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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幫你整理,雖然你付了工資給她,但也不能這樣剝削人家的勞動力吧?”凱文字開玩笑地將酒瓶全部挪開,移出了比賽的空地。
林逸飛放下揹包,穿上自己的護具。
“你不穿嗎?”
“我為什麼要穿那種東西?”切爾西發出嗤笑聲,“它只會使你的行動遲緩,封閉視野。小子,如果沒有要別人一劍都刺不中你的決心,就別拿起劍。”
林逸飛蹙眉,握著佩劍行了一個禮,儘管凱文對自己沒有半點尊重,但是他仍然會尊重自己的對手,“那就試試看我是否真的不能刺中你。”
“是嗎?”切爾西的話音剛落,他的劍卻在瞬間刺了過來。
所有的神經頃刻間緊繃,心臟的跳動被定格,林逸飛在那零點零一秒的縫隙裡側過了自己的身體。
“不錯——”切爾西笑了笑,聲音裡聽不出是讚賞還是嘲弄,第二劍緊接著劈來。
林逸飛勉強著躲開,但沒想到對方一個大跨步順利擊中了自己,踉蹌了兩步,他差一點跌坐在地上。
“小子。”切爾西揚了揚下巴,手指撫摸著劍刃,“熱身結束了,你準備好送命了嗎?”
雖然切爾西與凱文平時待人接物的性格完全不同,但是當他們拿起劍來的時候,有一種極其相似的氣息——彷彿要將對手絕地斬殺。
之後的幾秒裡,他的心臟幾乎一直被人死死捏著,呼吸壓抑在胸腔內無法得到釋放,就連四肢似乎被束縛著直到那一劍劈在了肩膀上。
“小子,還用繼續嗎?”切爾西打了一個酒嗝。
“當然。”林逸飛伸手撥弄了一下自己手中的劍,擺出準備的姿態。
就在凱文示意開始的瞬間,他蹬踏而出,交叉步換側攻擊每一劍角度精巧緊接著弓步刺擊卻是一個佯攻,被切爾西看穿似乎也在林逸飛預料之中,然後控劍絞劍抵開切爾西,劈在他的肩膀之上。
這一劍雖然沒有切爾西的氣勢凌人,但是一氣呵成行雲流水。
“我已經得到一分了。”林逸飛冷冷道。
切爾西站在那裡,身體依然有些搖晃,目光卻停留在林逸飛的臉上。
“嘿,小孩,你叫什麼名字。”
“林逸飛。”
切爾西回望向凱文,咧開嘴,“凱文,站在至高點上是不是很寂寞?所以你這樣不顧一切地要培養對手?”
那句話是用義大利語說的,林逸飛聽不懂。
“我只是被他在擊劍時的身姿迷住了而已。”凱文也回敬以義大利語。
“那麼除了這個孩子擊中我之外,還有什麼能吸引我全心全意地教他?”切爾西聳起肩膀,靠坐回牆邊,隨手拿起一瓶喝了一半的紅酒。
凱文閉上眼睛,唇上的笑容如此完美。
“你到達過的那個高度,很多人都只能仰望。但是我知道你不會滿足,你想要更高更遠,如今你已經摔下來了。但是這個孩子會幫你去到你想去的地方。”凱文走到切爾西的面前,單膝跪下,目光直視入切爾西迷醉的雙眼,“他會打敗我,打敗那些比你看的更高更遠的後輩,你不想看見嗎?”
整個空間沉寂了下去,兩秒之後切爾西慵懶地揚了揚手臂,“好吧,我教他。”
之後半個月,是林逸飛與切爾西的磨合期。
他們練習擊劍的地方是凱文在俱樂部租用的私人擊劍室。
很快,林逸飛就明白切爾西說教自己,並不是什麼天大的恩寵,相反的,是另一場折磨的開始。
“我沒見過像你這樣行動緩慢的傢伙,你是巴西龜嗎?巴西龜都比你動作快。”
“誰教你這個時候一定要用交叉步的。又是一個被教條主義毀掉的孩子。”
“哦,天啊,你在這個時候還想著要壓劍還擊,真不知道你是低估了我還是高估了你自己。”
每次與切爾西的訓練,是林逸飛最煎熬的時候。
切爾西就像一座難以被超越的山峰,面對著他,林逸飛有一種被壓垮的錯覺。
儘管精疲力竭,林逸飛在接受切爾西指導的時候,從來沒有遲到或者露出疲憊的神色。
直到一週後的某天,凱文結束訓練來擊劍俱樂部看他們。
“嘿,試試這小子到底有沒有進步。”切爾西將劍向凱文。
“好,我來試一試。”凱文有條不紊地脫下自己的外套,穿上護具。
這並不是正規的比賽,凱文的角色更傾向於陪練。
當凱文的劍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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