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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去,逐漸看著自己的故鄉慢慢斷絕生機,眼看著衡島之人漸漸消失於世上。
玉珠樹的攔腰而斷同時讓衡島地氣異變,依賴玉珠樹的靈氣而生的植物紛紛因為靈氣不足,土地日益貧瘠,而漸漸滅亡。
如今的衡島,僅有一片無盡荒蕪的大地,無數垂垂老矣的衡島人,以及那棵被斬斷的玉珠樹。
唯一的新綠,同樣源自於此。
玉珠樹上那一株稚嫩鮮綠的新芽,這片土地上在一片死寂中堅強成長的新生命,這無疑是一副格外吸引人的景象。
“站住!!”
寂寞侯本是為此生機而感嘆,只是向玉珠樹挪出了一步,身後便傳來一聲氣急敗壞的怒吼。
“誰準你來衡島!!”
寂寞侯轉身,出現在他面前的,是臉色甚是不好的衡島元別——昔日的衡島大公子。
“據我所知,衡島並非禁地,而我,除了不能離開碎島之外,並無行動範圍的限制。”寂寞侯慢悠悠的停頓了一下,才又道:“尤其是,在任何一名碎島官員的陪同下,比如說您,攝論太宮的伴食尚論。”
“給我滾出衡島!衡島不歡迎外來人!”衡島元別狠狠的甩話,末了還附註一句:“身為衡島大公子,我說衡島不歡迎你!”
“哦……”寂寞侯不緊不慢的邁開了步子,毫無半絲不悅。“既然如此,那寂寞侯打擾了,告辭。”
回程的途中,偶然巧遇,或者說,是註定的遇見了棘島玄覺。目不能視的攝論太宮有著過人的耳力神覺,即便如此,卻不能從寂寞侯的心音中聽出半分端倪。
“先生去了衡島。”
雖然是如舊的淡然語氣,如今卻有一絲試探,一絲隱藏至深的維護。
“攝論太宮要在這半路中交談?”
攝論太宮沉默了一瞬:“若先生不棄,可隨吾前往聽思臺。”
“榮幸之至。”
雖然雙目不能視,斟茶的手法卻是熟練。當那杯熱茶推至眼前,寂寞侯不禁感嘆。
“能得太宮親手斟茶,寂寞侯受寵若驚。”
“先生何須客套。”
攝論太宮平淡而答,失明的雙目似是無焦,卻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注視之感。
“先生為何要去衡島?”
寂寞侯吹了吹熱茶上氤氳的水汽,飲下一小口,復又將茶杯放下。
“要了解一個國度,一代王權,最好的著手點是從那些不和諧的聲音開始。讚美和順從千篇一律,只有反抗的聲音才能體現真實。”
“先生是對碎島王權制度感興趣,還是對衡島感興趣。”
“這二者並無區別。”
攝論太宮也端起茶杯,自飲了一口,搖頭道:“許久不曾親手泡茶,吾的手藝變差了。”
“太宮自謙了,更何況,有伴食尚論陪伴在側,手藝變差或許不是壞事。”
“哈……過於習慣會造成依賴,也未必能說是好事。”
不知是喜或是憂,攝論太宮的語氣一如既往的平淡。
“吾初見元別的時候,雙目尚能視物,在吾的印象中只留下當初那個少年的身影。也不知,如今元別成長成什麼模樣。”
“哦?太宮感到可惜了?”
攝論太宮無聲搖頭:“或許……也並無什麼好可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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