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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大家人,到底怎麼辦嘛?”國香在一旁道,“我屋頭到了月底就領工資了,到時候借你的錢一齊還你。”“這不是你還不還錢的問提。二哥,我們打了這麼多年的交道,我的意思,你們現在這種處境,到底怎麼辦?你四個娃娃又都這麼小,你又是藥罐罐。總得尋條出路!”說罷嘆了口氣道,“錢呢,我還沒領到工資,我妹妹手上有,我去幫你借點來。”一面說,一面又喊他妹妹出來耳語了一陣。就見他從妹妹手上接過20元錢,轉手遞與了國香,國香收好這錢,又聊了會聊天。就見唐妹妹走過來,對國香道,“二哥,你不妨礙就叫二嬸來跟我學點小手藝。”國香因道,“不知道是何種手藝?”唐姓朋友道,“妹妹的意思讓二嬸去他們單位上學賣涼粉。好歹學來一門子手藝,能夠養活你一大家人。”那要得,明天我讓她來找你。”當下無話。
國香回來告訴挺章,就立即答應了。只道;";有門子手藝做總比打臨工強,經濟上也活動些。如今有人指出了這門路;當然要去試一下。再說難得別人有這麼好心。";次日,挺章6點鐘出門,依照約定,徑直去了縣城東門口唐姓妹妹的單位上。原來這唐妹妹是在一家國雲館子裡面掌灶。因見國香接二連三地來找哥哥借錢,只怕拖累了哥哥,牽連了自己。便出了這個法子讓挺章跟她學賣涼粉。如果挺章學了這門手藝,有個小生意能夠養活自己一家人,權當自己作了善事,如果不能養活自己一家人,到可以說出懶惰之類的現成話來堵斷國香這借錢的念頭。因此,唐姓的妹妹到是一味地認真做起老師來。又口授了秘訣,只道,“這涼粉當天搞(GAO;當地方言。‘制’的意思),當天賣,涼粉才新鮮,柔和,爽口,又不斷截。只是起點早床——我們這涼粉,主要是黃豌豆打成的粉,與那白豌豆粉,按招2:1的比列相混。”一邊說一邊稱了一斤白粉倒進了大缸缽,舀了半瓜瓢水倒進去。又告訴挺章道,“等個10分鐘左右,這白粉就散了。你方能倒進黃粉,加水,這黃粉容易成幹糰子,須用手把它捏散,否則它就成了幹糰子,不會熟的。”說罷,又讓挺章坐會兒,大約過了10分種。唐姓妹妹又稱了三斤黃粉出來,倒進了缸缽,又加了幾瓜瓢水。這才挽了袖子,用手捏裡面的幹糰子。一邊捏一邊又指著鍋上面橫著的老竹幹,道,“這是我讓農村的親戚拿過來的。先前買的都不好用。”這裡,挺章又拿起竹竿,兩頭看了看。直等著她把乾粉糰子弄散,唐妹妹才接過挺章手中的老竹竿。一手抱住缸缽,慢慢倒入裝滿漲水鍋裡,這隻手也握住竹竿,一頭插入鍋底,一頭放在肩膀上,開始試著搞(重慶方言,‘攪拌’的意思)了起來。又聽她道,“開始火不能太大,容易在鍋底成鍋巴。”說話間,缸缽裡面的東西已經倒完。放下手中的缸缽,兩隻手又握住了竹竿用勁搞,“已經生了鍋巴,千萬不要攪動了鍋底。就這樣,直到這鍋裡面的涼粉嚐起來回甜,沒有了豌豆生臭味。就可以起鍋了。”唐妹妹說罷,又令挺章道,“你幫我把那兩個大的洗臉盆拿來放在地下。”挺章忙把桌子上的兩個盆子放在地下,幾分鐘後,唐妹妹就已經端起滿滿的一大鍋頭倒入了兩個洗臉盆。
唐姓妹妹放下鍋頭,又取了另外一口鍋。對挺章道,“我給你講將這鹽料如何制的。”一邊說,一邊又向鍋裡頭倒了一鹽罐的鹽,參了水,倒了些醬油進鍋裡頭。又拿出個小碗,倒了些白豌豆份,勻了些水。這才對挺章說道,“等這鍋裡的水開了,就用這一個白豌豆粉碗水滿滿地倒進去,稍微攪拌,它成醬狀之後,就舀起來,就製成了鹽料。其她的味精,辣嬌,蒜水你自會做的了。我要告訴你的就是這辣椒最好用杵舂粹,不粘鐵器,再用菜油煎,這樣它才香辣。基本的就是這些了,如果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你再來問我。你先少搞(GAO)些,試一下。”挺章道,“我都記住了。”唐姓妹妹又道,“這黃粉,白粉,我今天先稱幾斤給你,你先拿回去自己試一下。以後你直接買婉豆到城外的翻沙臺去打成粉,那裡有個打米機器,他也對外打這豌豆的。白粉是有個姓翁的,叫他叫翁大爺的,送來的,等明日我跟送粉的打個招呼,叫他日後給你送來。”挺章又仔細想了想,大體記住了全部過程和要領,又用口袋提了幾斤粉子就告辭回家了。
回到家來,挺章就開始收集了家裡的大大小小的喝水小鐵盅子用來裝各種調料。又取了大櫃桌子的兩個小抽屜,洗乾淨。分放在兩個小籮婁上,一個裝了各種調料盅子和10來個碗,一個用來放裝涼粉。又和國鄉商量用那個水桶拿出去洗碗,應挑到那裡去賣,該賣多少錢一碗,也不詳細記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