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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讓一邊的陪坐的宜春看直了眼。永璋看到自己侍讀的表情,眉頭輕皺。
宜春驚覺自己的失態,開始說些京城的趣事和好玩的去處,來轉移兩位阿哥的視線,他本就是能言善道之人,說起故事來也妙趣橫生活靈活現,連永珹都漸漸聽得入了迷。一邊吃著宮外的美食,一邊聽著少年娓娓訴說著趣事,在緊湊的皇子生活中,這算得上是一種享受了。
永珹暗道,怪不得蔡新師傅說聖祖朝的皇子們總愛隔三差五的逃課,讓他們要引以為戒。對於孩子們來講,比起又老又羅嗦的上書房師傅們,還是宮外更有吸引力。
想到這,永珹哀怨地看了哥哥一眼,永璋比他大四歲,就快要到了出宮建府的時候了,他聽嘉妃說,她們已經在想在哪處給要獨立的皇子們開宮建府。而他卻得在那座精美卻也乏善的宮苑裡再多呆幾年。
宜春一邊講一邊偷瞄著兩位阿哥的臉色,不知道是不是一向精準的直覺出了問題,他怎麼覺得,在兩個主子阿哥中,真正做主的是四阿哥呢!眾人都知道三阿哥和四阿哥是自小的交情,兩人從來是形影不離的。
不可否認,四阿哥在氣勢上和當今聖上是最接近的,那大概就叫什麼王者氣度,甚至他不需要說話,只要淡淡地看誰一眼,就像能將人看穿,自我譴責得抬不起頭來。整個上書房裡的宗親伴讀們,沒有一個願意去招惹這個主子的。
他們剛好吃完,樓上響起一片鬨然叫好聲。永璋瞅瞅永珹,眼中有著好奇。永珹自小耳聰目明,早就聽到樓上的聲音。不過到底是隔著一層,聽得並不真切,所以他也不知道有什麼熱鬧。
宜春適時地說:“春闈之期近了,各地的舉子們紛紛來京赴考,樓上多半就是相熟的舉子們的聚會,奴才去年曾在悅儀樓遇過兩次,裡面文采斐然的才子很多,奴才自愧不如,兩位主子爺要不要去看看?”宜春這樣說是自謙之詞,他自幼在上書房讀書,已經有七八年,無論老師還是所用的資料都是最頂尖的。在這種環境下,四書五經八股策論自是不在話下。只是他們這些宗親國戚出仕之路並不在科舉,所以範不著在這事兒上和舉子們一爭長短。
春闈要開始了,各大客棧酒樓都被遠來的人們住得滿滿的。悅儀樓的三樓是個開放式的大廳,能容得下上百人的大席面,景色又好,牆上也有許多以前舉子狀元,如今的朝庭命官的提詩提字,所以很受來京的舉子青睞。今日正有一桌江蘇的舉子在聚會,順便聯絡感情。
鄉試頭名何霖,生在書香世家,祖輩上出了很多出將入仕的能臣。在他曾祖父那一代才漸漸沒落了,他父親對於子孫的教育卻從沒放鬆過,加上何霖自小聰明,文章錦秀,看得出來能有長足發展。身為族長的父親,對他寄望很高,他也不辱使命,一路走來,從廩生到解元羨剎旁人。不過他也因自小專心讀書,少和外人交流,性格有些單純不知世事,難勉因此得罪了人,而受眾人排擠。
說是來酒樓以文會詩,其實誰心裡都打著小九九,這間座落在京城鬧市的酒樓,一向達官貴人們不斷,如果有幸文章被哪個貴人相中,說不定就會得到引薦的帖子,一步登天,這對他們日後在京城的圈裡發展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所以自然是各各都爭相表現,恨不得提前幾天寫出一堆詩詞,就怕到時臨場發揮的不夠精雕細琢。
對於有些另類的何霖,眾人是頗有微辭的,再在一些有心人的挑撥下,他漸漸地被孤立了。不過他也不以為意,穩坐在不太起眼的角落聽著別人口沫橫飛。他到京城他才知道什麼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原來文章好家世又好的人多如牛毛,相比之下,他確實是其中不起眼的一個。
永璋永珹兩個酒足飯飽後,終是抵不住好奇心,挺著圓咚咚的小肚子,踏上了三樓的地界來參觀傳說中的舉子。到達時樓上的氣氛正熱烈。看到這一行人三個錦衣的半大少年和身後跟著十幾個訓練有素的隨從,被他們的氣勢一震,三樓眾人有一瞬間的停頓。
宜春得了永珹一個暗示,上前一步擋住他們打量過來的視線,笑著解釋說:“我家兩位少爺聽說樓上在賦詩,便上來長長見識見識,希望沒打擾到各位,請繼續,繼續。”
舉子中為首之人周榮上前一步:“兄臺客氣了。請幾位少爺隨意。”
他們說話間掌櫃已經得了訊息,親自上來,引著兩位少爺到一個臨窗能望著街景又不受人打擾能總覽三樓的位置上坐下,永珹覺得這個掌櫃細心會辦事,是個人才,讓侍衛上前打賞,侍衛出手就遞過一個二十兩的銀錠,掌櫃面色如常地笑著接了,好像不在意這個數目是他們飯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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