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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長正因為少了這幾百斤米,不知道那裡出的錯。何況縣城裡的幾個居委會都有各自的食堂,也不知道如何查起。就在本單位內成日裡開大會;要下面的工作人員應承。那裡會想到出去的米居然還有人送會來,喜得糧站的站長也是感激不盡,便在縣委裡面出了黑版報,公開表揚,說挺生階級覺悟高。。。。。。對其地主階級的出身,反而隻字不提。這縣委的黑版報刊登了近一個月。早已經驚動了縣城裡的陶瓷廠,廠裡面就指定要調挺生到他們廠裡面,並將其戶口遷去廠裡面。
挺章這時候才終於算鬆了口氣。只對丈夫國香道,“兄第終於成了國家正式職工,日後我也就不用操心了。只是母親和戴奶奶兩個人,在農村,年紀漸漸大了,無人照顧。”國香道,“現在兄弟也出頭了,將來時機成熟,把你娘接城裡來不就行了。再則你兄第逐步出息了,他也知道孝敬老的。”挺章嘆了口氣道,“母親是地主,現在雖然不象過去,但要說進縣城是不可能的。政府那裡一有風吹草動,鄉下那幫人,就拿地主作靶子——一個纏過足的小腳,沒出過門的老太婆,來不來就被警告說什麼不準亂說亂動,更可惡的,這鄉下又總有這麼些積極分子要去裝積極。”國香道,“鄉下那些積極分子多半都是些莽子,滿以為使勁全力鬥爭地主,自己就能夠發財。剛解放那陣,老父親也被居委會叫去鬥地主,積極過一陣子,我知道情況後就不允許他去了。你不知道那些莽子使黑心去鬥那些地主,有的甚至燒紅了鐵絲去穿地主的太陽穴,成日裡弄得地主哎喲哎喲地喊——那裡有這種鬥法?聰明人哪裡會做那些儍事情,都只有那些莽子,沒有頭腦的才會幹那些事。我也沒有看見哪個幹部親自動手對地主‘辦王法’一般去鬥爭地主,都只有那些空腦袋的莽子才會幹那些缺德事,到頭來這些莽子哪一個發起財?”國鄉說罷,又道,“將來取個農村的媳婦,不就有人照顧老孃。”一句話,提醒了挺章,心裡拿定這注意,暗暗尋訪自己認為比較適合的農村的女子來。
當月15日,是金蘭的生日,挺章便準備回老家看看。那知道到,夏布社裡又開幾天的會。一時走不開。縣委特地派來一位幹部主持會議,說什麼;讓大家提意見。只道是不抓辯子,不戴帽子,要大鳴大放。夏布社裡面的書記姓陳,大家叫他陳書記。這幾天,陳書記只是在大會上面鼓勵大家站出來提意見。結果,夏布社裡100來號人;沒有誰敢出來提。即使有人在下面說吃不飽飯等語終究是不敢在會上站出來說。開會的時候,社員們靜靜地在下面望著,等著散場。就是以往的積極分子現在也都不願意站出來。這陳書記不免心裡有些著急。按地裡去尋訪。就故意尋了幾個關係比較親密的社員來談心,無非讓他們在會上開個頭。大夥那裡敢去應承。開了幾天會,就冷了幾天場。
國貴私下對國香道,“看樣子是沒有人提這意見了,其他的不提也罷,只是這年頭飯吃不飽還是有人提才好。”國香道,“大家都不啃聲,偏你去撐什麼能。好歹少啃聲。射手總打愛叫的鳥,這種事情,見多了。”“我只是說說而已。”國貴道。挺章也在一旁說,“這年頭。你沒看見那些在下面說的最兇的在開會時候還不是當啞巴。這些人只巴望別人去提,自己在一旁撿便宜。如果說的錯了,也與自己無干的。說對了,沒提意見的也又份兒。我們何必去冒這個險。現在這年頭;誰知道上頭想賣什麼藥;小老百姓切莫過問方是上策。”
最後,見大家不啃聲,陳書記只說是開了這幾天就不開了,全當大家沒有意見處理。又說某某廠裡面有人提了意見,這幾日就在著手解決。說罷又問下面的社員,“你們不提意見我就準備散會了。這散了會你再提,我也不會理,現在問你們,是知道你們有些意見,就是不提,我也是知道的。現在一心一意來幫你們解決難題,你們不啃聲,我也巴不得。少了這許多事情——有沒有膽大的,站起來,提點意見,開個頭。”話音剛落。終於有人站起來,道,“你們全都不提,我來提。”大家的眼光一下子落在了這個人身上。此人姓羅,名成貴。大約50來歲。貧農出身,解放時候是有名鬥地主的積極份子。此人上班時候,經常人前人後說吃不飽。這原本是實際情況,就有跟陳書記較親密的社員,和好事者來附和;慫恿他來提。開始羅成貴也打退堂鼓,見附和者多了,也就下不了臺。今日約定,由他領頭提意見。其他的跟進。故他就大著膽量站了起來發話。陳書記見有人站起來也連聲說好,“對嘛,成貴同志就很好嘛!提,大膽提!”說罷做了個手勢。羅成貴清了清嗓子道,“我的意見就是,吃不飽。現在供應給我們每個人的口糧少了,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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