的紫藤,最盛。
聽娘說得那麼美妙,也不似在哄騙他,他也就相信了。卻是他如此盡心照顧的二十年來,竟一此都未開過,這讓他不免沮喪。若說他的培養方法不正,那其他的花為何都能盛開,還能賣得好,這不免讓他鬱悶。
關於花的這一點,只要有人問他,他也不會避人,所以很多熟悉他的人也同樣熟悉他院子裡的紫藤花。
今天的花賣得不錯,沈言之拍拍手上的灰塵,收拾好東西準備回家。
“言哥哥,言哥哥,等等我啊!”遠遠的就傳過來急匆匆的腳步聲,“今天還是沒有開花麼?”
一個玩得一身塵土的孩子跑了過來,問他。
點點頭,沈言之笑了笑,“是啊,它脾氣可不好了,現在都還沒開花呢。”說著孩子氣的撇撇嘴。
“哦,我聽娘說,你園子裡的花好有靈性的,她說多跟它說說話,可能有效果呢。”小男孩偏了偏頭,好動的走來走去,“她說你賣給她的那株茉莉開得好漂亮呢,而且很通人性,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不明白地摳摳腦袋,“反正她就這麼跟我說的,也要我這麼跟你說。”
“嗯,好。”說話?可能麼?跟一花,不實際吧,不過人家也是好意,“回去替我謝謝你娘啊。”幫他擦擦鼻子上的灰,笑著拍拍他。
“好,那言哥哥,再見了。”揮揮手,一臉純真笑容的孩子跟來的時候一樣一溜煙跑著回去了。
一身素衣的少年在他拐過轉角的時候走了出來,收起摺扇嘴裡喃喃著三個字:沈言之?
滿院的春色終是關不住的,這是開啟門後,沈言之的第一念頭。
先不說這是他長大的地方,就只說著滿園子的花好了,完全是自生自滅型的,即使沒有照料一樣開得嬌豔,總覺得有股特別力量在維繫著,甚至連他自己也被維繫在內,說不在意,活得自在,那都假是的。
每一朵都有自己的特色,隨便拿出去,都足以讓人屏息,甚至那些大戶人家愛花之人更是驚奇。
不可能一直享受這樣生活的,總有一天會到頭的吧,其實如果能夠再清貧些,悽苦些,或許他會更安心。
“請問可是沈言之沈公子麼?”
門口站著一位華衣少年,稚氣切清秀的面龐以及閃著好奇目光的異色眸子,氣息間撲鼻的清香,在瞬間迷掉了他的眼睛。
“是在下,請問?”
“哦,我是慕名而來的……呃……你叫我錦都就可以了。”完全對那些陌生的對話不熟悉的某隻笨狐狸,反正笑得可愛些就可以了,“我聽說你的花草都很……呃……漂亮。”探頭看了看院內的景色,原來在白天看來是這樣的哦。
錦都?“那些花草啊,”順著他把門拉開了點,好讓他可以看得更清楚,“其實我並沒有太專著的去照料,可是不知道怎麼回事,他們都長得很好。”
繁華似錦。是這個詞吧。
錦都看著裡面所有繁茂的花草,那些靈氣就來自最牆角的那個花架,攀著牆沿,卻沒有在外面露出一絲痕跡。想自己當時誤闖是因為它所放出的屏障,自己那麼自覺地衝進來。
“我可以進去麼?”錦都指指院子,認真地看著他,詢問。
“當然。”
讓開道,沈言之在合上門後,上趕著到屋內去鼓搗茶。
錦都則趁這機會慢慢度到紫藤前,小小聲,“喂喂?”順便用腳踢了踢架子,見沒任何反應,更是囂張扯扯葉子,彈彈待放的花朵,“活著吧?出來啊?”
只見葉片一個擺身,手指上就留下了一條長長細細,不容易被發現,卻會疼久的口子。
“喂,不至於吧,很痛耶。”把食指塞到嘴巴里吮著,含含糊糊地嘟囔。
沈言之再次出來看到就是錦都很不滿意地嘴裡咬著手指,一手戳著花骨朵,還稚氣地說著什麼,不由得噗嗤笑出來。原來,真的有這麼傻的人,會對著花說話。
“笑什麼?”噘著嘴,錦都一臉不滿得看著靠在門前的笑得開懷的人,“那能這麼好笑。”
“沒有沒有,用茶。”把茶遞過去,沈言之還是忍不住肩一聳一聳,“你剛才跟它說什麼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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