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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挫折、打擊的過程裡,如此難度,這般可哀,但卻也正如烈火熔濤寶劍一樣,正是男兒壯志的磨鍊所在。權力。對我而言,只不過森林裡的一頭老虎,但我要的是整座森林。” 冷血說完之後,向他的“朋友”坦誠的道: “坦白說,權力,若是要人賜予的,那既不是真正的權力,也不是真的屬於自己的力量。你的好意,我心領了。”
失敗了。
崔各田惶愧的回報大將軍。
“太過分了,這傢伙,不知天高地厚!”本來一向風趣的他,也忍不住忿忿的詛咒:“他作了讓他自己清高一時但要後悔七輩子的決定!”
大將軍卻只是笑笑,摸著光頭,手勢輕柔得像觸在女子的乳房上。
“一笑轉身踏步去固然瀟灑,不過也得要小心踩著牛糞——”大將軍笑道:“不要緊,沒關係,年輕人嘛,衝動、有理想,是好事。他走過的路,我那條沒行遍!嘿,不要錢,清高!不要權,夠傲!我就不信他還狂到敢為那話兒畫一幅畫!”
“對了,”他語音一落,眉頭一皺,已氣下鼻頭,計上心頭:“年輕人,血氣方剛,有一件事,是萬萬不可缺的。”
“什麼事?”崔各田立即問。
——不管他懂或不懂,但在這種時候,一定要懂的是緊接著問。
大將軍當然樂意說的。
“女人。”
“男人沒有不愛女人的。”
“大人物尤其愛小女人。”
“不愛女人不能算是個真正的男人。”
“——像我,我只願意為第一流的女人耗費時間。”大將軍以一種飲烈酒的神情和語調說: “差勁的女人,對我來說,不但浪費精力,而且是浪費精液。”
在場的親信們都立時響起了此起彼落讚美、歌頌、崇仰、羨慕大將軍凜賦過人、到老彌堅、桃花不斷、豔遇連連的聲音。
大將軍聽了這些話就像喝了烈酒,眯著眼對崔各田說:“你現在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是的。”崔各田說:“有意思。”
●請給我一泡尿或一面鏡子
男人心裡儘管想著一百個女人,或對五十個女人有意思,但他想追求的就只是那麼幾個,可以追求的就那麼一個,甚至是一個都沒有。
當然,沒有男人是不愛女人的。
大英雄尤其愛小美人。
沒有美麗女子的溫柔和溫柔的美麗女子,怎麼襯托出好漢的俠骨、男子漢的英風來! 冷血年輕如劍鋒。
他也愛女人。
但他已早一步,真的愛上了女人了。
他愛的女人只一個。
小刀。
對他而言,小刀就是他的一切。
他看到晨曦剛綻出微光的時候,他便翻身坐起,不是因為睡飽了,也不是因為要趕著練劍,而是因為想起了小刀:今天說不定會遇上小刀呢!他為了這個想法而提早開始了一天的生活。
晌午的時候,他會站要校場上,怔怔的仰視烈日,這舉措使得一直都跟蹤著他的狗道人十分驚恐,於是向大將軍走報:“這人練眼力的方法竟是與烈日對峙。”大將軍聞言把眉頭皺了一個對時,眉間幾乎要發出銅鎖釦上那“嗒”的一聲。其實,冷血不是在太陽的極耀燦中尋找黑子,他只是忽然抬頭、忽然想起小刀,於是就呆在那兒,彷彿太陽就是小刀,令他不能/不忍/不願轉移視線。
冷血本來一向在野外長大,他認為“衣可蔽體”就好,可是,他現在開始為自己添購了幾件“還算華麗”的服飾,不是因為阿里說過他:“喂,你的穿著看來像頭野獸多於像一個人。”也不是因為二轉子說他:“老弟,你來到輔京危城,你以為是在老渠呀!在這兒,就算行乞,也算得比你體面一些。”他是因為小刀——上街的時候會遇上小刀吧?查案的時候會見到小刀吧?跟“五人幫”在一起的時候,小刀會來吧?
到月亮升起的時候,冷血覺得那是小刀的光華。晚風徐來,更是小刀的氣息。他一個人行走之時,覺得小刀在就好了。聞到花香,他錯以為小刀行近。有一次,有人在羊棚擠奶,他幾乎是剎地紅了臉。他熟悉這種處子的芬芳。風是小刀。花是小刀。月是小刀。現在還未到下雪時候,否則,雪就是千萬個小刀。
這使他不敢抬頭看星子。
有一次他仰望星空: 刀·刀·刀·刀·刀·刀·刀·刀·刀·刀·刀·刀·刀·刀·刀·刀·刀·刀·刀·刀·刀·刀·刀·刀·刀·刀·刀·刀·刀·刀·刀·刀·刀·刀·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