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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蟄伏其中,一直等待著何時能夠被釋放出來。
徐道子笑了。
不要說他以大欺小,用資歷壓人,只是好運也是實力的一種。
夏長野的這一招,他曾經熟悉得可以隨意用出所有的變式,閉著眼睛都能運轉如意得好比身體的一個部分。
夏長野現在的感覺十分莫名其妙。
青衣人無聲無息地站在門口,正好目睹了戲劇性的一幕。
那身形高大的魁梧男子只用單手,便使出了一個曼妙無比的奇特招數,看上去是一種擒拿手,卻不屬於他所熟知的任何門派。雖然速度並不是很快,但是那暗含玄妙軌跡的手勢,卻讓他著實看不出來龍去脈,只能見到一個個大小不一的圓圈手影在輕巧綻放,不像是武功,倒像是一種舞蹈,那男子顯然功力是屬於剛猛一路,雖然看得出沒用功力,但是用出這一招來的時候隱藏著烈烈罡風,光是威勢就足夠攝人心魄。
他的對手卻儼然是一個根本還未弱冠的少年,身形單薄也就算了,還十分明顯地從站姿看出步法虛浮,根本就不像練武之人。
只見他戟指而出,那纖細白皙的手指並在一處,直直朝著那分明將他的手腕動作全數籠罩的圈影內點去,還沒來得及看出奧妙,一瞬間,那明明軟弱無力的手指卻突破了男子攻勢,就在鬆開瓶子的那一刻,帶著一絲銳利的涼氣,直直刺向對方的脈門。
這一下卻不知怎的正好擊中男子招數死角,逼得對方不得不迴護的同時,卻沒有趁勝追擊,率性地收回手腕,手心朝上一伸一接,穩穩地將開始落下的瓶子抓在手裡。
少年朗聲道:“十招已過。”
那男子穩住身形,青衣人目光如炬,已經看清那張標誌性的臉孔。
這不是夏長野嗎?
還不待他驚訝夏長野居然輸給了這麼一個小小少年,身後一陣淺淺的花香襲來,白衣道士手中麈尾一甩,微笑道:“唷,這不是小玉公子嗎,回來之後,好久不見了。”
他說話聲音輕佻,搭配那時刻帶著一抹黛青豔色的斜飛眼角,明明是一張妖嬈之氣四溢的臉孔,但是那雙無神的銀色瞳孔好比一對華美玉石,時而閃動著五色的華彩,看起來又顯得十分詭異。
銀髮白衣,麈尾飄帶,正是多日未見的蕭靈子。
夏長野直起身體,微微蹙著眉。徐道子剛才那一下過於恰到好處,令他重新評估起這個少年的實力和眼力。如果還同時擁有堅韌意志和過人心氣,那麼,這個玉冥還真的不是個池中之物。
王爺到底是從哪裡挖來這麼一個寶貝?
他從來是個願賭服輸的人,只若有所思地望著徐道子,點頭:“這次我輸了。”
徐道子望他:“記得你說過的。”
兩人旁若無人,蕭靈子委屈地道:“貧道真是何苦來哉。”
夏長野倒是從不掩飾對他的惡感,看也不看他,轉身,虛空中一陣波動,重新隱入了黑暗之中。
青衣人微微頷首:“光這一手就值得大將軍之名。”
徐道子這才發覺除了蕭靈子外還有一個青衣人,他回頭一望,驚得手上的瓶子差點落下來。
蕭靈子笑容不改,“小玉公子,真厲害啊,夏將軍都折在你手裡。”
“僥倖。”徐道子真心誠意地道,“很久不見。”
他到這邊之後也不是沒有想過要去找蕭靈子,只是他們二人都是酒鬼,聚在一起很少說什麼廢話,通常都是一干為快,徐道子其實在這方面信不過自己的自制力,因此便忍著不去找他。
蕭靈子翕動著鼻子,“鳳竹露?”
徐道子望著手上的瓶子,忽然慘叫一聲,“慘了漏出來了!”
便手忙腳亂將瓶口用厚布包裹繫好,蕭靈子很是惋惜地道:“火候還沒到,再過一陣子就好了。”
徐道子動作十分小心翼翼,這半瓶鳳竹露他好不容易才從秘密渠道到手,自然萬分珍惜,“到時候一起來喝?”
蕭靈子十分開心:“成啊。”
兩個酒友談了一陣,蕭靈子忽然道:“何時能親口嚐嚐你泡的神仙悅?”
徐道子一怔,繼而笑道:“下次吧,等茶葉到手。”
“貧道可記得了。”蕭靈子眯著眼睛,“那麼,有緣再聚。”
徐道子見他自始至終也沒有介紹那青衣人身份的意思,便也不再詢問什麼,“有緣再聚。”
蕭靈子跟在青衣人身後離開院門的時候,忽然轉過身來,嘴唇沒有動,徐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