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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飆著膀子學武,這武功就有些小成了。
適逢嶽不群作亂,令狐沖要下山,陳青口爺兒倆也不能再打擾,於是這才下山。
陳老爺子還是這個脾氣,喜歡四方尋友,臨行前對陳青口說,“孩兒你已經大了,今後的路,你要怎麼走,全憑你自己。做爺爺的管不了這許多。”
陳青口這才如脫韁的野馬,下山的猛虎般回到了平原。
第二十一章 釜底抽薪
在山下的小鎮買來馬匹,陳青口風餐露宿快馬加鞭。這一日,回到了莊子上。
橋上的饅頭店還是那麼香,五里河上還是圍著洗衣服的小媳婦兒。王老伯拎著一隻木馬桶從橋上過,李掌櫃吆喝著他的年糕糖,一切的一切都沒有變。
興沖沖,急衝衝,來到獨眼財主的院牆外。甩開韁繩,蹬開腳環套,離鞍下馬。
新刷的紅磚牆還是那個色兒,被火燒沒了的楊柳,如今又植得老高,土財主記性很好,按照原來的樣貌蓋的連排的樓兒,此外還辟出個水塘,養些烏龜和王八。各位夫人還是為了雞毛蒜皮的小事爭吵不休,小丫環們扯著喉嚨呼喝著廚房的長工,好一番欣欣向榮的景象。
陳青口左三圈,右三圈,圍著財主的府邸繞了一個遍,還是沒發現鳶兒的蹤跡,跳下牆頭,找了一個拐角處藏身,沒多時,有打水的青衣小童走過。一把拽住小童的後脖領,往後一帶,他左腳絆右腳倒在陳青口的身上,陳青口用小片刀抵住他的脖子,壓低聲音:“不許出聲,別動!動一動就要你的命。”
這孩子也才八九歲的樣子,這一嚇,差點尿了褲子,不停地討饒:“好漢爺爺,我不動,不動。”
“我且問你,你這府裡可有一個叫鳶兒的姑娘?她在哪裡?”
“回好漢大人,沒。。。沒有!”
“你再說一次!”陳青口的刀,貼著他的面板,涼颼颼。
那孩子都出冷汗了,嚥了一口吐沫:“回好漢爺爺,真的沒有!”
陳青口一氣之下,點了他的穴道扔在後面的柴堆上,如此反覆,無論是小丫頭還是辦事的家奴,一問全都不知。
這人就像是水滴入海,枯葉入林,一粒大米裹進一鍋粥,一隻螞蚱跌進一片田。俗話說得好,石沉大海,杳無音訊。
好不容易找著一個面熟的老媽子,陳青口呼:“您不是小虎子他娘!”
老太太嚇得哆哆嗦嗦用手捂住嘴:“你,你是,你是陳娃子?”
也難怪老太太不認得,陳青口個兒也起來了,小鬍子也長了,聲音都變了。這三年在華山練得身體瓷實了許多。
老媽子認出是陳青口不由得淚流滿面:“陳娃子,你這個小沒良心的東西,怎麼才回來呦。哎!老天真的是作弄人啊!”
陳青口急不可耐地問:“虎子娘,您告訴我,鳶兒在哪裡?”
他越問得急,老媽子越發地抽泣。只得說:“你跟著老婆子來,我帶你去!”
走過四個馬棚,穿過豬圈,後院這個亂石堆散養了些雞鴨,清靜是清靜就是臭了點。
老媽子指著牆腳微微凸起的小石堆說,就在這裡了。
陳青口一愣,他在華山上想象過鳶兒的各種境況,她可能已經為土財主生兒育女,她可能被各房的太太們欺負。她可能過著比下人還下人的生活。但是萬萬沒料到,眼前這冷清清,孤零零的亂石堆就是她的去處。
陳青口倒吸一口冷氣,強作鎮定:“虎子娘,您這是在跟我開玩笑。”
老媽子用衣袖撣掉眼淚:“陳娃子,你走之後,鳶兒她日盤夜盼,就是盼你早些回來帶她走。可是你沒盼來,老爺就要與她合房。這丫頭一顆心都給了你的,這你是知道的。於是,於是,她就一根腰帶懸樑自盡了。。。”
陳青口聽罷,腦瓜子嗡嗡作響。
老媽子從貼身的衣襟中,翻出一封泛黃的書信,這首詩經是陳青口親自教她寫的:“將仲子兮,無逾我園,無折我樹檀。豈敢愛之?畏人之多言。仲可懷也,人之多言亦可畏也。”
老媽子與陳青口相對無言,只聽牆外有不更事的小徒兒在學唱:
郎在東來, 妻在西
牆高萬丈, 兩分離
深閨只見新人笑
何不聽舊人啼
縱然把琵琶弦撥斷
一片冤情訴不完。
老媽子問:“陳娃子,來擦擦眼淚,別叫人看見。”
陳青口仰頭:“沒,風沙迷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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