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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因天熱而跳開。“怕什麼?這裡唯一的男人是我丈夫。——你怎麼回來啦?”
“這些天行程儀式都準備得差不多,打算明日就啟程了。特別求國師允准,進來再探望下你們。”沈扶桑笑顏明媚,“大小姐呢?”
丁閒嘆口氣,“在丹鼎軒陪老爺煉藥。日煉夜煉的,每日回來也就睡上個一兩時辰,老爺也不怕她身體頂不住。”
沈扶桑笑道,“真是難得。這麼些年,若國師早些如此親近大小姐,又何至於人儘可欺?”
“反正我在這裡等她呢。你來了正好,陪我一起等。”
“你等她做什麼?”
丁閒笑盈盈指著院中桌上的點心,“這是我想出來的,用荷葉裹住糯米蒸,裡面有雞塊香菇什麼的。大少爺非說難吃,我等大小姐回來嘗一嘗給個公道。”
“呀,那我先嚐嘗。”
“不行不行,等她回來一起嘗……噓,輕一些,大少爺在打坐,別吵了他。我們去找辛夷姐姐出來一起聊天。”
月明如水。
紫微閣的門扉半開半掩,月華透過那琉璃屋頂流下來,再從門中淌出一二,與院中月海融匯。
三個女子找了瓜子來吃,邊嗑邊聊,涼風習習,盡洗去白日的燥熱,叫人心情舒暢。
沈扶桑與沈辛夷在丁閒鼓動下,亦是去了外衣,只著輕薄的內衣,雖不如丁閒誇張,卻也是冰肌玉骨,若隱若現,白紗飄拂之間,如綽約仙子一般。
沈微行推門進來時便看見如此景象,不由得讚歎了一聲。“你們好愜意。”
“大小姐!扶桑特地來辭行……要到巴蜀逍游去了。”沈扶桑跳起來去勾她的脖子,“你不熱麼?”
沈微行穿著與冬季相比無大差別的衣裳,卻並不流汗,月色勾勒出微微發光的側臉。
“不熱。既是來辭行的——我記得你房裡還有些好東西。”
“呀,大小姐什麼都知道!”沈扶桑回想了半日才開悟,“你們等著——是專門託海棠弄來的燒刀子。府裡可沒有這麼烈的酒。今夜不醉,更待何時?”
“這麼大熱天兒的,喝燒刀子?”丁閒喃喃抱怨。
但酒一下口,便顧不上冷和熱了。
果然是淳樸而銳利的好酒。
喝得人四肢血脈都似暢通起來。頭腦中也好像被人放了一塊軟棉。
飄來飄去,極安全。
沈扶桑共有六壇珍藏,一人面前擺了一罈,肆無忌憚,儘管喝便是。
丁閒越喝越不開心,心中最大的委屈噴瀉而出,一面敲著筷子,一面大聲抱怨。“我花了四個時辰弄的,大少爺居然敢說不好吃!”
沈扶桑砰地一聲,頓杯在桌上。“我覺得,好吃得很!今後六十年,每天做這個給他吃,看他吃不吃!”
連溫柔持重的沈辛夷亦喝得有些微醺之意,不大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夏採荷葉,冬天,要怎麼做這個呢……不行不行,這個不可行。做菜之道,道遠且長,閒姑娘,要再練練,練練得好。”
丁閒不滿地往沈扶桑懷裡靠,“我是女食神再世。我不需要練了嘛……天分,我有天分!”
“天分不夠,還要努力。”沈扶桑不滿手中酒杯尺寸,直接拎起小罈子仰頭來倒,卻發現已倒不出來幾滴。伸手想去新拿一罈,卻被沈微行搶先。
“大小姐!”沈扶桑叫道,“怎麼跟我搶酒喝?”
“你醉了。”沈微行把酒藏到身後,沈扶桑幾度擺出奇門的架子來撲,無奈半醉半醒,根本破不開沈微行的簡單防線。
“明天要趕遠路,路上顛簸辛苦,這兩壇給你帶著,到了巴蜀再喝。”
“那,要我不喝可以。”沈扶桑眼睛晶晶亮,對著沈微行勾手指頭,“今夜大小姐陪我睡。”
沈辛夷聽得一塊糯米掉在桌上,“這也使得?”
“如何使不得?”沈扶桑兩手勾住沈微行脖頸,“我們抵足而眠,我有好多好多,呃,話,要說哩。今夜不說,就不知道何年何月可以相見了。”
“好。”沈微行柔聲道,“我陪你說話……走。”
兩人勾肩搭背,向住沈微行房中而去,沈扶桑口中絮語叨叨,也聽不太清楚究竟在咕噥什麼。
“放心吧辛夷姐姐。”丁閒有些大舌頭地拍拍沈辛夷,“大小姐根本沒喝醉,她不會被佔便宜的……你們家扶桑呀,心直口快,就是個傻瓜。小傻瓜,嘻嘻。”
沈辛夷看了看房中搖曳燈火,又看了看面前酒,長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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