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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加點。”說罷就站在那裡,四處張望。上面的領導又問道,“你還有沒有其他意見。”羅成貴道,“沒有了。”領導又問道,“其他人有沒有意見。”好一會兒,也不見大家有人跟進來提意見。那羅成貴又拉他身邊一個叫夏得鳴的人站起來。領導忙問有什麼要提的。這夏得鳴忙說沒什麼意見。又坐了下來。任憑羅成貴怎麼拉他也不站起來。領導又連問幾聲大家還有無意見。底下也沒有一個人應答。這羅成貴,見大家都不啃聲了,心裡有些著慌,只怕自己孤掌難鳴,忙又大聲道,“怎麼光是我一個人說呢?我都已經開了頭,你們也該提些意見。喔!政府拿米來了,你們就只想著拿著米口袋,來裝米了就是了你們到還會揀便宜呢!平日裡你們大家也都嚷吃不飽,現在卻全都不啃聲。”這羅成貴只是嚷嚷,大家都不理會他,一心想著已經有人提了,且看領導如何處理。如果要解決這問題少不了自己那份好處。不解決當然自己再跟進也沒有,說不定因此獲罪也難說的。於是,會場上也是一片寂靜。“看來就是你一個人有意見。你是吃不飽,硬是吃不飽。”陳書記一邊說一邊又令筆錄員作好記錄。那羅成貴見上面有人記錄了自己的言行,知道自己造了,恐怕會因此獲罪,心裡不由得發虛,只想多拖幾個人出來。忙又嚷道,“你們說了的,我提了,你們跟著提。”一面說,一面又拉夏得鳴的。這夏得鳴死活也不站起來。羅成貴又點了幾個同事的名字,要他們起來提意見。這些人已經看出些苗頭,只顧保全自己,那裡敢提。當下便散了會,羅成貴又來找了幾個原本商量好跟著自己在會上提意見的人,這些人,只說羅成貴已經提了,自己再提也不管用。其中胡國貴也被羅成貴糾纏,實在不行了,國貴就道,“你反正也提了,造,就造你一個,別來拖我來和你一起背黑鍋,更何況又沒把你怎麼樣,你就怕成這個樣子了,你既然害怕,當初就不應該撐這個頭!”這羅成貴一時,氣得目瞪口呆。
接下來幾天會場上再也沒有人提意見了,那陳書記雖然三番五次地要讓大家提意見,眾人都不敢吭聲。這日,書記又同縣城裡派來的的領導耳語了一陣,突然大聲道,“羅成貴站起來。”這裡,羅成貴慢慢地站起來。書記又問道,“你為什麼吃不飽,全部都沒提這意見,就你一個人提這意見,你看看,你問問他們吃不吃得飽大家都吃得飽,就你吃不飽。不信,你問問下面的人”說罷,又讓夏得鳴站起來,問道,“你吃不吃得飽?”那夏得鳴早已經知道形勢不妙。忙道,“吃得飽,吃得飽。”又問胡國貴。國貴也說道,“吃得飽,每個月的口糧,是吃不完的。”此時此刻,誰還敢說吃不飽,都異口同聲說吃得飽,也沒有其他意見。那羅成貴急得臉都青了,站在那裡,見幾個平時都私下說吃不飽的人,卻都改了口,偏說自己吃得飽。那羅成貴一時愣在那裡,不知所措。正在驚愕處,就聽得陳書記變了口氣,嚴厲訓斥道,“都是一樣多的供應糧,整個合作社將近百來號人,惟獨你喊吃不飽,我看你是存心攻擊我們社會主義。。。。。。”此時的羅成貴早已經沒有了人氣。一幅失魂落魄的樣子。待散會後,便被立即審查起來。
這羅成貴就被很快被打成了右派。下了戶口。攆出了夏布社,被要求下放到農村去改造。這羅成貴也不去農村,帶了自己的幾個兒子就到縣城XXX爬煤山(XX煤礦倒出的煤渣滓堆積成,當時俗稱矸子山)去了。靠從煤山裡面洗出些煤渣,賣了來買黑市米過日子,不提。
快到中秋的時候,曾得惠和挺章在一起閒聊,這曾得惠說起鄉下有個姓嚴的親戚。這姓嚴的親戚,一心想替自己的女兒在城裡找個稍好的婆家。“這女娃兒叫嚴春東,你也是見過的,他們家那年子來縣城裡給他老孃治病,在我這住了幾天,那姑娘照顧她老孃。”“我知道了,就是那個小姑娘。”挺章恍然大悟道。“現在,那嚴春東也該19歲了,人才也有那個樣子。體格也比較健壯。”曾得惠道,”你兄弟也是見過的。”母親笑道,“可還是可以,改天我去問問兄弟。”曾得惠道,“這個事情就這麼定下來,只是要快些,我也好回話,免得耽擱了人家姑娘。”
挺生回縣城來時候,挺章就提起這件事情。挺生忙說自己單位上有個女孩子姓玉叫玉芹,女孩的哥哥也是廠裡的廚師和自己都在伙食堂,有意將妹妹許給自己作老婆。挺章便道,“女孩子,是有單位的,將來你們都在單位上來,老母親怎麼辦呢?她是地主,是不能亂走動的,你不是就不管了。她已經老了,也需要人照顧的。我的意思就是找個農村的女子,娶回去好照顧老母親。”一席話,說的挺生沉默不語。最後挺生只道,“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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