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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去了西疆,那裡的日子雖然苦,但民風樸實,想來她的日子不會難過到哪裡去。
同年,夏瑞熙的溫泉莊子被修葺一新。
整整一年的功夫,歐青謹都纏著她不許往莊子裡跑,入冬後,在冬天第一場雪下來之前,歐青謹終於帶著她和孩子們去了莊子。
趕了一天的路,安排達兒和寶兒睡下之後已經夜深,歐青謹牽著夏瑞熙的手往莊子後園走去。
遠遠地夏瑞熙就聞到梅花的幽香,跨過高高的圍牆正中的那道小拱門,她看見了一片怒放的梅花,都是綠萼!女人骨子裡都是浪漫的,心愛的男人願意給自己送花種花,永遠都是一件值得幸福的事。
這樣大,這麼多的梅花樹,竟然全都給他移栽活了,也不知他花了多大的心思,什麼時候就是開始準備的?夏瑞熙看著歐青謹,浮起一個燦爛到極致的微笑。
“你可千萬別感動得哭啊。”歐青謹得意地笑著,牽著她的手繼續往裡走。一間精巧的小木屋,正中,是漢白玉石砌成,熱氣騰騰的一池溫泉,四周是磨成防滑石面的青灰色花崗石地板上鋪著雪白的長毛地毯,地毯盡頭是一張可容兩個人的錦榻,整整齊齊地鋪放著被褥巾帕,換洗衣物。
“我問過了,今晚應該會下雪。”歐青謹託著她的下巴讓她抬頭,夏瑞熙看著天棚上的那十二塊由木格鑲嵌起來的半透明琉璃,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歐青謹唸叨著:“想了很多法子,只能做到這麼大,太重了,再多就撐不住,怕塌。還有就是燒出來的琉璃實在太小片,透明度也不強,沒有其他辦法,你將就了吧。等會兒下了雪,好歹你也可以聽聽雪落在上面的感覺。夏天的時候,也能看見朦朧的一彎月。要不然,夏天咱們把它換成紗,你看怎麼樣?”
聽不見夏瑞熙的回答,他回頭一瞧,夏瑞熙仰著頭,眼裡含著兩大顆眼淚,動也不敢動,只怕一動那眼淚就會掉下來。不由失笑,將她摟入懷中,在她眼睛上舔了兩下:“傻丫頭,哭什麼?我費了這麼多心思,是想看你笑的。”
夏瑞熙擠出一個燦爛的笑容來,歐青謹的手解開了她的衣帶:“累了一天了,咱們泡泡……明年再生個孩子……”
2010…06…30 17:05
番外之歐四(一)
初次見到夏二小姐,是在鬧市上。當時她一身鵝黃衣衫箭袖,怒髮衝冠,拿著鞭子劈頭蓋臉地朝阿恪招呼。我見那鞭子朝阿恪臉上去,不假思索地衝上去抓住了鞭子。不管是不是阿恪的錯,我都不能看著他在我面前被毀容。
她憤怒地抬頭,漂亮嫵媚的眼睛惡狠狠地瞪著我,從牙齒縫裡擠出一句:“你是誰?竟然敢幫這個不要臉的登徒子!”
她不認識我,我卻一眼就認出了她是夏家的二小姐,那位粗野非刁蠻出了名的女子夏瑞熙。我雖惱恨她出手狠辣,想破人家的相,但被她那樣理直氣壯的瞪著,我還是有些心虛。弄清事情真相,我想做和事老,讓阿恪給她道歉,讓她放過阿恪。
她說要她放過阿恪也不難,但阿恪把她從馬背上拖下來,摔了跤,害她丟了面子,她要找回面子。
我問她怎樣才算找回面子。
她歪頭想了想,笑著說阿恪也讓她摔個狗爬,再當街喊三聲:“我是登徒子。”她就放了他。其實說到底,她的要求並不過分。
可是阿恪死活不肯,我也覺得摔一跤可以,道歉也該,可是當街喊三聲:“我是登徒子。”實在是太丟臉,不光丟他的臉,更丟我的臉,我那時候是很好面子的,其實我更怕這事傳回家裡去,阿恪要吃大虧。
我很護短,絞盡腦汗地想賴過去,和她討價還價,讓她換種方式,但她是個死腦筋,認定了就不肯鬆口。多虧她父親夏老爺聞聲趕來,驅散人群,沉著臉把她帶回了家。
她那麼兇悍的一個人,一見了她父親就像老鼠見了貓,老實無比。她從我身邊經過時,小聲威脅阿恪,下次見了要剝他的皮。我雖知道她不過就是過過口癮而已,但還是覺得她實在是刁蠻,我直覺,她這樣胡鬧下去,總有一天會倒黴。
沒有多久,就聽說夏二小姐摔下馬背險些死掉,我暗想,果然出事了,大難不死,但願她吸取教訓。誰知道半年後,在姐姐家裡,阿恪又和她幹上了。
這次又是阿恪的錯。
阿恪用雪團把她砸暈了,他嚇壞了,拉著我的袖子哭個不停。我痛恨阿恪的那種行為,真想撒手不管,讓他好好吃回苦。但我不敢讓他擔責,阿恪的身份太尷尬了,要是被祖父知道,他肯定會被打死或者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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