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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樓到頂樓只有6層,華山之路獨一條,不會走錯
“星星,你去過機房沒有?”尹鳳萍問。
“去過。”星星迴答。
尹鳳萍解釋說:“你爸爸就在機房值機,你一個人上去找他行不行?”
“嗯。”
尹鳳萍以為我肯定在機房,但我並不在……星星在機房沒有找到我,就從機房下來。下到底樓後,星星沒有再到杜芳菲家裡去,一個人就獨自回家了,因為星星也知道,廣電局離政協很近,她可能也有點想她媽媽了。
其實,這件事本用不著我象偵探小說那樣來進行推理的,因為,孩子這樣小,在小孩子的交接中,“大人交大人”是最基本的要求。試想,如果孩子在路上出了什麼問題,這責任應該誰來負,毫無疑問,應該主要由尹鳳萍來負!不過負責只是一個方面,最主要的恐怕是她在心理上將留下長期的陰影但是,既然她能做出不護送星星這樣的事,這種心理上的陰影又有多大呢?看來,還是李雪瑩輕易允許星星上別人家去耍這種做法比較魯莽,畢竟孩子是自己的孩子啊!
尹鳳萍和我只是很平平常常的同事關係,平時我們兩家大人基本上沒有來往,兩個孩子也從來沒有單獨到對方家裡去吃過飯。其實,孩子能不能上別人家耍,主要應該看大人之間的關係。如果大人之間的關係很好,即使孩子之間沒有邀請,也可以主動放心地讓孩子去。相反,小孩子之間的邀請和接受邀請只不過是他們不懂事的一種表現,大人最好還是謹慎一點為好;李雪瑩還真把孩子的邀請當回事,而且對尹鳳萍言語中間的潛臺詞完全無動於衷她還考什麼《心理學》,其實李雪瑩對人的最基本的心理活動都不懂。
下午5點多鐘,李芳華來約李雪瑩一起去拜訪曲橋小學的王校長。曲橋小學也是一所城郊學校,但是比永豐小學大得多,而且比永豐村校離城更近。李芳華聽說,曲橋小學最近要進老師,所以,她想和李雪瑩先去走一下關係,問問情況。李雪瑩和李芳華出去的時候沒有說要去多久,我以為不久李雪瑩就會回來。我值機上班的時間是7點鐘,已經只差一刻鐘就要到7點了,李雪瑩還沒有回來,這樣,我只好把星星帶到機房去。
在路上,星星看到地上有一根小篾棍,就撿了起來。她拿在手上耍了一會兒,突然想起了什麼。
“爸爸,這個棍棍給你,”星星把小篾棍遞給我,“我以後不聽話,就用它打哎!”
“你好傻喲,”我笑著問星星,“啷個撿個棍棍來準備著打自己哎?”
“不聽話,該打!”星星笑著對我說。
到機房後,星星就到陽臺去耍。她踩在陽臺護攔的孔洞上,手扒在陽臺護攔上往外看。這時,知了的叫聲從四面八方的樹上傳來,吸引了星星的注意力。
“爸爸,我啷個看不到樹上的知了哎?”星星問我。
“知了很小哎,”我解釋說,“樹上的樹葉又那麼多,我們離得又很遠,所以就看不到。”
一會兒,起風了,樹丫隨風擺動。
“爸爸,”星星對我說,“知了是不是也在飄呀飄呀飄呀?”
“是哎,知了也和那些樹丫一起飄呀飄呀,象盪鞦韆。”
“那它會不會摔下去呢?”星星有點擔心地問。
“知了用它的腳緊緊地抓住樹丫子,”我用手做出抱緊的動作,“抓得牢牢的,它就摔不下來了”
“那小貓呢?”星星想到了她看到過的一個現象,“它去爬樹,爬到半中間又落下來了,又去爬,爬到半中間又落下來,把它摔痛了。”
“小貓以前本來也是爬得來樹的,但它沒有經常練習,所以,時間長了就有點爬不來樹了。”我想把道理引導到學習上來,“就象你識字一樣,以前認得了,但你不復習,結果,時間長了就搞忘了有一天,小貓想爬樹了,它縱身一跳,跳到樹上,它的腳爪抓住樹身,但是它身體很重,又沒有很大的力氣‘哎喲,哎喲,我抓不住了‘咚’的一聲就落下來了。”
“爸爸,知了吃啥子哎?”隔了一會兒,星星又想到一個問題,“我給它吃飯,它不吃哎!”
昨天早晨我值機時在陽臺上抓到了一隻知了,我拿回去給了星星,現在還系在家裡陽臺上花盆的花枝上。
“知了不吃飯,它只喝樹身上的水。”我解釋說。
“那到哪裡去弄樹身上的水呢?”星星問我。
“它也可以喝果汁我們回去給它喝果汁吧。”
“要得。”星星大聲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