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部分(第2/4 頁)
子。但願,但願天能遂人願!
陸劍一略一沉吟,隨即綻開一個燦爛笑臉:“行!我答應你!”
陸劍一答應得如此爽快,倒叫柳溪溪心裡一驚:“你就這麼有把握?”
陸劍一笑著反問:“你就對我這麼沒信心?”
看到柳溪溪沉下去的臉色,意識到畢竟要殺的人是她爹爹,這麼說其實不太合適,可一時也找不出什麼適宜的話來,只得安慰地拍拍她後背,道:“別想那麼多了。有空倒是想想你要去哪裡,明天這個時候,我們就已經在路上了。”
柳溪溪窩在陸劍一懷裡,心中一片忐忑,莫名的不安,不知道是在為紀崇霖擔心,還是為陸劍一憂切。要是萬一紀雲瑄今晚真的加強了守衛呢?一陣恐慌湧上心頭,她忽地抱住了陸劍一:“劍一,你自己要小心點!如果不能得手,不要過於強求,安全才是最重要的。我會在東北角的偏門那裡等你,你一定要來接我!”
陸劍一低頭看她,眼裡柔情四溢,聲音醇厚若陳年美酒:“放心!我一定全身而退,帶你遠走高飛!”
作者有話要說:
☆、致和堂上風波起
柳溪溪回到流雪軒後,才記起自己竟然忘記了此行的目的,沒有過問陸劍一的傷勢。但見他既能飛簷走壁,又能縱馬馳騁,還會動花花心思,想來應該也是無礙了。
心神不定地捱到戌時,實在坐不住了,藉口吃撐了要去散步消食,舉步就往院外走。靜香在身後急步跟上,奇怪說道:“三小姐晚上進食進得不多呀,怎麼就吃撐了?是不是肚脹?要不奴婢明兒去請楨伯過來給三小姐瞧瞧?”
柳溪溪停步回頭:“靜香,你可真是越來越囉嗦了!我只是有點悶,出去走走就好了。你不用跟著了。我記得那件藤青綠曳地裙是配有一條披帛的,可怎麼也找不著了,你幫我去找找看,明兒我要穿。”
“是那條水霧綠草刺繡的吧?奴婢收在六寶櫃裡了。這就去拿出來。”靜香應了,顛顛地往屋裡去拿披帛了。
柳溪溪暗舒一口氣,獨自一人慢慢地沿著卵石甬道往東北角走去。今晚就要走了,看著這住了大半年的紀府,心裡湧起一股複雜難辨的情緒,是期待?是不捨?是留戀?是解脫?說不清,道不明,辨不出,看不透。終是化作一聲嘆息,隨風而逝。
太陽已經落山,天色將黑未黑,天地一片昏冥。曲廊花/徑間的琉璃燈已經點燃,一團團昏黃的光暈,逶迤成一線,連綿至天際。半空中有隱隱約約的絲篁樂聲隨風而來,時斷時續,宛若雲外之音。溪溪知道,那是爹爹紀崇霖在外院致和堂宴請賓客。想到陸劍一要在這晚宴上動手,溪溪的一顆心都揪成了一團。
纖月黃昏庭院,樹影婆娑,丹桂飄香。
致和堂上,燈火輝煌,光浮玉璧。玳筵羅列,絲竹繚繞。紀崇霖領著紀雲峰與紀雲瑄兄弟倆,立於門前殷勤迎客。今晚的神秘客人,正是夏啟國的翼王爺與翼世子。原來翼王爺與翼世子來景州已有大半月,雙方商議多日,已對聯盟達成共識。事既畢,即日便要啟程歸去,畢竟是微服私訪,時日過久,難免引人懷疑。紀崇霖今晚設宴,便是為他們二人餞行。
翼王爺與翼世子由安家齊作陪,來到致和堂前,眾人相見,不免一番行禮問安。寒暄過後,眾人一一入席。
堂上鼓樂齊鳴,當中一群妖嬈舞娘,柳腰花態,輕歌曼舞。紀雲瑄兩手一拍,左右兩列美婢魚貫而入,皓腕纖纖,奉上八珍玉食,斟上琥珀美酒,致和堂上頓時酒香四溢。
紀崇霖端坐於主位,舉杯笑道:“翼大人,翼公子,今日二位大駕光臨,令寒舍蓬蓽生輝。老夫備下幾杯水酒,一謝二位不辭遠端萬里來到敝國與我等相商大計;二賀聯盟已成,舉事指日可待,還望諸位齊心協力共圖大業;三祝翼大人與公子歸途平安,一帆風順。微薄心意,不成敬意。老夫在此先乾為敬!”言罷,手腕一翻,一氣飲盡杯中酒。
“紀大人客氣了。你我休慼與共,自當鼎力相助。如此盛情,卻之不恭。老夫回敬一杯!”翼王爺臉形清瘦,膚色蒼白,狹長的眼睛裡精光攢射。說完身形卻不動,只以眼角餘光掃了身後候著的一灰衣人一眼。
灰衣人會意,即刻上前,微微頷首行禮後,端起食案上的白玉酒杯,置於鼻端下細聞,隨即讚道:“好酒!”
原來翼王爺先天不足,自幼便是個藥罐子,一年到頭都斷不了藥。偏又體質特殊,對多種食材都易於過敏,是以隨身帶著醫侍,每逢食飲,必譴醫侍先嚐,醫侍確認無虞後方肯進食。紀雲瑄他們接待翼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