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部分(第3/4 頁)
。
丁閒大驚,便要向聲音來處而去。
“別過來。”卻聽沈微行揚聲示警,“這裡很多重水。”
“怎麼說?”沈緋櫻死死糾住丁閒腳步。
“用奇門上岸。在玉門關口會合。”
“你呢?”
“是黃河十二鬼。他們朝後面船去了,我追去看看。”
“你小心。”
一道白練當天劃過。
沈微行踏水而去。
“走。”沈緋櫻推著丁閒,直接躍入江中。“重水不融於水,我們用江心決上岸。”
九曲黃河,浩渺從天而降。
若那麼輕易橫渡,又怎會稱為“大河”?
縱然丁閒奇門功底出眾,沈緋櫻有多年根基,上了岸後,亦累得癱倒在地。
一番折騰,天色已經大亮。
向江中看——河水湍急,既找不到沉船的一絲痕跡,亦看不見身後的大船去了何處。
江面上空空蕩蕩,只有幾隻江鷗,孤獨滑翔。
沈緋櫻勉力跪坐起來,開啟身上的包裹檢視梓晨瓶。
只要木盒完好,寶瓶便無人可動——沈盤親自在盒上加了多重禁制,除了沈微行之外,更無第二個人懂如何開啟此盒。
丁閒打了個哆嗦,“身上都溼了,好冷啊。”
“生火。”沈緋櫻仍舊言簡意賅。
兩人在河畔,找了些樹枝,鑽木取火,生了一小堆火堆,烤乾身上衣物。
——昨夜究竟發生了何事,至今亦不得而知。
當先的先鋒船到底是被水匪放過,還是已經全軍覆沒?
沈微行所提起的黃河十二鬼,便是驛丞提到的打劫糧草船的流寇麼?他們是如女王蜂一般貪圖梓晨瓶,抑或是受人之託,同朝中錯綜複雜的勢力有所關聯?
又或者,偏偏潘勇留在樓蘭,偏偏敕令建造的艦船不堪使用,偏偏陸上有用的暗衛在水路並無法施展,偏偏是在最後一夜人最困的時分——兵法一般的算計,難道是已近眼前的……七殺國?
“兩千兵馬,又是騎兵又是甲兵的。”丁閒想不清楚,索性不去想他,“現在卻輪到我們兩個老弱病殘來保護這國寶。”
“正因如此,無人料到,所以能輕易上岸。”
“可是不對啊。”丁閒算來算去,“你扮的是大小姐,行伍中你的女裝很好認。為何他們不盯住主將,卻就這樣放過我們呢?”
沈緋櫻柳眉緊皺,“那又說明什麼?”
“說明不僅有內奸,那內奸還認識我們。”
丁閒眼前一閃而過沈尋梅和秦紅鸞主僕,一個看起來踏實過頭,一個卻嬌柔得有些做作的身影。
“莫想太多。”沈緋櫻果斷打斷丁閒。“快些烤,烤乾了上路。”
☆、(62)西出陽關
要去玉門很簡單,沿著黃河,向著山脈走便是了,絕不會走錯。
丁閒與沈緋櫻走了整整一個時辰,才看到一個村落。
村落不小,奇怪的是,竟空無一人。
“怎麼回事?鬼打牆麼?”丁閒本想找家人家弄口熱水來喝,現在只好喪氣地捧了些不知乾不乾淨的井水潤潤唇。
“沈門弟子,莫信鬼話。”沈緋櫻四處查探了下,又摸摸空屋中的積灰。“想必是連年征戰,兵力不足,便從玉門關征夫,是以人丁凋零。”
“那老人小孩去哪裡了?”
沈緋櫻面無表情搖了搖頭。
丁閒忽然被腳下一個東西絆了下。彎腰撿起來,卻是一塊神主牌位。上面未寫人名,卻畫了一些彎彎曲曲的折線。
“這是什麼?”
沈緋櫻將神主牌倒過來,“黃河。”
再往前走一個時辰,有一片平整的沙路通向路邊的一片採石場。
十幾個精壯的漢子抬著沉重的石料向前半步半步挪著。場中有人在以錘鍊玉,敲敲打打,振聾發聵。
“看。”丁閒小聲拽著沈緋櫻。
遠遠看去,石場中央的塔臺上,鐫著一堆圖案。
“像不像剛才那塊牌子上的……黃河?”
沈緋櫻皺眉,“像。你有拿?”
丁閒搖頭,“我覺得怪不吉利的。但我們兩人,不會都記錯,肯定就是那個黃河無疑了。說到黃河,你會想起什麼?”
沈緋櫻搖搖頭。
丁閒細碎的貝齒咬住下唇,“不知為何,我想到的是‘黃河十二鬼’—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