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2/4 頁)

無忌奇怪了，“那你巴巴的來這裡幹什麼？”

趙敏笑道：“這你就不知道了，王府裡看戲都規規矩矩的，說話做事都要有分寸，又總是和府上的女眷一起看，可沒意思了。我早就想來見識一下這裡的瓦舍了，多熱鬧啊。”

張無忌左右看了看，說：“這邊在演《單刀會》，那邊在演《西廂記》，我們看哪場？”

趙敏也張望了一下，笑道：“單刀會你不都赴了，我看你就行了，不用再看那關老爺哼唧了。”張無忌無奈的笑了。於是他們跑到上演《西廂記》的這邊找了個位子坐下來看。

正在上演的是《琴心》一出，講的是張生苦於求愛無方，懇求紅娘指點。於是他就在院中撫琴以挑崔鶯鶯，果然鶯鶯聞琴聲而心動。

看那生長得俊美，唱腔聲圓玉潤，訴盡綿綿相思。那旦眼媚如絲，意亂情迷。演得絲絲入扣，纏綿悱惻。這文戲不似那邊的武戲那麼熱鬧。但是也著實精彩。張無忌趙敏二人看的都很入迷。

突然，趙敏轉過臉來問無忌：“你有過心上人嗎？”

無忌一愣：“沒有啊。”

“那要是有的話，你會不會也象張生那樣迂迴的表白？”

“怎麼會問這個問題啊，這是唱戲啊。”

“看你這麼呆，肯定還不如張生呢。我覺得那個崔鶯鶯太小家子氣。你們漢人女子總是要這樣，什麼心思都掖著藏著，一點也不爽落。”說著趙敏瞟了無忌一眼，搖了搖頭。不再言語。

張無忌一邊看戲，一邊琢磨趙敏剛剛說的話，她這樣的蒙古女子要是愛上一個人會是什麼樣子呢？但是不敢再想下去了。

待這出戏看完，已有些夜色了。他們找了家小店吃完東西就聽見打更聲，說明宵禁的時間到了。大都管理很嚴格。除了元宵節，每夜都要宵禁，不準漢人在夜間隨意走動，要是被抓到就有一頓毒打和入獄的危險。所以聽到打更聲之後，街上就靜悄悄的，只有一些官兵在街上巡邏走動。

張無忌等人是武林高手，行蹤無影，自然不會把宵禁放在眼裡。

掌櫃的請他們回去，正打算收鋪子。沒想到外面來了兩個元兵，笑嘻嘻的要掌櫃給些管理費。

掌櫃哀求道：“兩位長官，小店是小本生意，兩三天就有大人來收各種費用，小店實在承擔不起了。前天才給了一位長官過路費，請二位長官高抬貴手吧。”其中一人惱了：“別人上門來你就有銀子，我們哥倆就喝西北風啊！你想找死是不是！”二人不由分說的衝上前去對掌櫃一陣拳打腳踢。

張無忌看罷正按耐不住要上前。卻聽趙敏道：“二位是來收管理費的，可有官府指令？”

二人正打的起勁，怒道：“老子的口就是指令！居然還有人多管閒事！”他們轉回頭看到趙敏坐在椅子上斜視著他們。一人色迷迷的走上前來，“這個小娘子你這麼關心此事，難道你想替他給不成。”

趙敏笑道：“不錯，我覺得這掌櫃的滷牛肉很好吃，不忍心看他這樣。我住在街對面，你們跟我去取吧。”

二人看她一個弱女子色心頓起，嬉笑著要跟她走。

張無忌耐住怒火跟在他們後面，走到一條小巷，趙敏說：“就在這了”說罷飛身踢了二人幾腳，二人慘叫倒地。張無忌也上前來賞了他們幾拳。這二人是小兵卒哪裡抵擋得了，已經斷了幾根骨頭，大聲的哀嚎求饒。趙敏怒道：“朝廷都是被你們這些害蟲給敗壞了，所以現在民不聊生。你們以後不準再仗勢橫行，否者下次就不是斷幾根骨頭這麼簡單了！”說罷就大步離去。

無忌伴著她走在厚厚的青石板上，清脆的腳步聲迴盪在幽靜的街道里。他偷眼看她，這個女子實在太難以琢磨了，自己每次和她在一起都猜不出她下一步想做什麼。她太多面了，自己才覺得認識了一個這樣的女子，卻又馬上被她另一面所吸引。就像在解一個連環扣，每次覺得快要解開了卻發現又要重新開始，而其中的樂趣卻讓人著迷。

這時遇見幾個巡邏的官兵，大叫：“現在是宵禁時間，你們什麼人，還敢在街上亂闖。”

趙敏冷眼看著他們，“亂闖又怎麼樣！”

那幾個官兵看他倆如此大膽，怒上前來準備將他們擒住。趙敏不和他們動手，拉著張無忌轉身就跑。後面的官兵大喝：“逆賊，站住！”趙敏拉著他一直跑，神情很興奮。前前後後跑了十幾條巷子，也不使用輕功。沿路又惹了好幾隊官兵追趕。一時整個街面上叫喊聲不斷。

最後張無忌看趙敏跑得真的有點累了，才一把抱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