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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邵先生是吧?請問你有時間嗎?有一些關於你曾祖父邵琰寬的事情,我們想了解一下。”
“儂腦子瓦特啦?”邵慶覺得自己是遇到神經病了,“儂港伐?港督。”
秦放聽不懂上海話,但是看錶情語氣,也知道不是什麼好話,他倒是不生氣,衝著邵慶笑了笑,錢包掏出來,票面100元的紅色鈔票,一張張往櫃檯的檯面上疊。
五張之後,邵慶的臉色緩和下來了,目光有些遲疑,看看秦放又看看司藤,似乎還是吃不準,但不那麼刺兒了,秦放看在眼裡,繼續給他加,差不多一千的時候,停下來。
“邵先生,有一些關於你曾祖父邵琰寬的事情,我們想了解一下,價錢,好商量。”
邵慶有些發怔,喉結輕輕滾了一下,目光在那疊鈔票上飛快地瞟了一下,很快移開,但又忍不住瞥回去,司藤看了一眼秦放,輕輕笑了一下。
***
邵慶把秦放和司藤請到二樓,和很多上海老閣樓改作的商鋪一樣,一樓生意,二樓住家,空間逼仄的很,轉個身都嫌侷促。
邵慶給他們泡茶,立頓的茶包,開水沏下去就綠了一大杯,因為秦放明確表示了自己聽不懂上海話,邵慶很蹩腳地開始嘗試講普通話。
“我那個太爺爺,老挫氣額,當初捲了家裡的錢,連我太奶奶的首飾都偷拿走了,帶著三太太逃臺灣,家裡人誰都不講的。太奶奶後來知道,氣的當場昏死。無情無義,儂講是伐啦?自己的老婆不帶,帶小三跑特了,是不是無情無義?”
“太奶奶醒了之後,一口氣咽不下去,我太爺爺沒來得及帶走的衣服,都被她一件件拿剪刀剪成了條條做墩布,後來又剪照片,咔嚓咔嚓,專從脖子那裡剪,剪完了拾掇拾掇全拿出去扔了蘇州河,扔完了回來,凳子還沒坐熱,三叔公從外頭跑進來叫,洗(死)特了,洗(死)特了,船翻特了!”
“後來才知道,我太爺爺坐的太平輪跟榮氏的貨輪撞了,一船的人都沒了,聽說那些日子,失事的海面上飄的都是遇難者的皮箱子——逃臺灣嘛,帶的都是全部身家……哦,扯遠了,說到哪了,說到我三叔公了。”
“我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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