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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一身紅衣貌美無雙的女子挑眉露出幾分詫異。
身著王袍的男子冷哼一聲:“哼,孤王的王后竟當著三軍將士撫琴,成何體統?王室威儀何在?!”
“你明知是在鼓舞勢氣,簡直……簡直無理取鬧!”女子皺眉似乎極為不滿對方在這急迫之時的不講理,轉身便欲離去,卻被人從身後環住了腰……
“遙夕,我的意思是……希望你只撫琴於我一人聽。”
……
……
握著酒杯的手生緊,帝王怔怔瞧著下座十指悠然於琴上的女子,心口傳來一陣陣似痛似傷似酸似澀從咽喉湧上溢到口中匯在一處竟不知是什麼滋味。她也會‘安魂’……唇微勾起卻是露出一個苦笑,遙夕從以前起便是如此驕傲,一言不和總是連辯駁也懶得一句便轉身離開,如斯決絕,如斯狠心……
“‘安魂’一曲叫人身心寧靜,果然玄妙。”琴聲幽幽,何依輕輕開口,打破一時之寂,“不過此時此情奏此曲,似乎有失恰當。”
難得宋惜晴竟不曾開口,煙羅夫人瞥了她眼,再看看一臉寧靜似乎與世無爭,自顧彈琴的林素月,道:“想必是側妃娘娘性子沉靜又年輕不通人情的緣故。”
這話綿裡藏針明褒暗貶,實指林素月不知禮儀無尊無卑目中無人。
可撫琴之人卻似聽而不聞,手下不見稍頓,抑揚起伏,斷而復聯,曲未完琴絲忽斷,啞然而止,眾人皆是愕然,林素月卻淡然立起,對著上座三人,傲然回道:“‘安魂’又何必是安人的魂呢?王妃是愛花之人,今日擺宴賞花,但花終有凋謝之時。”微微抬起下頷,點點粉色花瓣墜落,“故先奏此曲安花魂,不知是否算是失禮?”
卻未來得及等到回應,晃了晃,便向後倒去,櫻紅見了大驚急忙上前去扶,哭喊道:“小姐,小姐你怎麼了?”
林素月不曾答話,唇似勾非勾卻終究流走了最後一絲力氣,緩緩合上了眼,在跌入黑暗前,她下意識望向帝王卻在半途便失了力氣,只劃過那人日華下隱隱透著暗金的袍子……心中極冷且苦的一笑,卻在闔上雙眼的一瞬依稀撞上了雙琥珀的眸子,望向自己幽深難測複雜莫名。
奪魂
那人白得像紙一般的手,流淌著微微發黑的鮮血……
上座的天耀帝瞧著片刻前還自如彈奏著的女子,就如此在自己眼前倒下,腦海中竟不知為何顯出那雲臺千仞峭壁上隨風飄蕩的鮮紅的飄帶,尚未能做何反應,卻見自己那倨傲狂妄的弟弟一個跨步躍了下去。
祁恆逍走近,只覺那人比平時愈發慘白上幾分的臉和著那蜿蜒的血一起刺眼得很,早就知曉這人絕無看上去的那麼柔軟,只是想不到,原來會堅硬如斯……
“逞強。”
極低低至幾乎不可聞的喃喃自語,祁恆逍在自己意識到前便彎下腰,將櫻紅勉勵也未能扶起的林素月打橫抱起。
“王爺?”
何依的聲在後頭響起,祁恆逍步子微頓,側回臉,似笑非笑:“此事交與王妃處理。”言罷,抱緊了懷中人,疾步而去,全然不顧後頭立著這天下之主。
何依瞧著他的背影抿了抿唇,卻覺手一緊,低下頭,只見永泰拉著自己的袖子小小聲道:“母妃,那個……孩兒能不能也跟去看看?”
“你一個小孩子去添什麼亂?”何依皺眉略高了聲。
永泰一愣,從不曾見一貫溫婉的母妃厲聲的樣子不由微露怯意,何依見了難免心生後悔,卻又多了幾分煩躁,按耐住柔下聲道:“母妃這還有事,你先回去吧。”說罷,便命侍女奶孃將永泰帶了下去。
待永泰被帶走,何依回頭先向天耀帝謝了罪,後者只不動聲色似笑非笑地說不宜打擾王妃處理家務,便揚長而去。
瞧著帝王悠然而去的身影,何依定定神,冷下臉來道:“我素來想大家如親姐妹一般和和睦睦的,可今日卻出了這事!”轉過頭對正在驗烏琴的書生模樣人道:“劉先生如何?”
劉先生至多而立,此刻皺著眉頭卻顯得極為老成,拱手道:“稟王妃,這琴絲上果真被人下了毒,幸虧琴絃斷了劃開了側妃娘娘的手指,否則這毒會一點點慢慢發作,或許便不能及時救治……”
“真是不幸中的萬幸。”何依低垂著眸似感慨道,眸光瞟座下眾人,一轉卻厲聲問道:“是什麼毒?”
“是……是……”劉先生似乎不便直言一般支支吾吾,目光更往坐立不安的三位夫人那兒瞟了瞟。
“你但說無妨。”
“是。”劉先生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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