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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錢,再尋常不過,但其威力卻勝過青錢鏢百倍、千倍。”停歇了一下,他慨嘆道:“說實話,對跑江湖的漢子們而言,無論是哪一種暗器,能使上兩手都是運氣。”
雷鉉聽得津津有味,黃芩卻是一臉漠然,道:“既然暗器那麼受追捧,想必好用。你也混江湖,用的是哪一種?”
韓若壁哈哈大笑,道:“就象雷寨主說的,在江湖上混的,十個中有九個會用暗器,可我偏偏就是那一個不會用的。”他傲然一笑,又道:“我喜歡光明正大,不屑用那些偷偷摸摸的玩意兒。”
黃芩冷哼了一聲,道:“我以尺量人,用鏈緝兇,都不敢說‘光明正大’,你一個江湖人,說得好聽點是劍客,說得難聽點是暴徒,也配說‘光明正大’?”
韓若壁拍案而起,待要發作,一念間卻又強忍了回去,只冷著一張臉坐下了。
黃芩轉向雷鉉,問道:“劫船一役中,寨中兄弟可有人傷在袖箭、背箭之下?”
雷鉉想了想,皺眉道:“似乎沒有,這個倒也沒特別在意,等下我叫了老二再來問問。”
韓若壁“哼哼”了兩聲,淡淡道:“那小娃娃不是被弓箭射死的嗎,你問袖箭、背箭作甚?”
黃芩道:“原來在林家牆頭上,你不但眼睛沒閒著,耳朵也是忙得緊。”又道:“那鐵箭看上去雖象是弓箭射出的,卻比弓箭所配箭矢短小了許多,所以我斷定並非弓箭,不是袖箭,便是背箭。”
韓若壁隨口道:“你好像對林家小娃娃的死看得很重?”
黃芩道:“林有貴夫婦本非良人,夜路行多了,撞見鬼也是必然。若不是為著那無辜枉死的娃娃,我何必查這案子。”
韓若壁聽言不禁愕然,道:“你。。。。。。,你行事如此任性,還算是個捕快?”
黃芩哈哈笑道:“等你栽在我手上,被我拿進大牢時,就知道我算不算了。”
韓若壁哈了一聲,不置可否。轉瞬,他又問道:“箭的事你既已瞧出,卻為何不向其他捕快言明?”
黃芩已懶得敷衍他,只道:“我自有計較,幹你何事。”
雷鉉瞧這二人言來語往,似友非友,似敵非敵,一時也摸不清他們的關係,只道:“二位兄弟莫要起爭執,先盡興同吃幾碗酒。”說著,替黃芩、韓若壁各倒了一碗,隨手也替自己滿上了。
黃芩端起碗,正要喝時,猛地間,一隻手從旁伸將過來,緊緊勒住了他端起碗,就要舉向唇邊的右手手腕。手腕受制,黃芩即刻轉頭看去,只見抓著自己的正是坐在右側的韓若壁。
韓若壁此時面色鐵青,眼光凌厲似電,靠在他身側,唇角微微顫抖,在他耳邊斷斷續續,氣息微弱道:“酒。。。。。。裡。。。。。。有毒!”
說時遲,那時快,黃芩左手“哐當”摔了酒碗,單手做擒拿,便要去鎖對面的雷鉉。
這一刻,他認定不管出於什麼目的,極可能是雷鉉在酒中下了毒,所以,他必須一舉擒住此人,才能逼出解藥,救韓若壁。但擒拿手抓出的同時,卻見雷鉉只顧仰頭舉碗豪飲,不但似是毫不知情,而且象是根本沒聽見韓若壁微弱的警告聲。
眼看他碗至唇邊,酒水就要傾倒入口。
危機之下,黃芩驟然一翻手腕,左手遞出的擒拿手勢,立刻化為掌心朝上,拇指與中指相扣成環,作彈指之勢,似是要施展‘彈指神通’,凌空擊碎雷鉉的酒碗。但就在他指力將出之際,不知何故,心頭又突然閃過一絲異樣的念頭,並沒有將這記彈指發出,而是轉將左手再度張開呈五指狀,反手摁在了桌面上。就這樣,黃芩眼見著雷鉉將酒碗中的酒一口飲盡,才沉聲道:“沒想到雷寨主今日為我等擺了場鴻門宴。”
黃芩手上的一連串動作,發生得極快,可在一旁的韓若壁還是瞧得清清楚楚,心中大為凜然。
要知道,江湖上混日子的人,誰個沒玩得幾手拳腳,學過幾日刀劍?不過,只是精通刀劍拳腳,而不曾練過內功的人,根本算不得高手。真正可將內功修練到發於身外,傷人於三尺之遠的,才可算是一流高手。
在韓若壁眼中,黃芩剛才的動作,顯然是有能力以‘彈指神通’的指力擊碎雷鉉的酒碗的。通常,在這種突發情況下,能夠功隨意至,抬手之間,便聚起內力隔空傷人的,絕對算是身手超絕的頂尖高手。
這樣的高手怎會籍籍無名?
他自問走南闖北許多年,卻還是第一次看見這樣的身手,出現在一個州縣捕快的身上。同時,黃芩最後居然收勢,並沒有發出那一指,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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