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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刀·刀·刀·刀·刀·刀·刀·刀·刀·刀·刀·刀·刀·刀·刀·刀·刀·刀·刀·刀·刀·刀·刀·刀·刀·刀·刀·刀·刀·刀·刀·刀·刀·刀·刀·刀·刀·刀·刀·刀·刀·刀·刀·刀·刀·刀·刀·刀·刀·刀·刀·刀·刀·刀·刀·刀·刀·刀·刀·刀。刀·刀·刀·……
這麼多的星星,都是小刀,以致他覺得自己很寂寞。
他倒沒有認為自己是靠近小刀身邊的另一粒星子。他只希望自己能成為星子與星子之間那溫柔的黑暗,溫和的孕含著保護著星光,讓它能千年萬載的發出柔和的光華來。 這是第一次,一向眼中和手上都彷彿能炸出千道陽光的冷血,把自己和黑暗比擬在一起,還心安理得,夢寐以求。
所以,崔各田對他提出“找些女人來玩樂”的建議,對冷血來說,已完全沒有了意思。 失去了意義。
他心目中只有小刀。
——當然他也還有慾念。
他這樣子的體魄/這樣子的年輕/這樣子的性情,不可能無性無慾。 當他衝動的時候,他就會想起那一晚,在“四房山”上,在“乳池”旁,小刀玉潔冰清的身子,像一把閒置的刀—— 他如熔岩炸濺……
……不惜與懺恨葬身其中。
不悔。
——他連自瀆時都只是想到她。
這段日子。小刀似乎遠如月華,冷如他腰畔的劍鋒。
金錢、權力和女人,在這少年人身上都不能奏效的時候,冷血已向大將軍翻查了幾件案子,其中包括:上京遞諫的大學生中,有七起人,在路上盡遭屠殺,疑與大將軍有關——至少,參與屠殺的人,有不少是大將軍在“大連盟”裡的高手相軍隊裡的要將。 另外,老渠的雞叔、蓉嫂,擺明了是冤案,冷血要大將軍解釋清楚。 此外,像蕭劍僧、前五行分盟盟主、曾誰雄、蔡戈漢等“下落不明”或“突遭狙殺”,也甚為“可疑”。
此外,阿玉割腕自溺,也懷疑是遭大將軍迫害,故而輕生的。
還有前副都監孟二將軍孟怒安,亦疑是為大將軍所害,並且,還要查出是誰借用孟怒安的名義,幹了這麼多人神共憤的案子。
要衝著大將軍來的是:“老渠”的屠村案——這件案子要不是大將軍指揮幹下的,方圓七百里之內,沒有人能有這種能力/這個膽子!
更重要的是:還有許多罔上欺下、侵害黎民、剝削百姓、傷天害理的指責,是來自在城裡蘇秋坊等書生的狀書,已收集了種種罪證,要大將軍伏法。
就連給當場捕獲的陳三五郎,也擺明了是受“你們惹不起的大人物指使”,完全不把辦案人員瞧在眼裡。
——這人不是大將軍還會是誰?!
當然,這些罪證和線索,除了太學生和老百姓勇於告發和樂於協助之外,“五人幫”也鼎力幫忙,以致事半功倍。
冷血連同都監張判、府尹厲選勝、危城總捕頭司馬拆樹,還有五名副捕頭,研判查證各案之後,第一次,把大將軍“請”了過來,然後,冷血以“御賜欽捕”的名義,要大將軍對這些作出解釋。
大將軍十分合作。
“太過分了!我的部下竟然作出這樣傷天害理的事!”大將軍似乎比在場任何人都激憤得多了!“你們是英明的人,應當都知道朝廷對我思厚,一直信重我,以致我手上確實稍有兵權;江湖上的朋友都厚愛我,一直都給我面子,以致我在道上也確有些影響力。他們也許是為了鞏固我的事業,或許是為了他們自己的私利,私下瞞著我,幹下這些令人髮指的罪行,我聽了之後,極其難過,可是,就算他們是為了我、我也絕不袒護他們。天日昭昭,法網難逃。我是此地的鎮邊大將軍,更不可知法犯法。你們都是精明的人,這些罪證都只顯示,我的部下確有貪贓枉法、有怠職守,可是,並沒有證據顯示我也曾幹這種喪心病狂的事——事實上,以我今時今日的地位,我也不必傻到會去幹這種事!我一向操守很好,京城裡幾位主持廟堂的大老爺,都一直很肯拔擢我。至於我那些犯了案的部屬,一定不能構私,一定要繩之以法。他們這樣做,就算是為了我,也太傷我心了!就算是為了大局。也太不懂事了。太過分了,他們竟會幹出這種事!”
“要是有冤、假、錯案,都得要平反!如果需要用到我的力量,儘管相告,必定竭力以助,以正視聽,以平民怨。”大將軍似乎也比在場任何人都更誠摯些,“你們都是些英明的人。我老了,我沒有用了,日後,國家大業,都全仗你們了,我手上的一切,都要交給你們的。等有適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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