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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閒嘆口氣,喬璇璣與沈閣月等人之間的微妙平衡她不是看不出來。沈微行多年來亦是如此自保,順著公主的脾氣,防著二孃三孃的殺意,方能容身。
但如此輕輕一語就是一頓杖責,丁閒心中實在替沈微行抑鬱不平。
說話的人隨口而已,捱打的人所受痛楚,旁人豈能體會?
沈微行的傳音柔細鑽入耳中。
“你擔心我?我卻擔心你。稍後我們仔細應對,你千萬勿要逞強。”
丁閒微點頭表示答應。
璇璣心情似好了些,“大小姐坐下吧。”
沈微行謝過之後,擇了火鈴對面的末座入座,丁閒沈扶桑站到她身後。
片刻後,頻頻咳嗽的葛搖光在沈心荷攙扶下入來,見過公主之後,坐到了沈微行身側。
丁閒側首看了一眼低頭望心的沈心荷。
悄聲道,“心荷姐姐覺得姑丈所畫的豹子如何?”
沈心荷木然答,“極好。”
丁閒問,“是雙豹出洞那幅好,還是虎豹對峙那幅好?”
沈心荷皺眉道,“都好。”
“……我們那座山上沒有豹子。姑丈也沒有畫過。心荷姐姐根本還未翻閱過畫冊吧?”
雖然是低語,但堂上眾人都聽得清楚。
最為簡單的設計,沈心荷亦無法辨認。
因沒看過的人,根本不知其中內容,若丁閒說真有豹子,也是一樣對不上話。
沈心荷乾脆直認,“畫冊中有信,所以交給主母轉呈公主了。”
“你們這樣竊竊私語,還不如下堂來說。沈心荷!”喬璇璣拍案,“過來跪下。”
沈心荷被嚇得臉色蒼白,小步走去,軟軟跪了下來。
葛搖光劇烈地咳嗽起來。
沈微行伸手過去,握住葛搖光之手。
柔柔氣勁傳入,安撫她不安的經脈。
葛搖光閉目咬牙,一臉待死之人心若死灰的神色。
“沈心荷,你是如何發現情信的?”喬璇璣問得不耐煩。
“婢子昨夜翻開畫冊時,情信便掉落下來。”
“然後你做了什麼?”
“婢子去呈給搖光夫人過目。”
“等一等。”丁閒斗膽揚聲。
喬璇璣柳眉倒豎,“本宮問話,你敢作聲?”
沈微行輕咳一聲,起身賠禮,“丁閒不懂家規,公主息怒。但她淳樸無邪,不如聽聽她有什麼疑惑,或可彌補我等身在此山之中的細微盲點也未知呢?”
喬璇璣瞟了丁閒一眼,冷笑了笑,“大小姐的意思是,若丁閒有違規之處,都算在你身上,是不是?”
沈微行笑了笑,“微行此身不足惜,聽聽看倒也無妨。丁閒,你問吧。”
丁閒深吸氣。
知這是沈微行為自己爭取來的唯一機會。
她在胸中諸多問題中迅速揀選了一個。
“請問心荷女使在發現情信之時,與誰在一起?又與誰同去回稟的搖光夫人?”
沈心荷臉色連變了變。
喬璇璣亦未料到此節,不禁大為好奇。“有人同你一起麼?怎麼之前不說?快回答呀。”
伺候在她身邊的沈君蘭,咬住下唇。
——丁閒究竟是如何知道?
沈心荷唯唯諾諾,囁嚅嘴唇,抬眼看看堂上眾人,有為難之色。
葛搖光從一陣劇烈咳嗽中舒緩了過來,悠悠靠在自己肘上,淡淡道,“心荷是與晴小姐一道來見我的。”
一直低頭不語的沈扶桑抬起頭,冷哼了一聲。
喬璇璣哈哈一笑。
“君蘭,去傳閣晴。丁閒,你還有什麼想法,繼續問便是,今夜本宮便特許你替我問話,無需忐忑。”
☆、(30)真言無心
丁閒露出微笑,盈盈一禮。
“請問心荷女使,是誰首先認出這張情信,是誰的筆跡?”
“亦是晴小姐……但後來我們找出沈扶桑的功課比對,是她的字跡無誤。”
“從何處找來的,什麼功課?”
“已經呈給公主了,是沈扶桑早年為大小姐與大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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