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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羅夫人被她一噎立時潸然欲泣的樣子,哽咽道:“我……”
林素月倍覺厭惡,祁恆煦的在場更令她對陷入莫名的爭風吃醋厭惡莫名,她的驕傲不容別人冒犯卻更不容別人利用她作伐,因此冷聲道:“這也是自然的。”
這話說得有些不明不白,眾人皆不由看向她,只見她極為平靜的眸中不起一絲波瀾,道:“柿子要挑軟的捏,這是再愚昧的人也明白的道理。”
若說之前煙羅夫人臉上滿滿委屈的話,此刻卻是一陣青一陣白。便連坐在她下方的鐘敏也是一臉驚愕,上回便知這位側妃不是好拿捏的,卻想不到會這麼……
何依睇了眼似乎不曾有半點在意的祁恆逍,不出意外地捕捉到那對琥珀眸中暗藏的迷惑,淡掃娥眉微不可查的蹙了蹙,卻被‘噗嗤’一聲童音引開了注意。
永泰今早被逼著拜見了送他玉的怪伯伯,不知為何在那人面前總覺拘束因此始終乖得很,此刻聽見林素月這番話雖是蒙著嘴,卻擋不住笑意從那雙圓圓的黑瑩瑩的眸中溢位。林素月回頭瞧見了,仍不住心頭一暖勾了勾唇角。
“好了。”何依袖中的手微微一緊,卻是側過頭微不可見地向帝王微施一禮,開口道:“難得今日齊聚一堂,此乃家宴眾位妹妹不妨各展才藝,切磋之餘也好助興一番。”
上座的帝王聞得此言,唇角微不可見地勾起,一手托起酒杯優雅萬千地抿了口,眸光卻不自覺地掃過某人。
祁恆逍卻是眉頭一緊掃了眼自己溫婉賢淑的王妃,似想開口說什麼,卻不經意或者是不自覺地瞥了眼旁坐的兄長,捕獲了那個目光,瞬時欲啟的唇拉平成了一條直線,他不知道自己在忍耐些什麼,卻知曉他正在耗費自己的耐力。
“王妃此提議倒是不錯,素聞側妃姐姐琴藝高超。”宋惜晴這會兒開口敵意似乎卻少了幾許,只是眸中閃過痛楚,而後現出幾分不服的樣子,“就不知我等是否有幸聆聽?”
鍾敏夫人頷首附和道:“正是,側妃姐姐的琴藝高超是早有耳聞的。”頓了頓微笑道:“正可惜一直無緣一聞。”
林素月沉靜的眸卻不曾撇向那二人分毫,只是略帶幾分疑惑的掠過何依,似乎想探尋她內裡真意,卻竟是瞧不出端倪來。
如今,何依竟諱莫如深至此……
“即是眾望,霏盈便彈上一曲吧。”
低沉的話中帶著慵懶之意,林素月微鄂地看了眼始終沉默,卻在這時突然發話的祁恆逍,恰對上他眸中的戲謔,卻未看清那戲謔後隱藏極深的情緒。
果然,這人不論過去今朝皆要與自己過不去,而那人一旁端坐的帝王竟也露出幾分玩味地好整以暇,真真是好,自己生死至交知己好友相見不相識懷著莫名敵意,而這兩兄弟卻是一道等著看自己的好戲!
鳳遙夕驕傲如斯,林素月雖經生死淡泊了名利尊榮驕貴倨傲,但那刻在骨上融在血裡不容犯之一二的傲氣卻並未隨換了副皮囊而消失,只是壓抑,猶如藏於雪山下深處的灼熱岩漿被埋得極深但若被引出卻可燎原!
而眼前這一幕恰似一把尖刀猛然掘開了萬年積雪,逼得引出那燎原之火!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那日夜累積的無數憤恨燒燬了理智,林素月心中冷笑一聲,面上卻淡應了。侍從立時奉上了烏木製的琴,烏黑的琴絲在日華下竟似散著一層妖冶的芒,素指微微頓了頓,抬頭鳳眸掠過一道冷意,主座上一撫摸著永泰小腦袋的何依臉正笑的溫和,一旁的祁恆逍咀嚼著果子眸深不見底,而那帝王半垂著的褐眸卻正……鎖視著自己!
林素月閉了閉目,終究輕按上烏弦,奏上一曲,竟就是‘安魂’。
‘你會彈‘安魂’麼?’
‘不會。’
祁恆逍驚愕無比地看向撫琴的少女,長髮曳動,眉宇清睿,內斂而沉靜的眸瀟瀟若水,撫弦素指如白玉般與烏弦形成鮮明對比,落芳紛飛中,她就那麼坐在那兒靜靜彈奏,恍如幻影,心中卻驀然一痛。
她分明說過不會的……這些日子他回回去認真聆聽,儘可能地教著,這一曲安魂本非女子來撫,可他就是想聽她奏一曲不知何故……此刻,她坐在那兒悠悠奏來,哪裡是曾經不會的樣子,卻為何偏偏……偏偏要在此彈奏?
祁恆逍費力讓自己的目光從那奏琴的人身上移開,偏向如父長兄。果然,這些年幾乎看到一絲半點真實情緒的人怔怔瞧著,甚至未曾注意到自己的目光,竟是似痴了一般……
……
……
“祁恆煦,你……你莫不是在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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