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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半,又張羅著為他們安排了上好的茶水後才退下去。
兄弟兩個只是抬頭看兩眼,就開始低聲聊著天,永璋不時地摸摸永珹的頭,每當這時候,永珹才會表現出些孩子氣,一臉彆扭地轉開頭,這一桌氣氛溫馨融洽。宜春恭敬地站在永璋身後,目不斜視,只有問到他話時才答一句。任誰都看得出他們家世不凡,不過再看看十幾個侍衛整齊一劃地站在不遠處,沒發出一點聲音。想上前搭話的人,只能望而卻步,繼舉子們續著談話,不過總有人向兩人這桌打量。
周榮也想上前結交,奈何人家根本瞅也不瞅他們,要是貿然上前,到是有諂媚的嫌疑了。他父親是一方高官,姑丈更是正二品的朝庭大員,真正的天子近臣,他心裡自是比別人都驕傲的。
他的文章一向撥尖,他家中請的先生說過,他考中進士絕對不會有問題。不過,那還不是他的目標,名次當然是越靠前越好,最好殿試進能得中三甲。他同時也很善於經營,剛進京城,就拿著父親和姑丈的拜帖,拜訪了家裡和姑丈的故交們。熟識的人都知道他有人脈家境又好,除了那個清高的何霖外,江蘇這一方舉子們漸漸以他馬首是瞻。
所以他辦這個詩會,也是想給何霖一個下馬威。文章上輸了霖,就在別的方面贏回來。他得讓何霖明白,手段在大多數時候,往往比幾首酸詩更有用。就在眾人明槍暗箭地半針對著何霖討論過後,周榮笑得一臉和藹,“既然大家的作品都交流過了,何兄,能否讓我等見識一下你的大作?”他的口氣一本正經,卻讓幾個不屑於何霖假清高的人輕笑出聲。
何霖雖然為人單純了些,只是家裡環境簡單的緣故,這些天來,別人有意無意的排斥,他若是再聽不出來,就是真正的書呆子了。不過,他本也不是爭強好勝的人,臨出門前,他爹扳著臉囑咐過他:京城不比家鄉,到了以後莫要爭一時長短。
他這人從小就最聽他爹的話,只是看了一眼牆上懸著的數十首詠梅詩後,鋪開一張宣紙,執起一根狼毫筆,一蹴而就:
“探梅冒雨興還生,石逕鏗然杖有聲。雲影花光乍吞吐,松濤巖溜互喧爭。韻宜禪榻閒中領,幽愛園扉破處行。望去茫茫香雪海,吾家山畔好題名。”
筆勢之酣暢流美,看得出是下過苦功的。眾人看了他的詩,與之前的那些相比高下立見,剛剛暗諷他的人面上有些掛不住了,一時間尷尬的沉默。
兩個小孩最開始也關注過那邊的動靜,他們上來本來就是來看看,他們皇阿瑪要招攬的國之棟樑都是什麼樣,沒想到現實是很讓人失望的。同是一鄉人,同為朝庭的舉人,考試在即卻還在內鬥,這樣的人是入不了他們的眼的。
剛要失望地去別處,永珹卻注意到坐在角落裡,一直神色淡淡的那個被語言圍攻的青年,面上不見有不豫之色,好像別人說什麼對他影響都不大,胸有自有一番丘壑一般。再見到他的詩和字,一向喜文愛墨的三阿哥永璋不禁讚了一聲好。少年的聲音清亮雖輕,卻在安靜的空隙中響起,所有人轉頭看過來。
☆、第51章
何霖突然接到陌生的俊秀少年的誇獎,本來平靜的臉上,不禁浮起一絲紅暈。永珹笑看著永璋:“哥,終於有人的字能和你比肩了。真是難得難得。”
永璋順手摸摸他的頭,永珹表情一僵,偏過頭避開他的手,開始低頭喝茶。
永璋則輕笑出聲,小四兒自小就愛裝小大人,總是一本正經地說話,他卻不知道自己那樣的表情多麼地逗人。宮裡那麼多的娘娘和宮女,哪一個見到小時候的四兒不是母性氾濫?都想上前摸摸抱抱,可是被太后皇上嘉妃們他們看得嚴,一般人真不敢頂著壓力下手。永璋算是例外中的一個,眼見著小小的孩童抽高長大,再不逗弄幾回,以後這種福利就要沒有了。
永珹氣呼呼地別過頭,他生平恨事就是得從小孩子重新長起。可是身邊的人,都愛時不時地逗弄他幾下,以他的身份輩份還反抗不能,他明明已經成功地擺脫了包子臉了,為什麼永璋還要捏他!
周榮見端坐著的兄弟倆終於開口向他們說話,雖然是起因是他一向不感冒的何霖,也是一個機會不是。他是善長的事就是把握機會,當下上前一步,手中的玉骨折扇合攏。準備搭話,卻被那兄弟倆旁若無人的忽視有一瞬間的尷尬。
不過也只是一瞬間而已,他笑道:“在下週榮,不知二位如何稱呼?看兩位兄臺對詩詞有研究,不如為我等品評一下如何?”他能面不改色地利用別人,這個別人還是不久前被他主導著排擠的人,這樣的周榮真是個人才,兩位阿哥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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