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緞的比甲,湖藍衣褲,暗紅刺繡腰帶,利落瀟灑中又帶了一絲咄咄逼人之態,除了性別不合,倒很像是她本來身份,深得了幾分文武雙全的世家子弟之風。
“咦,這是沈少爺與他的……兔兒爺小面首麼?”丁閒作勢靠在沈微行懷中。
“錯了,是沈大小姐的兩位情人。”沈微行鎮定自若地答。
“什,什麼?”
沈緋櫻推了門進來。
丁閒哇了一聲。
花營女使每日裡黑衣金飾,看得人滿眼黑壓壓,亦分不太出她們的面貌。
今日沈緋櫻著了一身華麗至極的水紅色宮裝,長髮結成兩股垂於胸前,如雲一般的髮髻上簪著深紅碧璽制的鳳釵,鳳口中銜住一串雪白明珠,繞向兩鬢。眉心粉色花鈿描著精細的鵝黃勾邊,襯得明眸如水,粉面含春——簡直好像有光從臉上射出來的感覺!
“看什麼看。”
一開口,丁閒才確認這是沈緋櫻無疑。
“……真好看啊。”
沈緋櫻從鼻子裡冷哼了一聲,“那自然。”
丁閒呆呆地哈了一聲。
片刻之後才回過神,“這……什麼情況?”
“她是沈微行。”沈微行指了指沈緋櫻。
“那你是誰?”
“我叫陳靜,你叫丁雲。我們兩個,乃是伺候在沈大小姐身側的……情人。當然,你要說面首也無不可。”
“哇。”丁閒瞬間興奮起來,今次與任何穴位手法無關。“這個好玩!”
“今次共有兩千人馬隨我們同行。兩百輕騎,是為先鋒;然後是副將潘勇,率八百步兵與二十輛木車,押送著第一批十萬兩白銀在中間。然後便是五百名沈氏親兵,保護包括我們在內的共十輛馬車組成的車隊。最後是三百名重甲兵士與馬隊殿後,一旦遇險,馬上轉為重騎。”
丁閒數著數著,“還差兩百人呢?”
“這兩百人是奇門功夫卓絕的高手,不在隊形之中,而是自由潛伏守候在整隊人馬周圍,傳信、報訊、探風,必要時則作為死士使用。你看不到他們,他們只聽我一人號令。”
丁閒指指沈緋櫻,“聽你的,還是聽她的?”
“嚴格說來,是聽這塊令牌的。”沈微行將鐫刻“行”字的令牌親手掛到沈緋櫻的腰間。
“哇,真的聽緋櫻姐姐的?”
沈微行微笑了笑,又取出一塊“靜”字與一塊“雲”字,“這是我們倆的,他們也會聽。”
丁閒撲住兩塊令牌,比較半日,又摸了摸沈緋櫻腰間的。
“明白了。刻什麼字實則無妨。要緊的是令牌背面的暗紋。這暗紋如此複雜,三塊卻都能做得完全一樣,便是派這個用場的吧。”
“說你聰明,實不虛言。”
“……十輛馬車呢,運得都是什麼人?”
“好問題。我們三人一輛。四名進獻給七殺國的美女,一人一輛。四輛裝載衣物行李,自然,其中最重要的行李便是梓晨瓶了,但不會有人知道它到底在哪一輛車的哪一處。……對,我知道,十輛還少一輛。——怎麼解釋呢?”
沈微行難得有躊躇之時。
好在片刻遲疑後,她已找到描述方式。
“今次割地的城池中,有一座天池鎮,本是九孃的故鄉。她父母家人都還在當地頤養天年。如今要成他國國土,九娘日夜掛心,不能安眠。本來我途經時可以順便將此事辦了,命人將她家人送回中原便是。但,九娘因之前失子之事,悲慼難以自已,所以懇求父親讓她隨車隊一同前去天池鎮。父親也允肯了。”
輪到沈緋櫻不可置信,“秦紅鸞?國師怎肯?”
丁閒搶道,“女人嘛,一哭二鬧三上吊,肯定的。”
沈微行認真點頭,“你怎連順序也知道?”
結束停當時,才寅末而已。
卯正入宮,卯時末牌,也就是上午九點,就開始壯行宴,一直吃到中午。
午時準點,會擂起戰鼓,送大家出城。
丁閒正在門口戀戀不捨地環顧紫微閣中一切,忽然被沈緋櫻用力拖回房中。
“不行。”
“什麼不行?”
沈緋櫻指著丁閒身上,“平也要裹。”
沈微行過來,盯著丁閒看了一會,猶豫道,“似有若無的……算了,還是裹一下吧。”
丁閒順著她們眼神,低頭下移視線,然後便看見自己在男裝中微微隆起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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