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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數殊多,恐怕難以全身。所以,不如如你所說,便論一論國法。”
“如何論?”
沈微止站起身來,額髮溼漉漉貼著面頰,十分好看。
“我去換件衣服。”
丁閒不解地看他背影。
“你去服侍他更衣吧。”沈微行將丁閒抓起來。
丁閒急道,“大少爺向來不要我服侍。大小姐,你就直接同我說清楚行不行?”
“投案自首。”
簡單的四個字震得丁閒腦中嗡嗡作響。
“……去哪裡投案自首?”
“順天府。”沈微行鎮定地回答。
丁閒抓住她手,“堂堂國師府大少爺,去順天府投案自首?”
“京師本屬順天府管轄。”
“三年牢獄,的確不重。但……但……”丁閒一時情急,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跺了跺腳,轉身去尋沈微止。
沈微行看住她背影。
沈緋櫻終於肯說長些的語句。“順天府絕對忠於國師,在那裡比在宅中安全。”
沈微行輕嘆一聲。“若非押運梓晨瓶之事,此事我去更妥當些。”
沈緋櫻搖頭,“若是大小姐,不會下殺手。”
“但三年後回來,以伊刑滿之身,要掌家主之位,平添艱難。”
“七殺國得了寶瓶,簽下和約,皇上即刻可以大赦天下。”
“希望如此。”沈微行咬牙。“我只擔心,我與微止雙雙離府之後,丁閒無人照料。”
“無妨。”沈緋櫻堅定地搖頭。
沈微行不解。
沈緋櫻唇齒微吐,淡淡道,“帶她去。”
同一時刻。
璇璣殿內,公主抱住幼女,滿臉是淚痕。
“珏兒,是孃親不好,孃親未能好好照顧你。究竟是誰那麼狠心,對你下這樣的毒手?你才五歲半呀,這麼深的湖水,一定是嚇壞了吧……薑湯,薑湯呢!怎麼還不來!”
“來了公主。”沈君蘭慌忙將煲好的人參薑湯端上來。
沈琪在一旁嗤之以鼻,“當年孃親把大姐姐扔進蝶湖的時候她不是也五歲半麼?那好像還是大冬天的事兒。”
“你滾。”喬璇璣咒罵,“養不熟的白眼狼,口口聲聲是你的大姐姐。你有本事,跟她去七殺國呀!”
“我是想去,去不了而已。”沈琪從來不賣公主母親的面子,“妹妹不過喝了幾口水,你再抱她那麼緊,她便真喘不上氣了。”
同一時刻。
龍池側院。
沈閣風只著褻衣,盤坐在沈池岸的床榻上,清風徐來,將床上輕綃拂起。
沈池岸□上身,搖著扇子,拿了碟冰糕進來。
“下過雨暑氣沒那麼重,你體質本就陰寒,少吃兩口。”
沈閣風看了看他手裡冰糕的厚度,長嘆一聲。“好食陰寒之物,是以體質陰寒。體質陰寒,便更愛陰寒之物。這可戒不掉。”
“你先吃,大不了一陣子熱了我再去給你拿。”沈池岸笑道。“風兒,你說現在紫微閣那邊在做什麼?”
“你莫要那麼得意。”沈閣風用銀勺挖了冰糕,細細一點一點吃。“有一個沈機敏能發覺你我之事,便能有第二個。今次天助我等,沈微止竟真下殺手。若留活口,以那個瘋子的秉性,實不知會做出些什麼來。”
“他雖瘋狂,還不是被你三言兩語激得去擺慵風陣?”沈池岸盤腿坐到沈閣風對面,“府中一切,都在風兒掌控之中。”
沈閣風挖了一勺冰糕送入沈池岸口中。“有朝一日沒了長房嫡子,我們保公主扶正,岸哥哥便可以庶長子的身份,承繼家業了。”
“沈微行出使七殺國,這是我們最好的機會。大哥既失盾牌,又多一個小侍妾為軟肋,不信得不了手。”沈池岸目中射出興奮的光芒。
沈閣風看了他一陣,幽幽開口,“只是不知將來岸哥哥繼任國師之時,可會將我鳥盡弓藏?”
沈池岸跪坐起來,埋首在沈閣風臉頰上輕輕一吻。“屆時我也娶上幾房妻妾擺在那裡。夜夜卻只與我的風兒共修陰陽,同遊快活。”
☆、(52)明日天涯
沈府正房的名聲算是毀了。
大小姐是個□。
大少爺則是殺人兇手。
京師百姓,沸沸揚揚,好奇萬分地湧到順天府,想看一眼國師府中兄弟相殺的盛況。
無奈順天府大門緊閉,人們也只好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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