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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吉即應道:“是。”與唐肯回身把守車後,才知言有義那箭射出,跨下坐騎竟被生生壓斃,坐騎萎倒,言有義己飛上另一騎,一掌把馬上捕快推了下來,不過,這樣己是慢了一慢,老者熟練卓越的御馬術已把這些人拋離了一段路。
只聽那老者一面在大街小巷左穿有插,一面疾問:“要出城還是回巢?”
丁裳衣只略想了一想,即答道:“回巢。”
老者嘶嗚一聲,策馬又轉了七八個彎,忽向丁裳衣作了一個眼色,齊喝一聲:“起!”
飛身掠入一家大宅裡。
唐肯一怔。許吉一把抓住他,也向大宅圍牆上躍去。那馬似通人性,繼續拉著車蓬往不遠處的城門疾馳。
這時,城門口已把滿了官兵,以致唐肯在大宅飛簷上才張了一張,也可以感覺“插翅難飛”這句話之貼切。
第二章 英雄舊事
唐肯和許吉落入大宅內,落腳處可見蘭亭臺榭,山石花木,是在宅子的後園之地。
丁裳衣和老者已前疾去,沒入假山簍草間。
唐肯和許吉稍稍呆了一呆,忽聽一個嘯聲呼道:“喂,這邊,這邊!”
只見一個裝扮似家丁的人,招手示意,向園林旁閃去,唐肯和許吉連忙跟上,不一會便看見一道半月門,門外有四名大漢,兩頂寬大的寬轎。
只聞第一項轎子竹簾裡傳出丁裳衣低沉的聲音:“快,上來!“許吉招呼一聲,跟唐肯迅疾地掠入另一竹轎裡,兩人貼身而坐,近得可以聞到彼此的鼻息。
他們一入轎內,轎子就被抬了起來,支支戛戛作響著,一搖一晃的往前行。
他們在轎子裡聽到外面騷亂的聲音,有步卒、馬蹄、呼喝、還有人們爭相逃避,小孩哭叫的聲音。
轎子忽然停住。
前面有人喝問:“吠!轎裡是何人?我們要檢查!”
又聽一人沒好氣的道:“喂,你沒看見這是‘菊紅院’的轎子嗎?裡面準是‘菊紅院’的姑娘們了,嘻嘻……”
先前那人改用一種近乎侮狎的聲音道:“嘿,裡面坐的是那位姑娘啊——?”只聽抬轎的漢子道:“我們抬的是牡丹姑娘的轎子。”
攔路的人一聽,都似吃了一驚,忙道:“不知是牡丹姑娘的轎子,恕罪恕罪,請過請過。”就讓兩頂轎子過去了。
唐肯自然一頭霧水。隱約聽到後面二人猶在低聲嘀咕道:“牡丹姑娘哇……她不是跟咱們魯大人相好的……”
“別說得那麼響,魯大人的手段,你沒見識過?!”
唐肯從竹簾縫隙望去,只見先前說話的那個官兵伸了伸舌頭,不敢再說什麼。
轎子繼續前行,把後面的官兵都拋遠了,卻來到一座仙館銀燈、玉石拱橋的府第前,府前張燈結綵,充溢著鶯鶯燕燕的蕩語靡音,自有一種柔靡迴盪的氣氛。
唐肯雖然一直是住在宋溪鎮中,但也見過這青田縣的首要大城裡最著名的流鶯藝妓之所在:“菊紅院。”
唐肯斷沒想到,自己前腳才離開監獄,後腳已跨入妓院來了。
那兩頂轎五且抬入“菊紅院”,鴇母和龜奴也沒有阻攔。
兩頂轎子一直往樓上抬去,直到三摟長廊,這些抬轎的人臉不紅、氣不喘,顯然都是內功甚有造詣的高手。
唐肯至此方才比較可以猜得出:這些人想必是來自一個有組織的幫會,這些人平常各有司職,販夫走卒,風塵女子各適其所也各恃所長,他們這次本擬救關大哥出困,不料關大哥因為一念之仁,遭好賊所害;想到這裡,唐肯不禁義憤填膺。
——這班狗官!仗勢欺人的衙役!那有資格做執法的人!
轎子在長廊,忽分兩方而行,丁裳衣那頂轎子,往東折去,東面廓室衣鬢香影,華貴典麗,而唐肯和許吉這頂轎於是往西抬去,西面是幾間小房,倒也清雅乾淨。
轎子抬入房中。
許吉向唐肯一點首,一躍而出。
只見抬轎的兩名大漢,神情都有些發急,一人哽咽著問:“關大哥……他真的……?”
許吉難過的搖首:“大哥他……遭了賊子暗算!”
那唆咽者臉上現出一副決絕的神情,陡拔出牛耳尖刀。便要走出房去,另一虯髯大漢一手抓住地,低聲喝問:“你要怎樣?”
原先的高顴大漢咬牙切齒地道:“今晚那姓李的狗官會來這裡尋歡作樂,他害死大哥,我就給他一刀!”
虯髯漢子叱道:“老六,李鱷淚的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