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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便是把整個人並整顆心,都交給他了。”
彼時我嘖嘖兩聲:若一個女子肯為一個男子生孩子,定是真的愛他。
後來旁人將小娘子的這番話帶給官人,他頓覺羞憤難當,乖乖回家照料他娘子去了。這個結局,總歸是個不錯的結局。
我看這個故事的時候可未曾想到,總有一天,我會心甘情願地為一個人生孩子。
可我不該,不可,不能愛他。更不消說為他生孩子了。
痴痴地撫著他的臉,繼而投入了他的懷抱中。
他的懷抱那麼溫暖,那麼令我心安。可這個懷抱壓根就不屬於我。縉川,莫要怪我。我在他看不見的地方默默地流淚,猛然施力,將本就死死釘入他胸膛的劍,往裡推了推。“噗嗤”一聲,劍尖沒入了被他擋在身後的、默不吭聲的魔祖的背後。
縉川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低頭瞧我,不可置信過後,是種我說不上來的悲辛,口中反覆喃喃著:“阿蘿你……你……怎麼可以……”
我從他的懷中探出頭來,璨然一笑,挨近他的耳朵,一字一句道:“別怕,你死不了。我早已在劍身上塗滿了我的血,你知道的,我是神魔之後,我的血,有起死回生之功效。”抬手理好他鬢間的碎髮,笑得無害:“你看,我本也不想殺了你父上,無非是捅他一劍,過過癮罷了。可是你又自作聰明跑來擋劍了,縉川啊縉川,你什麼時候才能不要這麼自以為是呢?”我的手緩緩下移,握住了他胸前的劍柄:“人本有情,劍無情。縉川,莫要怪我。而且,你也沒有心了,不是麼?”言罷,狠狠抽出了劍身。
他被帶的一個趔趄,險些摔倒,眸子卻定定地瞧著我,啞著嗓子道:“你回來了,我便把它安回來了。”而後便轉過身去,跌跌撞撞地幾步踉蹌至魔祖跟前,“噗通”一聲跪了下去。“父君……”他伏在魔祖身側,悲慟欲絕。
我咬著唇不做聲,只冷眼瞧著魔祖身後那個不大的血洞。忽而感到天靈蓋被猛地敲了一下,震得我渾身皆是一痛。
這不可能。
三步並作兩步飛奔上前望向魔祖的正面,只見他雙眸緊閉,嘴角甚至還掛著一抹安詳的笑。
“自滅元神……這怎麼可能?!”眼前猩紅一片,一顆心似乎被誰一刀一刀地割成了碎片,我瘋狂地按住魔祖的肩頭死死地搖晃:“怎麼可能?!你怎麼可以自滅元神,你怎麼可以?!我甚至還沒有殺你!”
我策劃今日策劃了那麼多年,那麼多年啊,為的只是與他同歸於盡,以雪前仇。可他怎麼可以自滅元神呢?!這不就證明著他心中愧疚?這叫我怎樣,怎樣順理成章地把他定義為壞人呢?
縉川大力按住我,冷冷道:“夠了。”他的語氣,又給了我當心一箭。
父君,孃親,是煙蘿不濟,沒能親手為你們報仇。我死死攥著手心,痛不欲生。心痛得大了,並著整個身子也痛了起來。腦袋漸漸昏沉,臨倒下前,我猛地抓住了縉川的衣袖。胸腔生疼,更疼的卻是肚子,可悲的是,到了眼下這般關鍵時刻,我卻一個字都擠不出來:“我的……我的……”
“你流血了?阿蘿,你怎麼流血了?!”
作者有話要說:下一章完結正文,存稿2號發,謝謝大家,鞠躬~
☆、第十五章·是故賢善偈(3)
我尚存一些知覺,縉川一把我抱到藏經閣外的空地上且幻化出一條毯子供我躺著時,我便聽到了嘉祉的聲音。渾渾噩噩地想,這小子明明答應我回九重天上去了,不想竟把我給誆了,待我清醒時,定要他好看。我費力地想抬手抹去這臭小子眼角的淚水,卻怎樣都抬不起胳膊。痛得過了勁,就不感到那麼痛了。
嘉祉從縉川手中搶過我的一隻手,狠狠地握緊,聲音焦急:“煙兒姐姐,你是不是要生了?!”
千言萬語堵在嘴邊,嚅了嚅乾澀的唇,卻什麼都說不出來,只得反握住嘉祉的手,小幅度的點了點頭。
“……要生了?”縉川不可思議地低頭看向我,眼神晦澀:“我為何瞧不出?”
嘉祉瞥了他一眼,道:“煙兒姐姐施了障眼法,你自然瞧不出。她還對我說,這個孩子,是一個叫縉川的人的。”他恨恨咬了咬牙:“煙兒姐姐真是糊塗,怎會瞧上一個這樣不負責任的人!她懷孕何其艱難,現下即刻要生了,那負心漢居然都不在身側!”
腦子還算清楚的我聽及此,未免黑了黑臉色。
嘉祉立馬驚呼一聲:“煙兒姐姐,是不是痛得不行了?臉色怎的突然這樣難看?”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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