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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月算盡所有,只是唯獨沒有算盡女人的心思。”南宮嘯繼續道,想起一事又問:“你們怎麼會突然趕過來?”
司空宣灰白著臉色,望著前面浩瀚的隊伍,“我那晚去找了銘。”
南宮嘯這下算是明白了,那日聽完傾城的話之後,司空宣去告訴了蕭銘,難怪蕭銘非無痕不娶。
“你糊塗啊。”他大嘆一聲,“傾城那日根本就是騙我們的。”
“你怎麼知道?”司空宣大驚。
“你忘了,我是皇上的人。”南宮嘯道:“皇上原先有旨,蕭銘要娶的該是傾城,她才是那個關鍵之人。”
司空宣懵了,半響才道:“怎麼會這樣?”
又想起什麼,臉色一變:“但傾城現在已經走了。”
南宮嘯冷笑:“無妨。這樣的女人留著也沒好處,就讓朔月自己消受去吧。”只怕眼下也是沒福消受了。
“那尊天令呢?”
“尊天令?皇上沒有尊天令不也做了二十幾年的皇帝,到時真有需要的話,就放話出去說令找到便是。而且,蕭銘娶了無痕未嘗就不是一件好事。”他道,“無痕身上定是有尊天令的。”
“你又知道?”司空宣不大信。
“我自是知道。”南宮嘯沒好氣道:“你往後打算如何?”
“我啊?”司空宣的笑有些飄忽,他側頭問,“你呢?”
“可能回家吧。”南宮嘯的眼神變得黯然。
忽聽身旁人自嘲地笑了幾聲,“現在想想,那次我們幾人一同尋尊天令真像是一場夢啊。”
“可不是就是一場夢。”南宮嘯想起過往也笑了。
一場遊戲而已,然而那段日子……卻也是值得懷念的吧。
傾城彈琴,蕭銘大談志向,司空子衿的小兒女心思,還有那兩人時不時地鬥嘴……
真是遙遠的好像一場夢。
兩人不由地都回頭看了一眼,終於結束了麼?!
後來呢?有人問。
後來啊——
有野史這樣記過:
盛德二十一年九月初五,左皇后因謀殺前皇后被賜白綾一丈,當夜大皇子於床上病逝。
盛德二十一年九月初六,諾陽公主自刎於府中,穆府大火,燒了三日。
盛德二十一年九月十日,一代仁君明帝病逝,舉國悲痛。
盛德二十一年十月一日,新帝登基,年號:“永昌。”
說書先生站在桌上,唾沫橫飛地道:“想那青衣無痕卻成了萬人朝拜的鳳凰,朔月風華卻從此消失,世間了無痕。”
【儲後禍君】
十月金秋,新帝登基,年號“永昌”,大赦天下。
新帝登位後的第一道旨意便是——立後!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昔有樂將軍之女樂翎韻,才德過人,溫良靜婉。深得朕心,立為皇后,操持後宮,為朕分憂。”
聖旨下,滿朝譁然。有資格老的官員諫言:“臣在民間曾聞一事,樂將女之女素有‘鳳女’之稱,亦有‘紫鳳來賀,妖女降世’一說,臣本不信這民間傳聞,然我朝四家之主之死均與這‘鳳女’有關。四家之主無故而亡,引得民心恐慌,損傷國本。臣懇請皇上三思,若立‘鳳女’為後,國將不國啊!。”
群臣附和,帝拂袖而去。
時光飛逝,轉眼間已是年末。從那日早朝過後,皇帝果真沒再提立後一事,然而後宮空虛,後位無主,群臣再度焦躁,一個個盤算著如何將自家女兒侄女送到皇帝枕邊。
年三十,皇帝於宮中設宴,宣旨昭告天下:“因太上皇駕崩,朕甚憂苦。今初掌朝政,日不能食,夜不能寐,無心於他事。遂三年之中不欲立後納妃。”
皇上所言字字再理,當初又是他們一群人嚷著不讓皇帝立後的,如今這群大臣坐於下面,看著面前的瓊漿玉食,也是食不知味了。
左相進言道:“皇上有此心,當是我朝之德,萬民之福。然耳後位一直懸空難免讓有心之人起了他意,臣以為皇上可先立儲後主持後宮,待三年後再舉行立後大典廣納妃嬪。”
立“儲後”一事在盛朝之前便有典故。
傳聞也是位痴情的皇帝欲立心中女子為後,然因諸多因素不能為之,有臣子出了個“儲後”的法子:說是可先立為“儲後”三年。三年內,若“儲後”能以德服人,讓群臣天下甘願朝拜,便立為後。後來那位“儲後”果真憑著自己的聰明才智,賢良之德,得天下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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