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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二的地位掩蓋了。
他開始嫉恨這個年輕人。
他懷疑竇狂眠加入自己門下,只怕是有意藉此攀升,以期他日能取而代也。他也確知竇狂眠的詩才文章,決不在自己之下,且還青出於藍,且有駿駿然猶勝於藍之勢。 於是原高枕一方面暗下通知各路文林同道,對此子狂妄應多“磨練”(當然是為了他好),另一方面,他自己照樣薦舉竇狂眠的文章詩稿——不過釋出的都是其劣作、舊作或者少作,甚至偽作!
如此一來,外表上,竇狂眠依然受原高枕看重,愛之借之,但另一方面,原高枕私下力抨竇狂眠的“新作無甚新意、敗筆屢屢、不進反退”、或“為人太傲、猖狂自負、應予之多加鍛練,勿使氣焰日張”、或“甚愛其才,惜其不自重自愛,不求上進、不肯苦讀,已走火入魔,無可救藥。”等傳言,甚器塵上。
終於,竇狂眠光銷華滅、信心日減,更寫不出好文章作不出好詩來,於是聲名一落千丈,終於一蹶不振,只能當個山鎮小吏,潦倒忍隱過活。
直到後來,竇狂眠發憤棄筆,奮而習武,反而開創了“期待幫”一派! 大將軍是原高枕好友,這事的來龍去脈,他盡收眼底,只也不點破,心底暗笑: 看來文林鬥爭,爾虞我詐,卑鄙手段,只怕比武林更烈尤熾!
他便用了這一招,打擊冷血。
他待冷血越聽從、越信重、越親密,便會使人對冷血越是生疑。
——所以,就算冷血個人潔身自好,不接受他的“好意”,也沒有用,他一樣能“腐化”得了冷血。
能“腐化”一個人,便能“摧毀”那個人。
他其實一照面就已經跟這年輕人“交手”了,只是這年輕人還不大曉得而已。 ——對他好。
——腐化他。
——再使他感到孤立。
一個人一旦覺得給隔離了、孤絕了、失去人的信任了,他自己也會失去信心了,這時候,便會瀕臨瘋狂——至少用瘋狂或不理智的手段,來挽回自己的信心! 那就對了!
一個人一旦瘋狂,就容易給擊毀!
——擊潰了一個人後,還殺不殺他,反而成了無關宗旨的事了。
所以,真正有信心的人是不需要信心的。
因為無論什麼信心,都得要靠他人給予的。人家不給,或者忽然轉向了,信心便不堪一擊。
是以只有壓根兒就靠信心,以毅力、魄力和實力做事,才是真的有自信者的作為! 大將軍一直在等: 等冷血—— 等他瘋狂。
玩殘
一個人全無鬥志的時候,剩下的便是死志。
有時候,死志會給裝扮得也是一種鬥志的樣子。
——以殺人來作為解決方法,其實便是一種死志。
這種法子求死多於求生、求快多於求功。
冷血果然已開始沉不住氣。
他已開始“亂”了。
他要當“殺手”。
他要殺了大將軍。
——這就對了!
對大將軍而言,他是“終於等到這一天”了!
——只要冷血前來刺殺他(以冷血之傲,必然不會也不敢在未定案前運用他手上御賜“平亂玦”的權力來“先斬後奏”,他只能用武林中、江湖上的解決方式:行刺、決鬥或者拼命),他就名正言順、堂而皇之、理所當然、為己為人的下令“剷除”掉冷血了! 他像貓捕食老鼠之前,必先恣意玩弄一樣——他要作弄對手,玩弄冷血。 ——玩殘他!
然後才殺死他!
他在等。
等冷血來殺他。
等到冷血來殺死他,他就可以殺冷血了。
冷血終於來了。
——他真的來了。
來殺驚怖大將軍。
——他當然不知道他的每一步都已給敵人算定了,算死了,包括他這一場行刺! 這當兒,不止是大將軍在等冷血有所行動。
另外一個人也在等。
一個殺手。
——一個真正的殺手。
不但這殺手在等。
他手上的武器也在等。
——他手上的兵器永遠是一個問號!
如何殺死大將軍?
一,闖入“將軍府”。
——不可,這樣的話,擺明了目無法紀,就算冷血不在乎擲棄自己的名聲與生死,但總不能不顧全請葛先生的威望。
二,潛入“朝天山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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