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第2/4 頁)
小雨,回到張叔那裡已經很晚了。蔡洪飛小心翼翼地扭開門鎖進了自己的房間。屋裡靜靜的,彷彿能聽見自己的心跳。側耳傾聽,間或裡遠處汽車輪胎滾過地面發出微弱的聲音輕輕地刺破了凝固的空氣。臥室裡的安靜與蔡洪飛腦子裡殘留的教堂熱鬧的印象形成了強烈的反差,讓蔡洪飛難以入眠。
蔡洪飛細細回想著與花小雨在一起的每一幕情景,沉醉在蜜意之中。花小雨是一個可愛的姑娘,是一個聰慧的女孩子,善良而通事理。與之相處,蔡洪飛從未感覺到過壓力。花小雨會在每件事情的細節之處為他人著想,盡力不使他人為難,從不刺痛別人的短處。蔡洪飛知道花小雨對自己很有好感,也充滿了信任,但是蔡洪飛也知道花小雨並未將那份所希冀的情感交給自己。花小雨總是態度從容,溫柔體貼,言語隨和,總會巧妙地避開感情的旋渦。這種現狀越發讓蔡洪飛陷入痛苦之中,難以自拔。
那張紙條已經交給了花小雨,花小雨一定會懂的。
蔡洪飛在心裡為自己打著氣兒。在任何困難面前,蔡洪飛都是勇敢的,從不畏懼。可是這一次,蔡洪飛卻猶豫了,不知如何處理。關門山之行,蔡洪飛曾對花小雨道出了自己的情感,碰了釘子,但蔡洪飛還是樂觀的,認為在自己面前從來就沒有難關闖不過去。
之後,蔡洪飛不但將對花小雨的好付諸行動,在感情的投入上也更加盡心,可是花小雨就像是一座設了防的城堡,各種攻勢全不奏效,依然故我。而現在蔡洪飛已經意識到離開了花小雨,便完全喪失了近水樓臺的先機,以後也許再不可能有機會了。為了贏得芳心,這次行動蔡洪飛是抱著破釜沉舟的決心的。越是喜歡就越怕失去,蔡洪飛經過了一番激烈的思想鬥爭,才再次對花小雨表明心跡。花小雨會怎麼想呢?蔡洪飛無從判斷,等待對於蔡洪飛來說是漫長而難奈的。
昏昏沉沉地,蔡洪飛進入了夢鄉。夢裡花小雨的面孔旋轉著,漸漸模糊起來,好似離蔡洪飛很近,又好似飄離很遠,一忽兒彷彿化作了媽媽那慈祥的臉,一忽兒又化作了自己的小妹妹,一忽兒又似電梯口綰著髮髻的年輕女子,一忽兒又幻作了朦朦朧朧的紫水晶。蔡洪飛努力地張望著,伸出雙手去觸控,卻總也碰不到。蔡洪飛困惑極了,迷失的恐懼籠罩著靈魂,痛苦捲曲了身體。一潭清池出現在夢境裡,蔡洪飛昔日的同學聚集在池塘邊歡歌笑語,周圍是青綠的林子,地上是軟軟的草,花小雨赫然就在中間。蔡洪飛想跑過去加入到歡聚的人群中,卻發現丟失了自己的身軀,找也找不到,只如雲霧般在池塘的上空飄蕩。夢境時斷時續,虛幻的影像糾纏不清。突然,一切美景全部消失了,被一片黑暗所覆蓋,什麼都不見了,蔡洪飛掙扎起來,可是卻絲毫動彈不得。
蔡洪飛知道自己被魘住了,意識彷彿回到軀體裡,不過身體還是動不得。首先要睜開眼睛,蔡洪飛告誡自己,開始一絲絲凝聚精氣,猛地用力瞠開了雙目。啊,醒過來了。
聖誕了,公司裡的同事都來的較平時晚些。大家笑著打著招呼,“聖誕快樂。”
小露問蔡洪飛昨晚幹什麼去了,重要的可以不參加公司的活動。蔡洪飛說早在一個月前就和朋友約好了去教堂的,不能爽約,因此對未參加昨日的活動感到抱歉。
“和女朋友去的吧?”王小露刺探著。
“是女的,可還不是女朋友呢。”蔡洪飛也不想隱瞞。
“難怪,難怪,這可是重要得多。怎麼樣,過得不錯吧?”小偉一邊說著話一邊兒卸著電腦主機的外罩兒。
“他指定沒睡好覺,眼圈都是黑的。”小露眼睛很尖銳。
“興奮地唄。”小偉擰下了一顆螺絲。
“幹好你的活罷。”蔡洪飛不再理睬。
“洪飛,昨天你把我們晾在一邊兒了,今天你得找補一桌兒吧。”杜朋舒服地靠在自己的轉椅裡。
“哎,談戀愛的感覺當然好啊,可我是沒有機會了,昨天還讓媳婦捶吧一頓,說我回家晚。我說同事聚會,她就問我為啥不帶上她。你看,一點都不含蓄了。當初可是小鳥依人呢,婚前婚後就是不一樣。”華子笑著說。
“嫂子夠賢惠的了,你應該帶她來的。”
“還得帶孩子呢。”
“這可是你不對了,抱過來不就得了,我們還想看看小娃娃呢。”王小露敲打著邊鼓。
小偉卸下機箱外罩後,在那裡拍著裡面的什麼部件,弄得啪啪直響。
“幹什麼呢,一大早兒也不閒鬧得慌。”小露扭過頭去嗤詆小偉。
“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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