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唰地一下紅了臉。
“會不會?”沈微行取出一卷白布,好心好意地問。
丁閒拼命點頭。“你們先出去!”
“快些。”
——昨夜才……還很腫痛……好像是比平時感覺大了些?……裹起來好像也沒有什麼效果嘛?……是要用多大的力才行?……
丁閒足足折騰了一刻鐘,才終於能夠“平平無奇”地走出門去,“昂首挺胸”地做人。
走出門時,回頭凝視沈微止那邊的窗。
窗邊小小的燈火,隔著窗紙映出來。
在晨光中,越來越暗淡。
但卻仍勃勃燃燒著。
沈微止未出來送。
——再遲一些時候,他亦要孤身赴他的去處。所以一早就說好互相不送了。
但丁閒仍是忍不住以為,他會推門出來,再說兩句什麼。
但是立即理智便上浮,知道他並不會出來。
看看前路,沈微行與沈緋櫻已經走得有一點點遠。
毫不回頭,堅定果決的身影。
丁閒想,自己何時才能做到?
念頭雜亂亂的都被她深吸氣掃空。
丁閒追了出去。
衣物行旅都不用帶。
只將嬴簪放在了隔阻星辰之氣的玲瓏盒中,隨身帶走。
來去行程,外加在七殺國都的逗留,少則三月,最長則需八個月才能來回。
——八個月後,正是明年開春。
那時候,丁閒想,自己一定曬得更黑,但身體更好,奇門練得更佳,買一大堆七殺國的豔麗紗巾與可口果脯,隨沈微行悠悠迴轉來,便去順天府大牢裡上演個探望夫君的感人戲碼。便是一年。再然後天下大赦,一起回來沈府,繼續蝸居在小小紫微閣中,互相爭鬥爭鬥,勸勸沈微止放開心懷,又是一年。再然後便到第三年,懷個孕,生個娃娃,在地上爬來爬去,生兒子自然像沈微止,但如果是女兒的話一定要像大小姐那樣,長得好看還有波濤起伏,千萬不要像丁閒自己,乾瘦平板,又長了一張妄稱清秀卻毫無特色的臉……
“你在想什麼?”沈微行好奇地看著丁閒越走越快,超過了沈微行與沈緋櫻還渾然不知,努力擺動手臂。“碼頭在這兒呢,我們坐大船出去。”
“哦。”丁閒驀然驚醒。“在想要不要回去拿那個風車的簪子……算了,來不及了。”
沈微行從懷中將丁閒所述的銀簪子取出來。
“你裹胸時,弟弟出來交給我的。他說你一直喜歡這支多過那支嬴簪。”
丁閒接過來。
碼頭風大。吹得那枚簪子上的銀葉子風車咕嚕嚕轉。
她自懷中取出嬴簪,比在一起。
“這支呢,獨一無二、貴不可言,代表大少爺。這支雖然只是普通的銀簪,但它也是個真會轉的風車,樣子有趣,又別緻呢——像不像我?”
她把風車簪子比在臉蛋旁邊。
呼呼轉著,襯著她傻傻微笑成月牙的眼。
☆、(54)瓊林如夢
丁閒最終在席間睡著了。
從沈府到皇宮,據說可以從沈門禁地穿過去,直接翻過整座盤山,就能闖入禁宮後苑。
但走正路卻要繞過大半個皇城。坐船到仁山樂水,換馬到帷幄縱橫,大馬車等在那裡。
從那條平時入集市的路往反方向走,不多遠就是中門。入中門,沿下朱雀街跑上半個時辰,便是皇城的頂點。入了內門,便屬皇宮地界。
宴開了一百圍。
沒有宮殿坐得下,所以是露天,在一進內門的大殿前入座。左文臣,右武將;因是割地奉寶之宴,不少臣工穿了一整身的孝服來,白衣巍巍,面寒如雪地盯著花枝招展的三人,緩緩走過上朱雀街,直至朱雀殿前。
喬從嘉一身龍袍袞冕,珠子流蘇垂下來遮住他年輕而英氣的臉。
隔著如此大一個大殿,雙方說話其實並不太聽得清楚。
按照禮儀山呼萬歲,三跪九叩,行禮畢後,喬從嘉欽賜了一把護身短劍和一方“無患”金印。
三人也不用動,自有副將潘勇從殿中捧了出來。
潘勇是喬從嘉的表弟,兩人的母親是親姐妹,生下的孩子卻毫無相似之處。
簡單來說,潘勇是個小巨人;喬從嘉也算高大,潘勇卻能比喬從嘉再高出一個頭來,身長絕對過兩米;渾身肌肉糾結,眉飛色舞,聲如洪鐘,掌如蒲扇。短劍和金印像小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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