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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那寡人就在這裡謝過燕國的美意,也是寡人疏忽,不日必當派遣使者看望燕國國主。”陳國國主石睿的聲音很是年輕,卻並不缺少在位者應有的氣概。
其實石睿和蘇旗年齡本就相差無幾,唯一的不同就是石睿父親去世較早,石睿是國主,而蘇旗是太子。
別國禮物只要不是關係差到兵戎相見都要禮貌接受,再說若關係真差到兵戎相見,誰還會千里迢迢去給你送禮物,若是送,那便也只是戰書或暗箭,而送禮之人則淪為俘虜。
江月當朝就被冊立為燕妃。
三國的規矩,亦陳國的規矩,新入宮的妃子,尤其是非本國人,大婚洞房之前必須由專人侍奉沐浴,檢查全身之後才可像粽子一般抬入皇上寢宮。
這條規矩的由來便是曾經有別國送來的女子在婚袍內手持短刀欲行刺國主。
常年江湖中闖蕩,不曾向任何人低頭,但是現在卻要被這般對待。
床榻上的江月在緊緊束縛住自己的錦被之中,雙目緊緊地盯著床的上圍,認命一般地苦笑,就這樣了罷,只要願兒能夠健康便好了,也算是值得。
外面的腳步聲越來越重,他來了嗎,陳國國主石睿。
那該是一個怎樣的人。
被紗帳圍住,江月看不到石睿的臉,看到的只是一雙刺龍圖案的黃色靴子在屋內走動。
“既然現在已經在我陳國的宮中,就老老實實地做著你的燕妃,別妄圖想要做什麼事情。寡人賜你燕妃不是為了讓你記著燕國,而是要告訴你,在我陳國的後宮之中,燕,永遠都是另類的存在。”聲音就響在床畔,僵硬,冰冷。
這是石睿對江月說的第一句話。
剛見面便是警告嗎,粽子一般對待躺在床上的江月心中輕笑,看來今後的日子可不會好過,江月還未忘記自己的任務,江湖中闖蕩的人既然接受了任務,只要不死便會全力完成,不管有多麼艱難。
只是這樣一塊堅石如何讓他愛上自己,相信來自燕國的自己,江月好似還不能做到那般主動,那該如何呢?
石睿說了那句話便要轉身離開,後面卻傳來了江月的聲音,壓得柔柔的魅惑。
“皇上都沒有調查便斷定我是燕國派來的奸細,未免有些太過武斷了。”
石睿停住腳步,隔著紗帳,聲音經過常年政治的薰陶早已變得宛如公式化一般,沒有喜悲感情。
“寡人沒有斷定過,只是你的機率更大些,為了我陳國的疆業,小心一個女子也是穩賺不賠的買賣。”
江月緩緩而道“我的機率大些,她的機率小些,但總歸都是有可能的,按照皇上的說法,陳國的疆業得受到多少的虎視眈眈,甚至皇上心愛的皇后都有背叛的一絲機率,豈不可悲。”
石睿眼中冷光閃了閃,不耐煩地打斷“寡人的皇后絕不會背叛。”
“那江月便要恭喜皇上了,在亂世之中,在冰冷的皇宮內皇上還能找到可以相信的人。” 江月淡淡地說,好似有些麻煩。
言者無心聽者有意。
聽到江月這兩個字的時候石睿身體一震,燕國太子果然如傳聞中不凡,此次好像下了招大棋。
“你說你叫江月?”聲音中竟有了一絲慍怒。
石睿快步走向床邊,單手將紗帳撩開。
四目相對的時候,那一刻,仿若整個世界的空氣都被凍結。
雖然成熟了許多,但還是那張熟悉的面孔,無數次出現在夢中的面孔。
“江睿。”沒有了前一秒的魅惑,江月從最心底處撕扯出這個深埋於骨髓的名字。
做夢也想不到再次相見會是以這樣尷尬的方式,她被像粽子般防備地置於床上,他黃袍在身漠然佇立在床頭。
石睿輕蔑一笑“燕國太子果然不一般,看來這次真是下了不少功夫,江月,呵呵,你不配叫這個名字,你便以後老老實實地老死在宮中吧。”
預想之外的對白。
即便沒有來找自己,也應該表現出一絲驚異,來一句“江月,怎麼會是你!”而不是那麼冷血的對白。
但是理智很明白地告訴她,她的推想是正確的。江睿、石睿,這個不會有錯。
呵呵,整整五年,竟被擺了這麼一道,實在是可笑。
更為可笑的是自己還在傻乎乎地尋找著那個江睿,本就不存在的人,還心甘情願地為他生下孩子,多麼諷刺的事情。
心愛的皇后,他還有個心愛的皇后,一目而已,已經將江月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