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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鞭就往老太太方向去,陳青口也做好了孤注一擲的準備,拼了吧,沒啥好說的。就在此時,老太太還真的是剛烈,只囑咐膝下一雙年輕人:“兒吶媳啊,一定要把老爺的棺木送到京城!”而後就一頭撞在立柱上,氣絕身亡。
陳掌櫃兩眼一黑,掌心裡捏著的暗器,好懸沒有脫手。他陳青口白練了這麼多年的武藝。
事情永遠發生在一瞬之間,真的只是一眨眼,惡婦心高氣傲,聽完老太太這番羞辱之詞,惱羞成怒。老太太雖然自剄,她這鞭子沒了撒氣的地方,索性也不往回收,劈頭蓋臉把老太的兒子一鞭擊斃。媳婦見婆婆和丈夫雙雙斃命,自己也不苟活,發了瘋地一頭碰死在紅漆的立柱上。行善積德的大殿上,頃刻間,三條生命活生生消匿在三世佛前。陳青口只覺嗓子口發癢,要不是運用內力,恐怕就要吐血在當場。
僕人們癱軟在地,抱住屍身痛哭流涕。新殤加舊喪,肝腸寸斷,無人能明瞭。陳青口這才認出這四個腳伕,方才就是他們在街上抬著那口紅木棺材,棺材上坐著條狗。那狗和腳伕太過顯眼,所以看得明白,記得真切,至於老太太和兒子兒媳,陳青口並非那麼留意。現在才悟出,他們就是街道上消失的出殯之人。這才多一會兒已經陰陽相隔。
老和尚面帶不悅,也只是不悅而已,責備那婦人:“兒啊,還不退下,為父知你喪夫心切,但佛門重地不可魯莽行事!”
剛才那臉色泛黃的中年和尚雙手合十打圓場:“彌陀佛——師傅!小姐也是無心之過,您就饒恕了她吧。”
既然可以生兒育女,更可以把人命當兒戲,還念什麼菩薩誦什麼經——陳掌櫃不由得抬頭看這一尊尊佛像,你們在九天之上,怎受得起這樣的香火。
小和尚把屍體拖了出去,找個地方埋了,圓寂法師的法會還在繼續,這群披著和尚軀殼的兇手們,有沒有讀懂過任何一本佛經。
佛陀說:“萬相無相”。
你很難從陳掌櫃的眼裡看出悲傷或者憤怒,他這個人也極少外露過這些情感。只覺得他眯起的眼睛越發地深邃。
這一段經唸完,和尚們中場休息,面色泛黃的中年和尚迫不及待地湊過去討好老和尚:“師傅,那狗還給您留著呢,活的!小徒弟們想動,都被徒兒制止了”
老和尚不以為然地點頭:“嗯。。。”
陳青口再不耽擱,一步一挪地蹭到外頭,順原路從茅房的籮筐裡把那高個和尚撈了出來。他只用兩根指頭,有節奏地輕輕叩和尚的眼眶,並且繪聲繪色地講述了佛祖剜肉喂鷹的高尚故事,就逼得這和尚把所有的機關路數交代清楚。
陳青口提著光屁股和尚來到機關所在之處,喀吧喀吧喀喀喀~ 左三下,右三下轉動。
方才陷入地下的那一整塊街面,忽地又見了天日。
這一塊地板,對的正是三世佛像前和尚們盤坐的一片位置,裡面的和尚,哪能知道這其中的道理,突如其來的光亮,讓好些人都站在原地發愣。出殯的百姓們似乎是網兜裡逃生的白鯉魚可算是重歸了河流,嘩地四散奔逃。
和尚們抓破了光腦殼,這這這這。。。。。。他們被曝於光天化日之下。街上畢竟有人,全都圍攏過來看,日頭還沒下山呢,這裡怎麼啦,大變活和尚。
陳青口也沒閒著,指揮光屁股蛋和尚同他一起急匆匆回到那口棺材的房間。那條狗猛地吠叫起來。在這紛亂的地下,聲音雖然傳出去很遠,但誰還有心管它呀,和尚們都在上頭曬夕陽呢。
光屁股高個和尚抬前頭,陳青口抬後頭,他倆順著一條運貨的小道,把這麼大一口死沉死沉的紅木棺槨連著那條狗都給搬了出去。
陳掌櫃卸磨殺驢,過河拆橋,抬頭見高高的橡樹挺拔筆直,順勢解下身上的僧袍。把個光屁股和尚倒掛在上頭,嘴裡堵上一頂僧帽,還成,東西都還給人家了。
拐彎兒之後迎面碰上四散逃出的百姓,那四個腳伕也在其中,陳青口笑:“來得正好。。。來來來。。。你們這四位師傅別走。”
四個人也不知道他是誰,什麼路數,狐疑地停住腳步。
陳青口不緊不慢:“我且問幾位,是不是有人僱了你們,讓送一口棺材上京?”
“是啊!”四人哭喪著臉。
“好,那麼現在東家死了,你們這錢也不能白拿,喏喏喏,在下也上京,給你們行個方便,一路上照應,路費麼我也不多要,一半工錢就好。”
四人剛想破口大罵,卻聽陳青口提點:“看看看,和尚可追來了,要命,要錢還是要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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