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倦的模樣。他乾脆先放下摺子,派人傳東三所的掌管太監來,直到問明瞭兒子犯困的原因才罷休。
掌管太監匆匆地前來見駕,他在乾隆面前當然是知無不言。不過他也只知道四阿哥是為做一幅畫而熬夜,具體畫的什麼他不清楚。因阿哥沒吩咐人上前,畫完了又自己收著。他們哪有膽子窺探主子的密秘,雖然這還是個未長開的小主子。可是他卻是真真金貴的鳳子龍孫,平日不怒自威的氣度,讓奴才們不敢放肆。
乾隆聽了揮揮手讓人下去,暗道:作畫?小四入學沒多久,課程也只是學了四書五經和滿蒙文的啟蒙,又沒人教過他作畫,他會畫什麼?難道這是小四兒的新愛好?一會兒的功夫,乾隆心裡已經轉了一圈,把朝中善長丹青的貴渭子弟想了遍,好方便日後做永珹的才藝師傅。
永珹再醒過來,已是華燈初上,看著明黃的雕龍床頂,發呆了幾秒,才想起這是什麼地方。這還是他幾個月來第一次睡到自然醒。怡香,靜香是養心殿的管事宮女,容貌氣度比後宮的妃子也不匡多讓,她倆一直候在門口,聽到裡面有動靜,打了簾子進來侍候永珹穿衣梳洗。
永珹揚起一抹淡笑,“有勞了。”那模樣立刻將兩位姑姑萌剎,不過到底是皇上身邊的人,心裡素質就是不一樣,瞬間的的失神之後,面上猶不動聲色,只是給小孩穿衣的動作更加溫柔。怡香斂目垂首道:“四阿哥已睡過了晚膳,是否餓了?湯品還在御膳房溫著,可要奴婢去取來?”
永珹不答反問:“皇阿瑪呢?”按說這等窺探帝蹤的問話是不該亂說的,不過一個孩子醒來要找父母很正常,雖然這種事在皇室不常見,也不是沒有先例的。怡香就淡定地給了答案:“皇上還在西暖閣處理政務,也沒用晚膳。”
永珹笑道:“既然這樣,我等皇阿瑪一起用。”說罷就在這屋裡的小書桌邊看書習字,也不亂走,這養心殿是機要之處,不是他一個孩子能亂跑的,他以前被皇阿瑪領來,也是單獨在一間屋子裡讀書。
直到在皇上身邊的小德子來說,皇上已經辦完了事,讓永珹移步去飯廳。他才放下筆,披了件鬥蓬出去。路上遇到個身著二品蟒服的官員正向外走。見到永珹後躬身請安,這個清朝就是一步一個禮節的國度,永珹已經習慣了比他大好多的人對他行禮。停步讓他平身後,沒做停留地向飯廳而去,他還真的餓了,早上吃的粥早就消化掉了。並沒看到大臣在錯身而過時那驚奇複雜的眼神。
傅恆看著四阿哥走遠的背影目光復雜,這要源於一個月前早朝後皇上將他去,秉退左右後交給他一項任務——去核實災情地區的具體情況,並嚴令他不能過走明路只是暗中進行。
傅恆本來以為皇上是不放心振款能否用之於民,才派他暗中檢視。誰知道結果卻讓他驚掉了下巴,這些地方官的膽子未免太大了!
江浙一帶三府十八縣的災情竟有一半是謊報!而負責巡查政績的總督巡撫,竟然也和地方官員眾口一詞,沒有一個提出異議。些事事關重大,他連夜趕回親報告給皇上。皇上聽後果然雷霆震怒,因案件牽連甚廣,又招了幾個心腹來議事。而在議事之前,皇上又把他們幾個好一頓申飭,說他們辦事兒還不如一個6歲的孩子。這可把眾位同僚委屈得夠嗆,不過眾人只以為陛下不過是順口一說而已,就連傅恆也沒當真。
可是他剛才和粉雕玉琢的四阿哥錯身而過時,腦中忽然有個大膽的想法,四阿哥不是就6歲嘛,他是紫禁城裡唯一6歲的孩子!皇上所指真的無意義嗎?難道這次的事情還和四阿哥有關?傅恆想破頭也想不出兩者之間能有什麼關係,不過多年練就的直覺告訴他,四阿哥不是簡單的小孩,單說他自身的氣度與風範,就不是同齡人所極的。再加上皇上的看重和寵愛——親自帶在身邊教導,就是皇后的已故嫡子永璉(傳說最被乾隆看重的皇子,也是傅恆親外甥)也沒有過這樣的待遇。
永珹進入飯廳,乾隆還扳著臉沉漠地坐在那裡。同樣是扳著臉,他敏感地察覺到,這可比在上書房時的級別高多了,直接證據是室內溫度都寒了幾度。永珹上前請了安,兩人就相對坐下吃飯。乾隆身後站了四名傳膳太監侍候,永珹身後也有兩名,其他無關人等在皇上用膳時須全部退下。古代人吃飯有講究,食不言寢不語,今日和平日一樣的無聲,空氣卻有些凝滯。永珹無聲地嘆了口氣:“皇阿瑪,您怎麼了?”
乾隆看了眼面前的排場,忽然揮手讓眾人退下,傳膳太監欲言又止,被乾隆怒眼一瞪,稍一猶豫還是恭敬地退下了。這四人的工作分別是試毒,佈菜,備賞和監督。沒錯,皇上用膳是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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