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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自己做錯了什麼,說錯了什麼?還是,今日發生了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事,叫那雙鳳眸中自己好容易有的影子又淡了去,叫她對自己又……疏遠了起來?
“王爺。”
正不覺陷入尷尬的相對無言間,卻忽聞統領傅寧忽而匆匆前來,面帶焦色道:“稟王爺,世子他……他不見了蹤影”
“泰兒如何會不見了蹤影?”卻是林素月急急開口。
掃了眼滿面焦色的林素月,傅寧暗道這側妃倒真是將世子視如己出了,續道:“屬下奉命護送世子回去歇息,熟知走至半路忽而跑出幾隻野狼來,侍衛們護著世子斬殺那群畜生,誰知霧色太濃,那兒又是枝繁葉茂的,竟是……走丟了世子。”
“混賬!不過這些路也能出岔子,你們……”祁恆逍聞言極怒,立時加快步子跟著傅寧行去失散之地,一邊唯恐侍衛雖是高手畢竟數量有限,一疊聲地吩咐調集護兵,加派人手分頭去尋。
“世子走丟,該不會與那些野狼有何瓜葛吧?”當此之時,林素月自也是憂心如焚,瞧著越來越接近失散之地,隱可見野狼足跡,不免心驚,偏首對傅寧問道。
“屬下小心勘察並無血跡,何況,那些野狼早殺的差不多了。有兩個侍衛也不見蹤影,屬下大膽猜測,想來該是他們在護著世子,先避去安全之處時在霧中迷了路,才不見人影。”她的話不見高聲,卻自然露出一絲上位者的氣勢來,叫傅寧一怔之下細細回稟,回過神才覺怪異。
“正是秋高氣爽的節氣,縱然夜半冷了些,哪裡至於霧色濃到瞧不清人來?圍場間雖有樹林繁茂,畢竟也常年修葺不似平常山林野灌荊棘叢生的,何以會辨不清路來?”林素月卻是疑竇叢生,“何況這裡篝火耀亮,你們一路也都持火打燈而行,野獸畏火,何以會出沒襲擊你等?”
“你的意思是?”祁恆逍一點便透,皺眉霎時眸沉如暗夜,“這是有人佈局?”
林素月拽緊了素手,若然真有人佈局,那麼泰兒,豈非危險萬分?!
閉目,再睜開,林素月深吸一口氣,疾步而行,祁恆逍急忙跟著後頭,一手撈過她的玉腕,道:“我知你心中焦急,只是,還需冷靜些。”
“我很冷靜,泰兒,我定是能尋到的。”出口,聲平淡的無一絲漣漪,“若真有人傷了泰兒半點,我定要他粉身碎骨,屍骨無存!”
祁恆逍卻倍覺揪心,他豈會不明白泰兒不止是她的三寸,更是她最大的牽掛,這世間最真最貴之人,他如何不明白她此時的急火焚心。
“泰兒他……不止是你一人的孩子。”帶著溫柔的氣息觸在耳畔,林素月從背後被擁入溫暖的懷中,被緊緊地環在那人的胸膛,聽他柔聲卻堅定道:“他不會有半點損傷,絕不會的,他是本王的孩子,誰敢傷他分毫。”
心漸柔軟,林素月回過身去,對上那人琥珀的眸,忽覺奇怪,何時起,這人竟似乎成了自己可以相依相靠,不離不棄之人了呢?
“泰兒他……”林素月道:“光派軍士去尋也未必有用。”從胸口摸出一支竹管來,“這裡頭有極特別的螢蟲,我在今日泰兒身著的盔甲後散了‘引’粉,只需將這蟲放出,五十里內定能尋得,但若出了五十里……”頓了頓,“還是再往前些放吧。”言罷,疾步而行,似乎故意逃避著那人可能有的疑問或反應。
怔仲,快步跟上,祁恆逍忽而明白過來,若是換一人,哪怕是自己都不定在甫知道泰兒不見蹤影時,立即放出‘螢蟲’。這是常人在知道至親至愛人遇險時,幾乎下意識便該做出的反應。
可她竟一路抑制著心中的急迫,到了此處才將‘螢蟲’拿出,分明是那麼擔憂著,比誰都在乎著泰兒……
她總是如此,不論再如何憂心急切,哪怕如火燎焚心一般,也會用最大的理智來剋制,那幾乎如刻在骨血裡一般的冷靜沉著,有時看來便難免覺得冷酷,但……
“怎麼,泰兒失蹤我還能如此斟酌,你也覺得冷酷殘忍麼?”林素月淺淺一笑,淡得比四周圍繞著的清冷霧氣還有稀薄。
“是很殘忍。”祁恆逍卻是頷首以應。
腳下步子未停,林素月卻覺心莫名一頓,終究還是如此……
‘朕的皇后乃母儀天下第一人,何時皆冷靜如斯,呵,有時朕都不知皇后你究竟是冷靜,又或是冷血?’
“你對自己太過殘忍了。”那聲深沉而醇厚,如封了百年的醇酒一般叫人迷醉,祁恆逍輕聲一嘆:“萬事都自己來抗,縱使再痛再傷,也不許自己喪失理智,哪怕一瞬。” 太累,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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