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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不知何時已多了一個黑衣人,身形搖搖欲墜,見楚青衣忽然拉開了門,便向了她虛弱地笑了一笑,低低的叫了一聲:“青衣……”
人已推金山,倒玉柱般跌進了她的懷中。
第三卷 第二十一章 唯恐夜深
泡書吧 更新時間:2009…7…6 7:40:14 本章字數:3659
三人無語的站在床邊,看著床上因重傷而昏迷的男子,傷口已清洗幷包紮好了,只是他受的傷實在不輕,傷口又淋了雨,此刻已燒得俊臉通紅。
楚青衣轉頭看著寧宛然,苦笑道:“如何處置他才好?”
寧宛然微微的出了一會神,忽然便想起了很多年以前,也是在北霄,同樣是一個風狂雨驟的夜晚,楚青衣也是這般靜靜躺在自己的床榻上,晴兒在一邊慌亂的問著自己該如何是好……轉眼便已十年了,幾乎是恍如隔世,原來自己來這個世界已這麼久了,也已完全融進了這個時代,甚至便有一種前生是夢,今生才是真的錯覺……
莊生曉夢迷蝴蝶,不知蝶耶我耶……
半日,她才轉向楚青衣,淺淺的笑了一笑:“你既已決定了,還問我作甚?”
楚青衣默然。
石楠皺眉道:“不是說要離開西皖麼,帶著他卻還怎麼走?”她有些不悅的瞪視著床上的男子。她是土生土長的北霄人,對於南人畢竟覺得有些古怪,何況又明知眼前這人正是南嶽派來勾連蠻族的細作。
“我覺得該將他交出去……”石楠最後道。
楚青衣有些遲疑的看了寧宛然一眼,半日才道:“他怎麼也算是我半個朋友,我也不好就這麼眼睜睜的看他送死……”
石楠有些愕然的看著她,沒好氣道:“他發燒,你倒糊塗了,他可是南嶽的祈王,南皇惟一的同母弟弟……我只知道若我是皇上,我定然要將他高高掛起,差人送了信物去南嶽,怎麼的也賣個好價錢……殺了實在可惜了……”
楚青衣抿了抿嘴,她心中何嘗不知石楠說的乃是實情,只是心中總是不願。寧宛然溫然道:“夠了。石楠,祈王是來投奔青衣的,卻不是找我們,這事到此為止罷!”言畢便扯了石楠徑自出去了。
楚青衣怔了好一會。心中有些淡淡地惘然。眼光不由落在床榻上地嶽離軒身上。其實石楠說得極是。自己是不該救他地。只是既已救了。難道此刻卻又交了出去不成。她忽然便有些煩躁。沒好氣地重重一腳踢在床腿上。恨恨罵道:“該死地牛皮糖……”
氣憤憤地出了內室。石楠已然不在了。寧宛然安靜地坐在桌邊靜靜看書。她悶悶地坐了下來。低聲道:“我是不是不該救他?”
寧宛然緩緩抬了頭。忽然問道:“你為什麼救他?”
“他……也算是相熟地朋友……”楚青衣半天才憋出一句。
寧宛然於是一笑。又問道:“今日若換了我們身處南嶽。床上那人卻是上官憑。你……救是不救?”
楚青衣毫不猶豫地點頭。寧宛然淡淡道:“若今日。你救得是上官憑。你還會問這句話麼?”
楚青衣想也不想地點頭道:“當然!”寧宛然聽到這個答案,不由僵了一下,半天才道:“既如此,救便救了,其實也不必想得太多!”心中不由嘆了口氣。楚青衣側了頭,隱隱覺得有些不對,一時卻又想不到不對勁的地方。便也點點頭,應了一聲,道:“石楠呢?”
寧宛然指指外面,眉目間帶了幾分無奈,道:“她說不想跟南嶽細作同處一室……”些熏熏然。傍晚時分,他並沒有回將軍府,卻去了知府官邸。不知為什麼。他覺得心中似乎有什麼急於宣洩,可是又難以啟齒。他到知府官邸的時候,燕謙循正獨自坐在花園中喝著酒,眉目間有些微微的糾結,似乎亦是心事重重。見了他來,也不曾多說什麼,只是招呼了他坐下,令人添了碗筷酒盅。二人誰也不曾說話,便對了一花園已然殘敗的菊花默默喝酒。耳中一葉葉。一聲聲的皆是梧桐雨。
喝到微醺的時候,梅遙抬頭看看天。已是三更過了,便起了身,嘆息了一聲,淡淡道了告辭,便徑自離去,燕謙循也不曾留他,只是喚了人來,為他提了燈籠,送他出去。梅遙上了馬,緩緩行著。西皖雖有宵禁,誰又敢攔了他來,他便一路信馬由韁的走著,竟是迷迷糊糊的走到了西城邊上。夜已深了,冷風吹在他頭上,隱隱地有些發疼。他略略清醒了一些,反思今日自己的所作所為,不覺有些茫然,自從在街上見到那個女子,自己便似乎有些迷迷糊糊的,他抬手拍了拍自己地頭,振作一下,撥轉了馬頭,正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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