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肚子餓,吵著讓我給她弄霄夜。”
那名暗哨揮揮手讓她快去快回。
丁寧如獲大赦一般暗暗鬆了口氣,匆匆遁走。
一路上再沒遇到別的暗哨。穿過玄風堂進入總壇範圍,她長出口氣,可以抬起頭大搖大擺地走動,遇到巡邏的教徒只要亮出令牌就可以通行無阻——誰會認得玄風堂一個無名的婢女呢?
走到一個院落門前,一側牆壁上掛著一塊兒竹牌,上書“芳草林蔭”。走進去便是一條林蔭小徑,詩意而清幽。小徑的盡頭豁然開朗,是一片田地,整整齊齊地種植著各種花草。田地的盡頭是一間小木屋,古樸而素雅,好美的田園風光!
田地兩側各種一排大株的鮮花,奼紫嫣紅,爭奇鬥豔,看得她眼花繚亂。在兩株花中間,有一株很小的花兒,只有那麼小小的一朵,孤芳自賞,傲視群芳,柔弱而堅強。花蕊是鮮紅的,花瓣很有層次地一點點變淡,最外一層變做白色透明狀,像玉般瑩潤。丁寧從未見過這樣美的花,俯下身子想去採摘它的芬芳。手快要碰觸花莖的剎那,一把扇子的扇股敲在她手背上,疼得一縮手,剛要破口大罵,卻迎上了一張丰神俊朗的臉,眉如彎月,眸似寒星,冷俊,孤傲,一身白衣隨風舞動,仿若天外飛仙,他的絕世風采令所有的奇花異草黯然失色。
髒話噎在喉間,上不來下不去,丁寧硬生生把它嚥了回去,露出一個自認為最迷人的笑容,擺了個自認為最優美的pose,心不住地狂跳,就快從喉間蹦出。這人正是她朝思暮想的“白玉劍客”張風雷。
過了許久,她才平復緊張的心情,溫聲細語地說:“Hi,我叫丁寧。”她的聲音帶著顫音,有些發嗲。
張風雷像是沒聽見似的,摺扇一抖在胸前搖來搖去,徑直向小木屋走去。
“喂……”丁寧有些急了,想叫住他,卻不知該說些什麼,彷彿她在張風雷眼裡是透明的,實在有些“囧”。
木屋的門開了,走出來一位五十多歲的老者,慈眉善目,笑容可掬,年輕時定是位英俊小生。
丁寧猜想:這人一定是張風雷的爸爸玄天教副教主張奉堯。
老者手提一隻澆花用的大噴壺,說:“咱們開始吧。”
張風雷真是惜字如金,對自己的父親也不多說一句話,只是點點頭。將摺扇別在腰間,從懷裡抽出一支竹笛,放在唇邊吹奏出動人的樂章。張奉堯的噴壺澆到哪裡,他的身影與笛音也到哪裡。
丁寧好奇,湊過去問:“你們在幹什麼?”
張奉堯將食指放在唇邊,小聲說:“噓……別吵。”
張風雷聚精會神地演奏,優美的音符飄蕩在耳際,如天睞之音婉轉悠揚,像輕風拂過水麵蕩起星星點點的碎銀花蕩氣迴腸,太美了!一會兒,鳥兒在空中盤旋,蝴蝶翩翩起舞,蜜蜂來來往往授粉採蜜,地上蟲兒也扭動著身軀,土壤鬆動。這樣的奇景異象令丁寧銘心刻骨,歎為觀止。一曲盡,她還意猶未盡,陶醉在這如夢似幻中,意亂情迷。
張風雷收了竹笛,轉身向外走去,直到走出院門,丁寧才回過神來追趕上去:“喂……”她想叫住他,可他卻至若罔聞,連頭也沒回,大步流星向前走去。他的翩翩風采卻永遠留在她心裡。她大喊:“小心獨孤星。”他仍然不作理睬,漸漸地,他的絕世風采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丁寧感覺到丟失了些東西——是靈魂,她的靈魂已被他勾走。垂頭喪氣地回到院子裡,想再去採摘那朵花。
“小心!”張奉堯大叫。
丁寧下意識縮回手。
張奉堯解釋說:“這種花叫‘血薦玉冰心’,花瓣枝葉含有劇毒……”上下打量丁寧,問,“你是什麼人?”
丁寧這才記起此來的目的,掏出令牌說:“我是玄風堂婢女飛絮,我家堂主派我出去辦事,特來向張副教主領取瘴氣解藥。”
“等等。”張奉堯說著走進小木屋取了一顆藥遞給她。
丁寧喜笑顏開,沒想到竟然如此順利。再見了,玄天教;再見了,張風雷。想到他,心不禁收緊一下,萬分的不捨與眷戀,偶然間相逢,註定一生的難忘,今日的離別是為了明日的重逢,願君珍重!默默地向上蒼祈禱,願他平安幸福!
丁寧按原路返回,小心翼翼穿過玄風堂,便看見一片無邊無際的密林,頭一下子很暈眩,看來這瘴氣實在很毒,距離這麼遠都會被其影響。立即吞下解藥,頓覺神清氣爽,大步向林中走去。
“什麼人?”剛走進樹林便被把守的教徒發現詢問。
丁寧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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