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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正顯然沒想到,驚訝之下呆了呆,稍後道:“只是委屈了黃捕頭。”
黃芩又對仵作道:“煩你把各項器具留下,如有需要,我當用則用,回頭,再幫你送回去。”
仵作和里正雖不明其意,都樂得輕鬆,連聲稱好。
入夜,人都走光了。
院中,黃芩點起兩枝白燭,焚了一爐檀香,列好一陌紙錢,又將祭物在靈前擺放妥當,便轉入屋內。他親手揭了千秋幡,解開白絹,手持燭臺,湊近到蒼白腫脹,還氣味難聞的屍體前,仔細檢查起屍體的胸膛來。
只見,那片慘白的胸膛的膻中穴的位置上隱約有個極小的點。
黃芩目光犀利,白天驗查屍體時就注意到了這一小點。
這個小點,一般人實在難以瞧見,而且即使瞧見了,也不會覺得有什麼異常。
黃芩放下燭臺,從仵作留下的器具中撿出一塊巴掌大小的磁石,貼放在屍體的胸前,緩慢地左右移動起來。
一盞茶的工夫,當他提起磁石時,只見黑色的磁石上吸附著一枚細如牛毛,長約寸許的鋼針。
黃芩心中一震,嘆了一聲,暗道:正是怕什麼,來什麼。
他知道這枚鋼針無疑是件暗器,正是它封住了楊福的膻中穴,令他全身麻痺,墜落湖裡,溺水而亡了。
繼而他頗為不解,皺眉自語道:“這樣的絕頂高手卻為何要對一個普通漁民下手?”
說話間,他將那枚鋼針從磁石上取下,小心以拇指、食指拈住細看。看了一陣,他又喃喃道:“不曾煨毒。。。。。。此等人物在這裡出現,州里豈不是要有大麻煩了?”
他心裡明白,越是暗器高手越是不必煨毒,因為一旦射中,有毒無毒,中者都是必死,當然不必多此一舉。
正想著,燭臺的燈芯“啪”地爆響一聲,暗了下去。
用那枚鋼針重新挑亮了燈芯後,黃芩就手把它扔向地面。
這一扔,那枚鋼針便沒入泥地裡,再瞧不見了。
他這番作為,可見已不欲將楊福的死立案上呈。只是,作為一方總捕,難道竟要隱瞞案情?
其實,黃芩暗裡自打著小算盤:那兇手若真是猜測中的人物,就斷不會被查出真實身份,畢竟行走江湖的高手別的不談,多的就是虛假姓名、借用身份,如果立案上呈,根本無處緝拿,不過令一干捕快空忙一場後,再吃些板子受罰收場。而楊福之死無有苦主,在他看來倒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還是隱下的好。
重新收拾好屍體後,黃芩踱至院中的一片皎皎月光下,心道:若接下來再無事端,就算犧牲個把莽夫,也是高郵州的福氣了。
接著,他思緒飛馳,凝神細思,慢慢地想起一個人來。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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