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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文按響了門鈴,卻久久沒有人開門。
“他是不是不在?”林逸飛問。
“怎麼可能不在?那個傢伙現在都不願見光了。”凱文轉而去按下一層的門鈴,“不好意思太太,因為樓上的切爾西先生又不開房門,我約好了今天為他做心理諮詢的。”
他的話音剛落,門就開了。
看來那位切爾西在某種程度上很出名。
只是一個需要心理諮詢的教練?林逸飛聽著有點不踏實的感覺。
但是,凱文的決定卻讓林逸飛不由自主地信任起來。
兩人進入電梯,來到了那個切爾西所住的公寓門前。門虛掩著,竟然沒有鎖。
凱文用手指推了門一下,然後門那邊傳來乒乒乓乓玻璃瓶倒地的聲音。房間裡沒有開燈就連窗簾都厚實無比。
“切爾西,我進來了。”
一股濃重的酒味,林逸飛下意識伸手捂住了鼻子。
整個空間都是黑暗的,只是陽光透過窗簾勾勒出一個人影。
那個人靠著窗,正抽著煙。
逆光下看不清他的樣子,只有香菸的火星在一閃一閃。對方的身上醞釀著一種力量,彷彿要衝破視線爆發出來。
但事實上,他只是安靜地坐在那裡。
“阿爾文?切爾西。”凱文停下了腳步,身後的林逸飛差點撞到他的背上。
菸圈在寧靜中緩緩上升,“那是我的名字沒錯。”
慵懶中隱隱透露出幾分不羈。
“我想請你幫我個忙。”
凱文的聲音溫文爾雅,卻隱隱流露出幾分尊敬來。
阿爾文?切爾西這個名字林逸飛當然聽過。他是昔日的王者,義大利人,曾經奪得三屆世錦賽冠軍兩屆奧運會冠軍,十八歲成名卻在二十八歲的黃金年紀因傷退役。後來旅居美國。
嗤笑了一聲,切爾西的手指在香菸上點了點,不緊不慢仰起了頭,下巴與脖頸的線條顯得銳利而張揚,“曾經有很多人說要我幫他們個忙,我都拒絕了。你確定還要我幫你忙嗎?”
“做我身後這個孩子的教練。”凱文不緊不慢地說,似乎切爾西的嘲諷並沒有聽入他的耳中。
嗤笑了一聲,切爾西的手指在香菸上點了點,不緊不慢仰起了頭,下巴與脖頸的線條顯得銳利而張揚,“曾經有很多人說要我幫他們個忙,我都拒絕了。你確定還要我幫你忙嗎?”
“我確定。”凱文拉起林逸飛的手腕向前走了兩步,隨著視覺適應了黑暗,林逸飛也逐漸看清楚了眼前這個人。
他的穿著很隨意,嘴角帶著半分諷刺的笑容,甚至於下巴上的胡茬並沒有給人邋遢的感覺,反而令三十三歲的切爾西有一種屬於他年紀的成熟味道,“並不是說世界冠軍做他的教練,他就能成為世界冠軍。”
“我知道。”凱文依然保持著風度。
切爾西起了眉梢,“他請不起我做教練。”
“而你也不會因為錢而做任何人的教練。”
“這樣的恭維並不能打動我。”切爾西搖晃著站起來,林逸飛這才聞到了他身上的酒味,“走吧,和我玩一玩。世界冠軍凱文?菲爾親自來請我做你的教練,讓我掂量一下你有多少水平。花劍、重劍還是佩劍?”
“佩劍。”林逸飛開口回答。
對方走過林逸飛身邊時吹了一聲口哨,“佩劍要求動作幅度大,進攻速度快,各方面要求都很高。你確定要和我比這個?”
“我確定。”林逸飛蹙起眉來,對方這樣的生活方式,恐怕很久沒有再碰過劍了。即使是馳名世界的高手,現在又能剩下幾成水平?
“好吧,你能從我這裡拿走一分,我就教你。”他只留給林逸飛一個搖晃著的背影。
手指不自然收攏握緊,骨骼因為用力而咯咯作響。
阿爾文?切爾西看不起自己,這點沒什麼好值得生氣的,當初他作為佩劍的頭號種子選手,整個世界都沒被他放在眼中。
但是在因傷退役五年之後的今天,喝醉酒的阿爾文?切爾西依然囂張。
“要不要喝點咖啡醒酒?”林逸飛壓低了嗓音問。
“不用,我怕我清醒了,你連一分都沒有機會從我這裡拿走。”他的聲音依舊慵懶,但是林逸飛已經被激怒了。
凱文按開了客廳的燈,切爾西伸手遮住了眼睛,迷離的目光逐漸對準了焦距。整個客廳凌亂無比,到處堆滿了垃圾和酒瓶。
“天啊,我記得有傭人每天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