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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排除在繼承名單之外,也只有之後異軍突起的十四阿哥才能同四阿哥一爭高下。這兩個人,都是當皇帝的料,怪不得史上傳聞康熙無法決斷傳位給誰。
關鍵是站好隊,名義上來說,兩位阿哥都是她的繼子,但十四阿哥又是她的表妹夫,再加之從小玩在一起,比起四阿哥明顯更親密一些。含漾知道不該過多插手政治上的事情,但明哲保身,她不能成為雍正的眼中釘,在雍正對付十四阿哥的時候,總不得不想到她,這樣是不妙的。
所以,她一定要討好他。現在,只差一個機會。
迄今為止最為平淡的塞外之行結束後,已是九月。含漾跟著大部隊回了紫禁城,重又開始千篇一律的生活。天一照舊在後宮晃盪,同其他宮女太監們交換一些小道訊息,時不時抱怨太無聊,又擔憂含漾怎麼也不見起色的身體。
轉眼到了十一月,康熙離宮謁陵。
這些年下來,含漾也得出了經驗,康熙每回悼念完幾位皇后,總是感念萬般,必要上她這兒。這兩年她身子不好,康熙幾乎已不臨幸她,卻依然時常來坐坐,同她說說話。
十二月時康熙回京,卻一直沒有上鍾粹宮,含漾覺著有些奇怪,剛想讓天一打探一下,這天卻接到一個天大的訊息。
“十三阿哥出事了!”天一急匆匆跑回來,也顧不得梧桐在場,急吼吼地道。
“什麼事?”含漾皺眉,知道不會是小事,“你慢慢說。”
“十三阿哥不知怎麼,跪在乾清宮前的雪地裡,已經好幾個時辰了。”
含漾內心震驚,面上卻不敢表露出來,只道:“恐怕是忤逆了皇上正受罰呢。這些阿哥們的事情我們也別管,以後別再一驚一乍的,總之礙不到我們頭上。”
天一知道她說的不是真心話,遂順著她的話道:“自然是同鍾粹宮無關,只是太后不知會怎樣傷心呢,娘娘要不要去寧壽宮看看?”
“也好。”
梧桐忙準備了出門的大衣裳,又是狐裘斗篷又是手爐,就怕含漾受一點點涼。
含漾知道天一慫恿自己去寧壽宮肯定有古怪,她是最不肯自己牽連進這些阿哥紛爭中的人,於是讓梧桐留下不要跟著。
肩輿行到寧壽宮側門停下,早有小太監等在那兒,天一扶含漾下來,跟著小太監轉過一個彎,是道隱蔽的死角,含漾抬眼望去,看見要見自己的人正是四阿哥。
天一和小太監退下,只剩他們兩人對立。
四阿哥道:“冒昧請娘娘過來,是有一事相求。”
含漾不語,她等他繼續說下去。
“關於十三弟,還請娘娘多多體恤他,在皇阿瑪面前美言幾句。”
“四阿哥是讓我直說麼?”
“娘娘冰雪聰明,自然知道怎麼開口才最好,只要意思到,方法不重要。”
“好。”含漾一口答允。
四阿哥似乎有些吃驚,遂欠身道:“多謝娘娘成全。”
含漾側過身不肯受他的禮:“四阿哥不必急著謝我,事情辦不辦得成還不一定。至於十三阿哥,他究竟——”
四阿哥狀似有些為難,猶豫著要不要說。
含漾抬手阻止他,道:“十三阿哥犯了什麼事,我自然是不必知道的,但皇上對十三阿哥究竟如何,這總不能也不讓我知道吧?”
四阿哥默然,好半晌才道:“今年六月,皇阿瑪在三哥、十三弟和十四弟一同上的請安折上留的硃批是:‘胤祥並非勤學忠孝之人。爾等若不行約束,必將生事,不可不防。’”
含漾倒抽一口冷氣。
她可以想像十三阿哥同其他兩位阿哥一起恭閱康熙述硃批,所受刺激之大與尷尬羞愧之狀。曾經最愛他的皇父如今給他最大的羞辱。
他已不再信任他。他要別人管束他。
含漾轉過臉,好像目光穿越了重重宮闈,一直望到乾清宮前的雪地裡。那個曾經鮮衣怒馬的十三爺,受過傷,憔悴了,但依然跪得滿腹委屈,痛苦難抑。
他最尊敬的人,竟然給他最大的痛。
卅陸
鍾粹宮西殿被佈置得擁擠不堪,吵鬧異常。煙霧繚繞下,燻得人眼睛痛,看出去,房中一切都顯得朦朦朧朧。
含漾坐在角落,冷眼看著薩滿法師戴著詭異的面具又唱又跳,時不時燒一道符、噴一口水,怎麼看都像是騙人的玩意。她正憋了一肚子氣,這時教徒開始灑水,有個不識相的乾脆把水往她身上灑。
含漾大怒,站起來就要發作,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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