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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兩人哭天喊地地被拖走,陰識卻仍是無動於衷的表情,聯想到那日胭脂微顫的聲音與膽怯的表情,我終於有點理解她的懼意來自何處了。
陰識,一個非常人可以隨意觸怒的男子。
雖然,他今年也不過才二十出頭。
他並不是陰麗華的同母哥哥,陰麗華的生母姓鄧,論起輩來乃是鄧嬋的同宗姑母。陰識自小喪母,鄧氏進門時他年歲尚幼,可陰家上下卻無人敢忽視他這個嫡長子的存在,即便是鄧氏後來在生了女兒陰麗華,又接連誕下次子陰興、三子陰就之後。
子以母貴,一個失去母親守護的孩子,居然還能在這麼龐大而複雜的家族中成長得如此優秀出色,陰識,果然不是個等閒之輩。
有了這層認知之後,一向識時務的我決定為求日後過得舒坦,如非必要,堅決不去招惹陰識。
在一遍又一遍的唱喏聲中,祖宗的繡像被高高懸掛於堂前,眾子弟虔誠跪拜叩首。
我雖也是陰家後人,卻因是女子,只得跪於偏廂磕頭。在我上首跪著的人是柳姬。主母鄧氏因身體抱恙,已臥榻年餘,所以並未來參與祭祀。
和柳姬虔誠的態度相比,我的跪拜磕頭顯得很沒誠意,堂上一聲高唱,我便像小雞啄米般略略點了下脖子,應付過場。好在偏廂裡除了我和柳姬外,只有一群侍女相隨。這會兒她們只敢屏息匍匐於席上,大氣也不敢喘一聲,哪裡還會留意她們的大小姐正在祭典上敷衍了事地偷懶?
祭典無聊繁瑣地持續了將近三個小時還沒完,連續的跪拜磕頭,累得我兩腿發麻,腰背痠痛,虧我這副身子板常年練習跆拳道,不然說不準就昏過去了。
昏……
我愣了下,忽然偷笑起來,怎麼早沒想到呢?陰麗華一病大半年了,身子虛弱,差點小命不保,動不動昏厥本來就該是她這樣的病人的專利吧?
“咚!”我兩眼一閉,一頭栽了下去。
“姑娘!”胭脂是第一個發現情況不對的人,但她不敢大聲宣揚。一會兒柳姬也靠了過來,忙不迭地招呼侍女,七手八腳地將我扶了起來。
我強忍著笑意,繼續裝昏,只是兩條腿麻得實在厲害,猶如千萬只小螞蟻在啃噬,難受無比。
“小姑!”柳姬著慌地掐我地人中。
痛!
想想演戲也不能演過火,於是我假意痛苦呻吟,顫抖著睜開雙眼。
柳姬鬆了口氣,因為緊張,額頭竟滲了一層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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