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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的老臣們,也不禁在心底佩服銘幽的公正無私。
“嗯。”皇上只輕輕點頭,卻沒有最終的結論出口。這場廢立之爭,究竟是像從前那般不了了之還是就此塵埃落定,大家心裡都沒譜。
皇上心裡也有著自己的小算盤。事實上,皇帝還沒有糊塗到非要廢長立幼的地步。時不時的丟擲廢立之事,不過藉此敲打敲打牟氏一族,不要以為手裡有太子便可目空一切,這個太子他可以立就可以廢。
其實他真正想廢的不是太子,是皇后。奈何皇后自失勢開始,一直規規矩矩躲在宮裡吃齋唸佛,萬事不理。一個人什麼事都不做了,你又如何尋得了她的錯處?沒有錯處,便沒有理由與藉口證明她難以母儀天下。而牟氏一族則在皇后失勢後,辭官的辭官,還鄉的還鄉,朝堂中再也沒有牟姓官員,看來似乎再無威脅,然而皇上卻在長出一口氣後,隱隱有著不安。權臣如此決然放手,教他措手不及。猶如手中握著一條蛇的七寸,看著它垂死掙扎,卻怎麼都死不透,那種焦灼感受旁人難以體會。幾次議論廢太子之事,原意是想趕狗入巷,逼得牟家奮起反擊,他才能藉此機會除之殆盡。怎料,牟氏卻全無反應,不知是真的對朝政再無影響力,還是篤定他根本就不會廢掉太子?
只是這一招不可能長期用下去,怕到最後會產生惡劣影響。因此,這次廢立之爭,應當有個最終結果,也順帶堵了端妃的嘴,免得日後在他耳邊聒噪不已。
“既然連銘幽都這麼說,看來這天下人心果然是向著太子。也罷,朕從此不會再提此議。眾卿且退下吧。”
目光定定的望著眾臣依序退出宣政殿。皇上卻並不宣佈擺駕回宮,仍舊坐在龍椅上出神。近旁的安公公躬身挨近皇上,輕聲喚道:“陛下。”
“朕,怕是害了端妃母子啊。”皇上忽然嘆了口氣,低聲道。
安公公明白,皇上是擔心自己百年之後,端妃母子無人庇護,會因今日之事受到報復。忙寬慰皇上道:“太子宅心仁厚,絕不會做大逆不道之事。”
太子的品行,皇上還是信得過的:“太子當然不會。可是,皇后……”
“皇后娘娘性情溫順,再加上這些年誠心向佛,其心向善,也不會虧待端妃娘娘的。”
“但願吧。”皇上無奈道。
想到牟皇后也曾陪伴自己度過最為艱難的一段時光,皇上心裡不禁對她有了幾分愧疚。如果不是牟家當年在朝中的影響力過大,他一定會對牟皇后尊之敬之,絕不是今日這般刻意冷落,極力打壓。
“擺駕回宮。”皇上黯然吩咐道。
作者有話要說:
☆、第十七章 暗流湧動(10)
感受到端康及裴中等人投來的目光,銘幽也不示弱,轉身回視對方,臉上笑意盈盈,等著對方開口。誰知,一干人見他回望過來,忙調整視線,不敢與他對視更遑論開口質問。
想到母親身邊聚集的全是這些投機分子、無膽鼠輩,銘幽不禁為母親哀嘆。這樣一群人,誤事還差不多,想靠他們成事,除非太陽打西邊出來。
習慣性的搖晃手中物件,這才想起,手裡握的是勿板而非扇子,短暫停滯後,繼續搖晃,能扇出風就行,管它是扇子還是勿板。
“臨淄王請留步。”太子突然出現在他身前。
“太子殿下找我?”銘幽疑惑道。
太子輕輕頷首,急步上前與他並肩而行:“昨日你醉酒退席,本宮甚為擔心,所以來看看你。沒想到你這麼有精神,可見你是裝醉。今晚娘娘壽宴,若再敢裝醉,本宮可是要罰你的。”
“不敢,不敢。”銘幽忙笑著回答。
這一幕看在旁人眼裡,真真是“兄友弟恭”的絕好註釋。
兩人談笑風生的隨意走著,直到來到某處僻靜之所,太子忽然停下腳步,一直隨伺身後的太監便乖巧地站在離他們兩米遠的地方張望四周。皇宮之中從來不缺耳目,在這裡想要說真心話,便要有著十二分的警惕,以免不小心惹下禍端。
“太子殿下有話要說?”銘幽依舊是笑。
“你想得到什麼?”太子開門見山道。
朝堂上的爭執,銘幽的進言,已在第一時間傳到太子耳裡。銘幽雖一直私下向他示好,但從未公開表示過對他的支援。太子…黨曾討論過銘幽的頻頻示好,結論是他不過是想讓自己置身事外,為防萬一而給自己留一條退路。而今日銘幽決定性的發言,在太子看來無疑是與端妃徹底決裂。太子想不通,若說他無慾無求,不願捲入紛爭,為何今日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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