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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上一次,黃芩奉命關外一行,捕獲了馮承欽之後,江紫臺曾派探子多方打探此前黃芩在關外的所作所為,並要求哪怕是極其微小的細節也要深挖細查,如實上報,絕不可大意放過。終於,被他得知黃芩曾經以極其邪門的功夫,把武功超凡、劍法出眾的‘飛凰劍’沈瓊樓的整個頭顱打得血肉橫飛,腦漿迸裂,頭骨飛濺,死狀異常恐怖。本來,江紫臺只道黃芩是煉就了什麼惡毒的獨門邪功,但在聽取宋素卿詳細地描述了多年前的那個潛入皇宮、意欲行刺的刺客以銅錢爆殺侍衛的場景後,他突然記起了江湖上傳說中的一位神出鬼沒的暗器之王‘爆裂青錢’。
在江湖上,‘爆裂青錢’也幾乎銷聲匿跡了七八年了。
突然間,江紫臺心下一片雪亮。
很顯然,這位冒名頂替的高郵州捕快,就是在江湖上消失了多年的‘爆裂青錢’。
殺死‘飛凰劍’沈瓊樓的,並不是什麼邪門武功,而是‘爆裂青錢’的成名暗器一錢買一命的爆裂青錢!
兩下一印證,他心知宋素卿說得沒錯,當年入宮刺殺皇上之人,恐怕正是那個冒名頂替的黃捕頭!
這時候,江紫臺的腦子已經如同一臺飛速轉動的水車一般,一刻不停地運作起來。他在腦海裡不斷地回憶著那一本本他檢視過的刑部卷宗。因為黃芩冒名頂替高郵捕快一事,他曾把那段時間的刑部卷宗全部找了出來,細細翻閱。當時,雖然有幾本卷宗令他產生過疑惑,感覺難以解釋,但都與黃芩無關,是以並沒能找到什麼值得特別留意的地方。但是,現下,當他從宋素卿的口中得知了當年有人行刺皇上一事後,便既自然而然,卻又鬼使神差地想到了一本曾令他匪夷所思、感覺完全難以解釋的卷宗。
這一刻,那本難以解釋的卷宗忽然變得不那麼難以解釋了。
江紫臺記得,那本難以解釋的卷宗裡記錄了刑部正在著手處理一樁京裡發生的大案。處理這樁大案動用了刑部在京的所有精幹人員,包括城裡的捕快,而且錦衣衛也跟著出動了。當時紅極一時的司禮監掌印太監劉瑾親自下命,要求刑部和錦衣衛在整個京城區域內,盤查各類可疑人士,搜尋一個受了傷的江湖人。由此看來,這樁案子極其重大。但是,難以解釋的是,卷宗裡沒有一個字說明案情到底是什麼,也沒有說明為何要搜尋那個江湖人,甚至於連案子是何時發生的都不曾提及,只說事關皇家機密,不得有半點洩露。
不過,這本卷宗所屬的時間,正好是那個已經不知所蹤的“真黃芩”被派往高郵前後,所以江紫臺才翻閱到了。
初看到這本卷宗時,江紫臺以為這樁大案可能與不明下落的建文帝有關,但現在想來,應該是劉瑾意圖在隱瞞行剌事件的前提下,在京城裡搜尋那名進宮行刺他和聖上的刺客。而且毋庸置疑的,從他刻意隱瞞案件看來,對他而言,隱瞞行刺事件比搜尋抓到那名刺客更為重要。
當年劉瑾為何要反常地把宮裡鬧刺客這樣天大的事給硬壓下去呢?
這就非是江紫臺能推斷得出來的了。
不過,後來劉瑾服誅時,坊間曾有傳言,說劉瑾這個“立皇帝”早就想派殺手暗殺掉武宗那個“坐皇帝”,以便取而代之了,只是沒等時機成熟,他自己已經東窗事發,結果被凌遲處死了。
這樣說來,會不會是因為劉瑾當時正在暗地裡著手策劃暗殺武宗一事,卻不料被那個來歷不明、橫空出世的刺客搶了先機,亂了計劃。他擔心刺殺皇帝這麼大的案子,一旦公開,免不得多方牽扯,他就很難對案件保有全權的控制力了,倘若如此,最後萬一被查出什麼蛛絲馬跡(既然劉瑾已經在策劃刺殺武宗的計劃,就不可能完全不留痕跡),如此一來,查案的順滕摸瓜,反倒有可能摸到他的頭上,那可就大大的不好了。
有可能。
也僅只是有可能。
畢竟,後來劉瑾並沒有實施傳聞中的刺殺皇帝的計劃,但是,到底是這個計劃本身就子虛烏有,還是這一次鬧過刺客後,因為某種原因令劉瑾改變了主意,取消了計劃,就只有死了的劉瑾本人才知道了。
江紫臺想,定然是當時京裡風聲太緊,“假黃芩”才兵行險招殺死了“真黃芩”,搖身一變,成了公門中人,大搖大擺地從刑部捕快以及錦衣衛的眼皮底下離開了京城,前往高郵任職去了。可是,江紫臺實在弄不明白,為什麼“假黃芩”在逃離京城後並沒有遠走高飛,而是真的跑去高郵走馬上任,還一當就當了這麼些年的捕快呢?雖然,這一點令他很是疑惑,但還有更多的‘點’能因此而吻合在一起,這就表明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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