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第2/4 頁)
丁閒輕巧地用那一點點距離跳了出去,帶著警覺地站在五步之外回答,“大小姐就是大小姐,不分你家我家的。我不過是侍妾身份,又如何知道大小姐的行蹤詳細?”
“她一房一房去請安,輪到我們這裡,就託辭不來。”沈機敏陰惻惻地看著丁閒,“想是看不起我們母子四人了。”
“噯喲,哪敢看不起呀?若有一句半句忤逆了你們的心意,又弄個假司南,真割脈什麼的,可沒人折騰得起。”想到初入沈府那一夜沈微行的慘痛,丁閒就滿腹是氣。
“哈哈,哈哈哈哈。”沈機敏仰天笑起來。“你以為我妹妹很好過麼?我拿我的性命逼我娘,我娘再拿我娘和穎弟的性命逼她,她才膺服。——你們這些女人,一個兩個,明明該當低眉順眼,乖乖順順地伺候男人,卻偏要逞強,除了狠狠的教訓之外,還能有別的法子讓你們知道何為卑弱,何為安分不?”
“……”丁閒低低說了兩個字。
“你說什麼?”
“我說,噁心。”
“你敢說我噁心?”
“我長那麼大,沒見過比你還噁心的人。”丁閒狠狠地看住沈機敏,“像你這樣的人,不配做男人——或者,連人都不配做。”
“你,你敢!”
“有本事來追我啊?”丁閒昂起頭,輕靈地踩了個奇門步伐,便遠遠滑出去數十步。
沈機敏的輪椅雖快,但決計不可能追上丁閒的步伐。
胸中被沈機敏的一席話說得如鯁在喉,丁閒越想越生氣,不知不覺間,竟走岔了路。
發現時已經快要走到後山。回頭瞅瞅,已經走入了陣法深處,再想回頭怕是要廢不少功夫,丁閒便決定向著後山直走出去,待到陣法邊緣,再設法繞行回來。
走到山勢起伏之處,卻發現自己的盤算落空。
一塊大大的“禁”字石碑立在自己面前。
下方鐫著一些小字,已經剝落得殘缺不全,丁閒便讀便猜,才勉強補全:
“沈門子弟,踏入此地,便與星辰紐結中斷,六藝俱廢,氣脈阻滯,命星如晦。每逢正午子夜,氣脈虛弱,奄奄欲死;如此七夜,命斷神終,死後亦不得善法,不入宗祠,無從超脫。若有大過,可置入此地,一二時辰,或兩三日,以為懲戒,必不敢犯;若罪大惡極之徒,便擲於此,任其湮滅,了了了斷,生死不可逆。”
☆、(24)此心可鑑
丁閒讀得心驚膽戰。原來沈府還有這麼恐怖的所在?自己的氣機底子亦是沈辰所授,亦與沈府一脈同枝,自然也不可能冒險進入此地了。
只好慢慢迴轉,反踏陣法,一步也不敢差錯地,繞回了紫微閣中。
回到房內已經是飢腸轆轆,見沈扶桑已回來,趕緊抓她一併去廚房拿飯。
沈府有個巨大的廚房,在仁山樂水側畔,蝶湖上來來去去的小船,倒有一大半是來往於各房居所與廚房之間。此處一日六頓烹製精美菜餚點心,無論內宅外宅,誰要吃什麼,都可在廚房外的花廳就坐,按需索要,便如指定菜式的酒樓餐肆一般。若不願來,也可遣人用食籃將餐食提回去,在自己房裡用膳。全府都是這樣用餐,只有喬璇璣的殿中另有小廚房,專門為她備下宮中式樣的菜餚,以示身份的尊貴。
丁閒與沈扶桑去時,恰在下午兩餐之間,來拿點心的人有,花廳中卻空曠無人。
剛好供丁閒和沈扶桑咬耳朵。
“你去過後山麼?”
“後山?”
“有一塊禁地之碑的所在。”
“你怎麼去到了那裡!”
“廢話,那裡只有我們紫微閣有路透過去,我自然是想回家走差了路。”
“那個地方……”沈扶桑壓低聲音,“只有老爺進去過。”
“國師大人?”丁閒差點把筷子掉在身上,“什,什麼時候?”
“夫人出事之後,國師自己走入禁地,三日之後才出來。先皇當時親率官員,來禁地外苦勸,後來才有了許嫁公主的這一出。”
“三日!”按照石碑所說,這已經是自我懲罰的極限了吧?
“那時候我也還很小,但那個陣仗,真是令人難忘。”
“想來為人子女的大少爺與大小姐會更加震撼,是以無論如何,終也會向父親低頭吧。”丁閒喃喃道。
“你們兩個在說什麼!”一聲大喝嚇得沈扶桑與丁閒都是不輕。
“瀋海棠你作死啊!”沈扶桑跳起來,去捏身後圓圓白白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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