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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分任語數兩科教員。
會議過後,五個人拎著大袋小袋去了宿舍。彭國衝與張寶根一間,兩人放好自己的行裝後立馬燒了開水,晚飯後用燙水洗腳,日間疲憊一掃而空。
黑風陣陣悽靜無聲,雪夜的世界裡沒有絲毫的動靜。兩人枕著黑沉沉的疲憊,在毫無燈火的黑暗處安營紮寨。燈火餘光瑩瑩,夜卻更加地寧靜昏暗了。沉睡的夜,光明留於心中的夢……
清晨悄至,彭國衝踏出學校的宿舍樓四面望去,新起的校園裡走動著零星的學生,襯著一點點積雪的教學樓佇立在此,靜謐而莊重。彭國衝舒展身子慢慢踏步出去,同行的其餘幾位老師偶爾在教學樓過道上一展忙碌的身影,唯獨他一人清閒。
形隻影單的他走到校長室,見周校長那瘦弱的身子伏在書本上時不時圈圈畫畫,便立在門口停頓了下。正巧周校長見了他,笑道:“小彭啊,正好你來,過來跟你探討下。”彭國沖走進校長室,見周校長拿起案上的書合上,封面上寫著大大幾字——《中國教育改造》,另有幾行小子:“陶行知著。”道:“校長,你要和我探討什麼?”
周校長笑了笑道:“這裡除了你以外,別的老師都是受過正規教育的,所以我想聽聽你對教育的看法,看看是不是也和別的老師一樣,來說來聽聽。”
彭國衝笑道:“你要我說教育?這我可不好說,我就部隊裡識了幾個字,其他的知識都是自學的,像我教的那些也是我平日裡摸索出來的的訣竅,基本就這樣,沒什麼更深的學問了。”
周校長笑了笑道:“學問深得很那,你這方法接近陶行知的‘教學做合一’了,你再說說你對這裡的想法。”
彭國衝愣了下:“這裡?我們這才第一天來,要我說這個,我說不上來。倒是教育那塊,忘記補充了。”彭國衝頓了頓,他知道自己接下來要講的話不是一個教師應該說的,但還是莫名其妙地脫口說出:“我看過好些教文化的老師,說一天到晚反反覆覆教學生這麼幾個知識,比較……單調。”
周校長笑道:“這件事我早上也跟別的老師討論,我們教書的不是販賣知識,拿著書本上的學問教別人終歸會有用盡的時候,到時候自己沒有新的東西教學生,年年依樣畫葫蘆怎麼會不單調?我們首先要學而不厭,而後才能誨人不倦,你說呢?”
彭國衝如釋重負,他本以為說了一些不該說的禁語,犯了錯,哪知周校長這般輕描淡寫地給予正面的回應,而不是一句“怎麼能說這話?單調也是教育工作者說的話嗎?”這類的質問。彭國衝心中感激,說道:“沒錯,我也有這樣的感覺。”
周校長笑了笑道:“小彭啊,來幫我把這封信交給鎮長。”彭國衝接了信,準備離開的時候,周校長忽然眯著眼睛說到:“小彭啊,我們的國家叫什麼?”
彭國衝愣了下,道:“中華人民……共和國。”
周校長道:“這‘共和’二字你知道它的意思嗎?”彭國衝頓時陷入深深的思考中。周校長說到:“‘共和’就是要有能共同自治的公民。專制國所需的公民,是要他們有被治的習慣;而共和國所需的公民,是要其有共同自治的能力。欲有共同自治的公民,必先有共同自治的學生。所以我們學校一定要養成這樣的學生,不然就不能算是中華人民共和國的學校……”
彭國衝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他萬萬想不到眼前這瘦小的校長會對初來乍到的自己說這一番肺腑豪邁之言,一時間被此情懷打動,不知說什麼好,臉上鄭重地一笑。
周校長頓了頓,從抽屜裡拿出一封通道:“這個幫我送一下。”彭國衝快速地接過信件飛奔出去,周韋希看著這健捷的身影欣然一笑,繼續伏案看書。
時間不知過去多久,才見彭國衝一臉茫然的回來,周韋希不知道出了什麼事,關切地問道:“怎麼了?信送到了嗎?”
彭國衝道:“信是送到了,只是半路碰上個年輕人,硬是跟我講了個關於龍的故事,還說‘我跟這鎮子有幾分因緣’然後就莫名其妙地走了。”周韋希也對此滿腦子詫異,安慰道:“怪事總是有的別太放在心上就是了。”
按照周校長的規劃,學校已有不少的課程被抓了起來,語文珠算不說,畫圖音樂等文娛類的課也辦了起來,周校長對此欣喜不已。彭國衝帶所有班級的體育。周校長那天說“教書的不是販賣知識,拿著書本上的學問教別人終歸會有用盡的時候,到時候自己沒有新的東西教學生,年年依樣畫葫蘆怎麼會不單調?”對此彭國衝深有感觸,幸得他少年時曾練過幾年拳法,對武術也頗為精通,就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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