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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絮拉她不住,只得跟了過來。
兩人剛邁過紅線,不知從何處躍出四名身材魁梧的壯漢,不容分說出手如電,三下五除二已將她倆致服,推推搡搡走到一個小頭目面前,稟告:“起稟龍護衛,我們捉到了兩名奸細。”
被稱為“龍護衛”的是一個三十多歲身材健碩的男子,刀削一般的面容稜角分明,一雙明亮的眸子閃爍睿智的光芒,此人乃張風雷旗下“龍飛鳳舞”四大護衛的老大——龍俊。
飛絮驚慌得瑟瑟發抖,匍匐跪拜:“玄風堂婢女飛絮拜見龍護衛,這位丁寧姑娘是我家堂主的小師妹,她初來乍到不懂規矩,無意冒犯貴堂,請龍護衛高抬貴手,手下留情。”
龍俊上下打量一番丁寧,她也用水晶般的黑眸疑惑地端詳著他,許久,龍俊一臉肅容冷冰冰地下令:“殺!!!”
天雷堂四名弟子聞令便要動手,飛絮嚇得抖作一團,戰戰兢兢地磕頭如搗蒜,連連求饒:“龍護衛饒命,饒命呀……”丁寧怒目圓睜,大聲喝斥向她動手的兩個男人:“放手!”掙扎間無意將一樣東西掉落,理直氣壯地問:“你是殺人狂魔嗎?不問青紅皂白是天雷堂的規詎嗎?”此時,快刀已架在兩女子的脖頸上,只要輕輕一劃就會血薦當場。
“住手。”龍俊喝令道。俯身拾起那樣東西,是一個玉扇墜,晶瑩圓潤,是上等的和田玉,雕成竹節造型,喻意節節高升,上面刻著的“風雷”二字更是奕奕生輝。整個玄天教無人不曉,這是天雷堂堂主張風雷的貼身之物。
龍俊一揮手,四名弟子立即心領神會將她倆捆綁成棕子狀,推推搡搡押解著。
丁寧不知道要把她們押送到哪裡?大概去見張風雷吧。她推測著見面的情景,心裡既激動興奮又忐忑不安。
一路走來,天雷堂和玄風堂孑然不同:玄風堂花團錦簇,奼紫嫣紅,五彩繽紛,一片生機盎然;而天雷堂則是統一的白色,白色的樹,她叫不出那樹的名字,應該是稀有品種,花叢裡白蘭、白梅、白茶……品種雖然繁多,但都潔白如雪,整個天雷堂像銀妝素裹,到處是蒼白之色,彷彿看到了北國風光,透著淒涼,只有那樹梢花間的枝葉展露一點兒生機。
丁寧和飛絮被押進一間房間,裡面站著一個白衣勝雪的男人背對著她們,如瀑的長髮在頭頂束髻,其餘的飄瀉在腦後,顯得瀟灑飄逸。
他——是張風雷嗎?丁寧心裡七上八下,怦怦狂跳,彷彿一張嘴就會掉出來。
龍俊在那人耳畔耳語了幾句,那人一揮手,龍俊和四名弟子恭恭敬敬地退了下去,屋子裡只剩下丁寧、飛絮和這個身分不明的白衣人,氣氛剎那間變得壓抑。
白衣人緩緩轉過身子,露出那張英俊的臉龐,眉如廉刀,眸似明珠,鼻如玄膽,口若紅珊,膚質白皙,手中摺扇一甩,笑容可掬。
丁寧確定他不是張風雷,他要比張風雷年長几歲,顯得略有些成熟,也沒有那份寒氣逼人。這人究竟是誰?
飛絮連忙跪倒磕頭:“玄風堂婢女飛絮拜見賀副堂主。”
原來此人是天雷堂副堂主賀錦良。
賀錦良打量一番丁寧,問:“你為何不跪?”
丁寧也用那雙明亮的眼睛望著他,疑惑地問:“幹嘛讓我跪下?”
賀錦良覺得這女子很特別,不經意一笑,如盛開的雪蓮。將玉扇墜在她眼前晃了晃,問:“怎麼得來的?”
“我撿的。”
“在哪裡撿的?”賀錦良的眼神明亮深邃,像一把鋒利的劍直刺穿她的心靈深處,看得她心裡毛毛的。
丁寧惱了,藉以掩示她的心虛,吼道:“你在審犯人嗎?我好心好意把玉扇墜送回來,你們不感謝也就罷了,還……”
飛絮拉扯她的裙角,搖搖頭,示意她不要激怒賀錦良。
丁寧理直氣壯地說:“怕什麼?像這種不知好歹的東西不罵不清醒。”
“啪、啪、啪”賀錦良擊了三掌,四名弟子聞聲闖入待命。
飛絮連連磕頭求饒:“賀副堂主饒命,丁姑娘不懂規矩,請賀副堂主大人不計小人過,高抬貴手……”
丁寧喝住飛絮:“別求他,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賀錦良微微一笑,命令道:“給兩位姑娘鬆綁。”
眾人皆駭。
綁繩鬆開,賀錦良彬彬有禮道:“賀錦良代天雷堂謝過姑娘,並向姑娘致歉。”
丁寧沒想到竟是這樣的結果,傻傻地杵在那裡乾笑,像個做錯事的孩子,十分可愛。
賀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