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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心中暗忖,這位大小姐,先是引得沈扶桑情切如此,又令沈清鬆柔和相待,在沈府之中,顯是有著不低的人緣與威望。
此時此刻,諸位弟妹均錦衣華服在外觀看,這位身份尊貴的嫡出長女,卻孤獨一人,在這刑堂之中,也不知跪了多久。
那女子略微低頭,似在等待命運判定。
沈清松略清了清嗓。
“國師有令,傳家法重鞭,責一百。”
堂下跪著的女子只是淡淡跪在那裡,腰背筆直,並無任何反應。
倒是堂外那名最為美麗的女子,嗤地冷笑了一聲。
沈清松向後瞟了一眼,並不多話,便退至了側面。
六名侍衛動手,從堂側搬上來鑄鐵刑架。
此時天色已暮。
陣風微涼,吹得丁閒渾身一個哆嗦。
片刻之間,堂下女子便被吊在刑架之上。丁閒側面望她身上灰痕,忍不住悄悄問沈扶桑,“她是不是已經跪了很久?”
“三天。”沈扶桑語帶惆悵。“你應該已經曉得了,她便是你夫君的雙生長姊,諱為上微下行。”
“沈微行……這名字一點也不像女孩。”
“她性子也不像。”沈扶桑低聲道。
“哦,很粗魯?”
“怎麼會。”沈扶桑白了丁閒一眼。“大小姐才華天賦都最為出色,心志堅強,絕不可逆。”
“過剛易折。”丁閒隨口接話,卻又打了個冷戰。
今次不是因為暮風,而是眼見一名侍衛從沈清鬆手中接過錦盒,取出了一條長鞭。
鞭身黝黑,似是蟒皮。長鞭粗大,侍衛將其浸在一桶水中,然後取出來,以一干布緩緩擦拭。
丁閒聽距自己不遠處站著的一個約莫十二三歲的短裝少年,低聲略顫,正問身邊的少女道,“姐姐,這麼粗的鞭子,大姐姐可受得了?”
那少女亦是勁裝束髮,神情一片的沉重陰鬱,極勉強地答,“大姐姐根基深厚,自然受得了。”
“可受家法時不是不許運功相抗麼?”少年反問。
少女沉默不語。
這個問題,亦在丁閒心頭盤旋。
堂中侍衛,已然將整條長鞭擦淨。長鞭吃透了水,露出油亮之色。
侍衛低聲道,“大小姐,請留心了。”便抬手揚鞭。
破風聲極其驚人。
長鞭抽落時的悶響倒不刺耳。
出乎意料,丁閒並未聽到沈微行的任何呼叫之聲。
侍衛退了半步,朗聲道,“試鞭已畢。請女使驗刑。”
沈微行身上的白衣綻裂開來。一道血痕,慢慢洇出來。
沈清松垂眸,面無表情道,“驗畢。”
侍衛又再舉鞭。
那問話的少年,已不敢看,將眼睛緊緊閉了起來。
今次鞭風如疾密的雨點一般落下。
連叫人喘息的機會也無。
十次鞭打,挾卷著勁風,落在沈微行單薄的肩背之上。
十鞭下來,她身後衣服已被完全抽碎。
殷紅的血流下來,滴在青磚之上,顏色相似,並不可見。
縱橫的鞭印,每一記都是皮開肉綻的效果。
侍衛又請沈清松驗刑。
沈清松意態遲緩,凝頓半日,才點了點頭。
丁閒不可置信看住眼前情況。
“沈府家法,就是這樣?”
沈扶桑咬牙道,“平日多是藤鞭。我也是頭一次見到動重鞭。”
“這樣打下去,打一百鞭?”丁閒實覺荒謬。
言語間,侍衛已然再次舉鞭。
又是十記重鞭,在一次呼吸之間,便不停歇地抽落。
沈微行身上已是傷痕密佈,雖還是一聲不吭地承受,但呼吸聲音,已是十分粗重。
沈清松垂首示意繼續。
“住手!”
丁閒心中血氣上湧,推開沈扶桑便喝了出來。
侍衛倒是一驚。
什麼人,敢在此刻喊出這兩個字來?
沈扶桑阻止不及,瞪大雙眼沉聲喝道,“丁閒,你瘋了?”
“我沒有。”丁閒索性不管不顧,走上前去。“這不是家法,這是要把她活活打死!”
“你是什麼人?國師法旨,也是你可以違逆?”守在外圍的侍衛鐵面含怒,攔住丁閒。
“原來是你。”沈清松伸手攔阻欲要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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