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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溪溪大驚失色,奮力反抗,卻聽見陸劍一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娘子,是我!”
柳溪溪心神一鬆,停止了掙扎,就這一瞬間,陸劍一已將她拖入了假山之後的一小方洞天。三座假山,亂石矗矗,淺山嶙嶙,呈凹狀分佈,於中間形成一個天然的凹洞,倒是一個絕佳的隱蔽之處。
柳溪溪身子一個迴旋,日思夜想的一張臉孔瞬間映入眼簾。眼前的陸劍一,滿臉的欣喜欲狂,嘴角抑制不住地上翹,都要咧到耳根子上了,唯有那對桃花眼,仍如記憶深處那般情深繾綣。“娘子!”柔柔一聲呼喚,道不盡刻骨相思意。
柳溪溪痴痴凝視著陸劍一,神色古怪,似喜又悲,似哭又笑:“你沒死?你沒死!”臉上笑容似春花鮮妍綻放,眼裡淚珠卻如斷線珍珠滾滾而下。
陸劍一手忙腳亂地去擦柳溪溪的淚水,卻怎麼也擦不盡,只得柔聲哄道:“娘子,別哭了。我這不是沒事麼?”
一句話,把柳溪溪這半年來深埋在心底的擔憂、焦慮、傷心、委屈全都鉤了出來。柳溪溪緊握雙手,粉拳砸向陸劍一胸口:“你沒事為什麼不回鳳鳴山找我?你知不知道我一直在等你?一直在為你擔心……唔……”
話沒說完,嘴已被陸劍一的大手給捂住。陸劍一一面警惕地朝外瞄了幾眼,一面低聲哀求:“娘子,你小聲點。想把人都引來麼?”
柳溪溪不再出聲,一雙杏眼卻仍怒衝衝地瞪著陸劍一。
陸劍一撤了手,低聲下氣地認錯:“娘子,是我錯了。我有事耽擱了……”
一言未完,柳溪溪又如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蹦起來:“有事耽擱?你有什麼事?能有什麼事比我更重要?你知不知道我一天到晚一個人孤零零地在鳳鳴山上望眼欲穿地盼你回來?你還有什麼事比我重要?”一連串的話連珠炮般的投向陸劍一,就連柳溪溪自己也不明白,她明明有一大堆的話,一大堆的問題要問陸劍一,可為什麼一旦見了他,卻如此偏執地一再糾結此等細枝末節的問題。
陸劍一頭大如鬥,面對如同母老虎發威的柳溪溪,竟無半點招架之力。瞟了瞟假山外面,再看看懷裡兀自哭訴不休的柳溪溪,果斷地一低頭,以吻封緘了柳溪溪喋喋不休的兩片紅唇。
纏綿炙熱的一個吻,讓柳溪溪終於安靜了下來。陸劍一溫熱的呼吸拂在她耳邊:“娘子,是我不好,讓你受委屈了。對不起!我在師叔那裡療傷時,出了點意外,所以耽擱了。此事一言難盡,我稍後再向你解釋。我今次時間不多,你且記住,千萬不要跟紀府裡的任何一人透露我的身份,尤其是紀雲瑄。記住了嗎?”
柳溪溪聞言,想起陸劍一的殺手身份,心中一驚,霍然抬頭:“你來紀府不是找我的麼?你要幹什麼?”
陸劍一微微一笑,抬手為柳溪溪拂去臉上碎髮:“你放心,我不會傷害你的家人的。此處人多眼雜,我不便久留。遲點我會去找你,再慢慢跟你解釋。你記住我的話就好。”說完,就要抽身離去。
柳溪溪趕緊抓住他的袖子:“我住在流雪軒。”
陸劍一回頭:“流雪軒。好,我記住了。”看著柳溪溪淚痕未乾的一張俏臉,忍不住又湊身過去,在她臉上狠狠地啄了一口,才復轉身飄然離去。
作者有話要說:
☆、父子密室共商議
自那日與陸劍一匆匆一別後,柳溪溪日日堅守於流雪軒,卻左等右等等不來魂牽夢縈的那個人。心想著陸劍一現在身為紀雲瑄的侍衛,也許會在暮蒼居也不一定。與其在這裡等得心浮氣躁,不如去暮蒼居那裡碰碰運氣。當下與靜香交代了一聲,也不要她隨行,獨自一人,沿著林蔭小道,分花拂柳,信步而去。
及至了暮蒼居,卻只得二嫂嫂林芷蘅迎了出來:“三妹妹來了。是找你二哥哥的吧?可真是不巧,他到書房與爹爹議事去了。你且等一等,估計也快回來了。”
柳溪溪心裡一陣失望,臉上卻依然笑著說:“無妨。我左右也是無事,跟二嫂嫂聊聊也是好的。”
兩人攜手入內,拂衣落座。柳溪溪一邊擺弄著桌上的琺琅彩松竹梅紋瓶,一邊隨意問道:“二哥哥這幾日可是公務繁忙?都有好幾日不見他去我的流雪軒了。”
“可不是。自回來後,天天夜裡都是過了子時才歇息的。還不是為了常山鐵礦的事。今天爹爹叫他去,估計也是為了這事。”
紀雲瑄向來不跟柳溪溪談及公務,今日聽林芷蘅這麼一說,倒是很好奇,側過臉問道:“常山鐵礦的事?”
林芷蘅微有訝色:“你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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